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卷 340 心太狠 文 / 話小草
「封寒林，你是不是要向我解釋一下這個東西是什麼？」秦素冷冷地看著封寒林，在他們撐不住的時候，自然靈力護在他們的身上，通靈猴一見秦素到來，機靈地拋棄了封寒林而投靠到秦素這一邊。
封寒林嘴角忍不住抽搐，知道瞞不住了，只好全盤托出，可在起身時，卻突然感到一陣頭暈，足下站立不穩險些暈倒，伸出手向著秦素這一邊。
秦素不緊不慢地側身避開。
「喂，秦素，你也太沒良心了！」封寒林氣得連風度都顧不上，「是誰把受傷的你從崖上抱下來的，是誰在你要掉下來深淵的時候拉著你，而把自己也陷進來這裡四年，沒有酒沒有肉沒有女人的四年！」
喋喋不休的嘴巴翻著老賬，連死亡之谷被咬了一事也能拿出去講，秦素定定地凝視著他，清亮的眼底掠過不耐煩。
手指微動，直接封住了他聒噪的嘴巴，之後自然靈力化為輕快的風托著他直接送到靈泉那一邊，頭下腳上地丟了進去，秦素跟通靈猴跟隨其後，
受到靈泉滋潤洗去一身的寂滅之火，封寒林感覺到心底的煩躁、不安、憤怒等等負面情緒開始退去。
清醒過來之後，想到之前對秦素說的話，臉色紅白交換……
「太丟臉了！」每次寂滅氣息一入體他就變得跟個女人一樣愛說廢話！封寒林垂著腦袋不敢看秦素。
但秦素還等著他的解釋。
可下一刻目光卻徒然凝固住，水面之上的是一張陌生卻又透著熟悉的臉，邪魅中透著風情，風（和諧）流中透著不羈，如雕刻而成的五官，卻偏偏透著一種嫵媚的柔情，讓人心神一蕩。
封寒林低垂的臉，印在靈泉的水面上。
「封寒林？」
「嗯？」封寒林疑惑地抬起頭，對上秦素清亮的眼眸，其中掠過了對他的吃驚跟懷疑，封寒林順著秦素的目光低頭一看，不禁面色微變！
「別看！」封寒林緋紅著雙頰，神色古怪地說，「秦素，想不到你還有這個愛好。」
秦素皺了皺眉頭，「什麼？」順著封寒林遮住的雙手看去，秦素臉上的平靜被打破，被氣得鐵青！
「封寒林，你就算脫光了在我面前我也不會看一眼，給我收起你那噁心的表情！」他竟然以為她在看他被水淋透而變得單薄的下面嗎？
靈泉附近傳來秦素隱忍不住的清叱聲，之後就是一陣拳打腳踢的肉搏聲，不過這是單向對打。
在秦素冰冷的盯視，連續三天冷暴力的逼供下，封寒林如實供出了在四年裡，他每隔半年就把她的消息用傳信卷軸送去雲中城，然後雲中城的人轉送給翟凌雲，只是今年卷軸用完了，所以才沒有消息傳回去。
還包括他用幻術隱藏了真實容貌的事。
靈泉這一邊，熱鬧非凡。
「嗷嗷，你這臉不錯啊，幹嘛要藏起來？」小惡打量著封寒林真實的容貌，好奇地左右研究。
連小龍跟小凰女都湊了過來，通靈猴猴眼大睜，指著封寒林一臉氣憤！「你、你竟然以自身為點，施展幻術？」頓了下，通靈猴神情立馬轉了一個一百八十度，涎著一張猴臉向封寒林請求，「高手，教教猴吧！」
靠啊，這才叫高級的幻術啊，如果它學會了，不就想變什麼樣就可以變什麼樣了嗎？當知道了通靈猴的目的，包括小惡在內，三隻神獸全都動了心。
封寒林推開這四隻湊過來的小東西，不安地看著沉默不語的秦素，「哎哎，爺知道這麼做是不對的，特別還是沒有通過你的同意更是不對……」
「封寒林。」
「你要打儘管打吧。」封寒林湊過臉給秦素，雖然他挺愛惜這張臉的。
「嗯……」沉吟了會，秦素說，「教我。」
「什麼？」
「教我變幻容貌。」秦素一臉認真地看著封寒林，說出的話語讓四週一片安靜，通靈猴噗通一聲摔倒。
「太無恥了！」竟然搶了它的權利！
在秦素的要求下，連帶著小惡、通靈猴四個都有份學習，多出來的四名徒弟，將封寒林折騰地想死，而秦素成為了五人裡面第一個學會的。
當她變成了跟封寒林一樣的臉出現在他面前，封寒林悠閒地靠在石頭上，搖頭一一數落道，「不像不像，少了爺風（和諧）流的味道，這眼神也不夠嫵媚風情。」
秦素怔了一下，輕控幻之力，五官變得虛渺，如遮在迷霧之後看不真切，當虛幻撤去，一張五官精緻清晰的臉出現在隕落之地，完美地彷彿上天的藝術品，讓人挑不出一絲瑕疵，連周圍的空氣都彷彿一滯。
封寒林瞬間僵在了那裡，特別是眼前這一雙深邃的眼睛裡流露出的平靜跟冷意，更讓他從心底發毛，但同樣，一種煩躁的情緒也從心底浮現而出。
小惡吃著水果的動作頓住。
瞬移出現在「秦素」的面前，瞪著這張臉，驚訝地來回觀察著，「主人，你變得太像了！」簡直就跟色胚一模一樣！
秦素微微一笑，走到靈泉一旁，凝視著水面上這張清晰地刻在心底的臉，數不清已經多少回夢見。
「翟凌雲，再等等……」
封寒林看著秦素的側臉，神色複雜。
空氣中突然變得濃郁的陰冷氣息，令秦素似有所感地看著某一處，容貌變幻中，秦素恢復了自己原來的樣貌。
黑鳳凰跟龍淵消失了近十天之後終於出現，對上秦素平靜的眼，黑鳳凰冷冷地問，「你真的決定好了？」
「嗯。」
黑鳳凰冷冷地緊盯著秦素的眼睛，似乎在觀察她話裡的可能性。
封寒林聽到這話猛地站起，邪魅不羈的桃花眼裡有著凝重跟認真，「決定什麼？」
「跟你無關。」黑鳳凰冰冷地掃向封寒林，僅一眼就讓封寒林動彈不得。「好，三天後，我把東西準備好後會來接你。」話落帶著小鳳凰回到了死亡之谷，在對上龍淵時，卻是一臉溫柔。「我先走了。」
但龍淵一點也不領情，搖頭歎氣地說道，「冤孽啊冤孽。」
在黑鳳凰走後，封寒林正經對秦素說道，「不要答應她！」
秦素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封寒林，越過他離開。
「秦素！」封寒林握住秦素想要離開的手，低聲說道，「不要做傻事！一時半會出不去又沒什麼，在這裡也可以過日子，那個女人不是好東西，她會害你！」
「你讓我等一千年嗎？」
封寒林一怔。
「我必須要出去，我想見他。」秦素抬眼看他，目光中的堅定沒有人可以撼動，封寒林僵硬地站在原地，手心一鬆，就要看著秦素從自己的手裡溜走……
「他就那麼重要嗎？重要到讓你連命都不想要！」大聲喊出口的質問聲，讓小惡跟小龍都怔住。
龍淵腳步頓住，回頭奇怪地看著這兩人，封寒林神色有著他平常沒有的正經，桃花眼裡沒有嫵媚，沒有風情，有的只是那一襲從不會轉身看她的背影。
「對。」
簡單的一個字，讓封寒林心碎了一地。
「冤孽啊冤孽。」龍淵搖頭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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