第8卷 376 餿主意！ 文 / 話小草
「我想要你記住我的名字，這就是我要的好處。」
彭齊暉抹了一下額頭的冷汗，「大人，你這口氣要不要喘得這麼大……」
封寒林也被嚇了一跳。
小惡小臉變得古怪。
翟凌雲戒備地盯著他，私下傳音冷聲質問，「聶臨風，你到底是賣什麼關子！」
「我說過，我不會把她讓給你。」聶臨風看了他一眼，回以一道傳音，而後目光始終落在秦素身上，見了她張了張嘴，聶臨風又打斷了她欲說的話，自信的說道。
「不用急著回答我，我會慢慢等，等到你記住的那一天。」
秦素嘴角忍不住抽搐。
「聶大人，我自認記性還行，一個名字而已，又非古詩三千首，我自認還能背得下來。」秦素淡淡地說。
聶臨風嘴角僵了僵。
封寒林忍不住笑了出來。「小晴兒，你真行。」
連翟凌雲也怔了怔，隨後唇角勾起，笑了一聲。
聶臨風斜了一眼翟凌雲，邊走向客廳邊說道，「既然答應了合作，那也該坐下來好好談一談了吧。」
「嗯。」秦素邁步跟上，封寒林落在後面，剛剛跨出一步，突然前腳一僵，後腳踩出的步伐跟不上，不由的扭了一下腳脖子，痛得他倒吸了口氣。
似曾相識的畫面從腦海中掠過，二十多年前的一個小鎮中……封寒林抬眼看向前面，隱約看到了聶臨風回頭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不由渾身一寒，低頭沉思著，又看了看聶臨風的背影，不禁心中一跳。
「不會是他吧！不可能！……」
封寒林壓下腦海裡浮現的念頭，沒被人注意地低頭思索著，又自言自語說，「不可能是他，都這麼久了……他說不定已經死了……」
「誰死了？」小惡仰著小臉徒然出聲問，嚇了封寒林一大跳，「沒事。」
小惡奇怪的打量著他，猶豫著也跟了進去。
彭齊暉邊走邊打量著翟凌雲的神色，看著翟凌雲，那道淡然自信的身影又再次浮現心頭，壓了太久的問題跟希望迫使他問出了口。
「翟大哥，秦素在哪裡？」幽幽的一句問話讓五人停住了腳步，彭齊暉盯著翟凌雲，眼眶微紅的說，「她沒死對不對……」
彭齊暉突然的情緒波動引得聶臨風回頭，疑惑地看著他，想到他剛才見到翟凌雲的表現，聶臨風又釋然了，但面色再次變得古怪，原來……
這五年，他想找的人，這裡的每一個人都比他先見過了！三流先知！太不靠譜了！聶臨風暗恨。
「她一定沒死，不然你怎麼會這麼冷靜，是不是？」彭齊暉見他們幾人沉默，突然激動了起來，又不敢越矩，喃喃地說，「哥哥死之前……一直想見她，我想過去海藍學院找她，可是我不知道海藍學院在哪裡，勇安國的人想抓他，可我知道，她一定會沒事的，傳言是假的是不是！你告訴我！」
彭齊暉祈求的看著翟凌雲，等著他的回答。
大廳裡氣氛沉悶，時間點滴的過去，沉默在繼續……
彭齊暉的心一點點地沉到了谷底，猛地一下抬起頭，眼底冷意大放，堅定地說，「我會為他們報仇的！為了我哥還有秦素報仇！」因為這一切都跟龐家脫不了關係！
秦素怔了下，在聽到彭齊鳴死去時，險些就開口問出聲來，可餘光瞥向聶臨風，又把到口的話嚥了回去，只是身側的拳頭攥緊。
而彭齊暉在說完這兩句話，整個人似乎變得更加沉默，站在聶臨風的身側，活脫脫成了一個不會說話的影子，以往那雙活潑的眼眸，此時暗沉無光，彷彿已經深陷在黑暗而不可離脫，卻又隱約透出了鋒利的暗芒，似欲出鞘的寶劍。
一旦出鞘，必將見血。那種天真從他身上再也看不到了。
聶臨風看了他一眼，這種變化他自然也感覺到了。
絕望，是一個殺手必經的修行，所以對此他並沒有開口解釋，只是在看到秦素眼底掠過的一抹悲傷時，有點猶豫了。
翟凌雲輕蹙了下眉頭，也沒有說話。
封寒林跟小惡對視一眼，也選擇了沉默。
大廳中，除了彭齊暉，包括小惡的五人全都落座，封寒林見五人空蕩蕩的桌前，摸了摸鼻子說，「茶沒有，酒喝不？」
從隕落之地出來後，他第一時間填補的就是他戒指裡的酒，所以這茶……還真沒備。
「想要什麼酒都有嗎？」聶臨風開口問道。
「當然。」
「那來十兩酒，一兩和泥、三兩和水、剩下來個不要命。」聶臨風邊說邊打量著封寒林驟變的臉色，滿意的笑了笑。
封寒林僵硬著臉龐，扯了扯嘴角，訕笑道，「那個……沒有這種酒，三十年女兒紅就有。」
「哦，我倒是喝慣了這個，沒有就算了。」
封寒林聽到這話，整個身子僵了一下，垂頭不再提酒的事，秦素跟翟凌雲眼露疑惑地看著他們兩個，而聶臨風下一句就轉移了話題，引起了兩個人的注意力，單刀直入地挑白了話題，
「關於兩位皇子的線索，就在萬花樓內。」
秦素眉頭輕佻，有著訝異。
「那個都是女人跟男人的地方嗎？」小惡奶聲奶氣地出聲問道，聶臨風斜了他一眼，看他可愛的面龐還想調侃幾句，可轉念一想到他是翟凌雲的兒子，抓住椅把的手就忍不住一個用力，捏成了灰。
秦素蹙著眉頭看著他。
翟凌雲淺淺的勾起唇角。
「除了男人跟女人難不成還有什麼嗎？」聶臨風沒好氣的說。
「有，人妖。」小惡點點頭，接的理直氣壯。
「……」聶臨風深吸一口氣，別過臉不去看小惡，又把話題帶了回來，「萬花樓內原先的花魁寧雪兒是我安排進去，不過已經被龐家識破，也調查不出什麼有用的消息，我現在想跟你們商量的是，找一個人進去做內應。」
翟凌雲眼一冷，「我不答應。」
「又不是叫你去。」聶臨風回以他冷眼。
翟凌雲刷地站起，威嚴的氣勢逼向聶臨風。
「可龐家已經見過我……」秦素蹙眉想了想，要再換一副樣貌嗎？
「也不是你。」
三人同時一怔，看向聶臨風，順著他的目光看向封寒林，只見封寒林一個激靈，猛地站起，「靠，爺是男的，難道讓我去當花魁？」
「不行嗎？」聶臨風睨向他的眼睛，「大不了穿幫了就換一副樣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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