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卷 263 太囂張！ 文 / 話小草
隨著曲子的結束，眾人從回味中回過神，一陣如雷的掌聲響起，有人大喊著「清風」的名字，整座風月樓陷入了沸騰中。
而清風卻沒有一絲喜悅，抿嘴掩下了眼底的嫉妒。
水花與瑩雪、憐月她們也相繼上台答謝，憐月溫和的神色間掩下了眼底的黯然。
瑩雪不屑地說，「我說你們兩個是不是忘記自己的身份了，我們雖然是風月樓的花魁，但論究竟也不過是個風月女子，難不成你們還奢求大人他們對你們留有情意？」
剛才翟凌雲的視線一直就在秦素身上可不是只有清風看到，風花雪月四人心底都清楚，在場的人並沒有發現憐月跟清風的異樣，但與她們多次配合的瑩雪又怎麼會不知道。
若不是她跟水花提醒她們，臨時掩飾了過去，只怕今天這場霓裳羽衣舞就毀了。
清風眼眸驟然一亮，掠過堅定，「你說的對，我們不過是風月女子，又怎麼妄圖追求更多。」
瑩雪驚訝，「你看開了？」
「不，我得謝謝你提醒我。」清風搖頭，對她輕笑道，「正因為我們是風月女子，所以才更要自己去爭取幸福。」
瑩雪一怔，目送著清風向湖中亭而去。
水花不解地問，「她要去做什麼？」
「她還沒放棄。」瑩雪冷聲道。
「你是說她要去要求翟大人履行承諾？」水花震驚，「從剛才翟大人處處對秦素小姐表現出來的情意，清風竟然還敢去提這個要求？她連自尊都不要了嗎？！」
瑩雪聳肩，「我怎麼知道她的想法。」
憐月一直在一旁聽著，突然輕聲開口，「她是想與秦素小姐二女共事一夫，甘願做小……」
瑩雪一怔，水花張了張嘴，半天沒說出來話。
「這只是我的猜測，我們也跟過去看看吧，怎麼說姐妹一場，能幫咱們也盡一份力。」憐月建議。
水花看向瑩雪，等著她的決定，瑩雪點點頭，「走吧。」
三人在眾多雙目光下跟隨著清風往湖中亭而去，水花避過瑩雪向憐月悄聲問道，「憐月姐姐你也想做翟大人的小嗎？」
憐月驚愕地看她。
水花忸怩地垂頭解釋說，「我看你也很喜歡翟大人，如果翟大人收了清風姐姐，可以讓他一起把你收了，就跟我跟瑩雪姐姐一樣呀，我們也都很喜歡城主大人。」
憐月苦笑，「傻丫頭，你以為會這麼容易嗎？」
「多一個人侍候難道翟大人會不樂意嗎？」水花驚訝，「我看其他男人都很開心呢，連城主大人也是……」
「他不一樣。」憐月正色道。
水花一怔，見憐月神色認真，一時找不話來說。
「你待會就知道了，清風她……」也很難得償所願，憐月低歎了口氣，從她第一次對上秦素那雙眼，她就知道，她跟清風在氣勢上就已經輸了。
清風也許還能憑借一曲《霓裳羽衣舞》翻身，而她早就沒了這個希望。
風花雪月四人這一舉動，落在了全場人的眼中，讓人摸不著頭緒，而湖中亭在一下子成了眾人矚目的目標。
「清風姑娘舞完怎麼往湖中亭走？」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聽說清風姑娘這曲《霓裳羽衣舞》是為了心上人而舞的，這一曲舞可能就是她在風月樓最後一次的表演了，清風姑娘現在是要去湖中亭找她的心上人。」
「靠，是誰說的！」
「你消息落後了，清風姑娘在三年前就說過，《霓裳羽衣舞》今後只為心愛之人而舞！今天聽到這個消息，我心都快碎了！」
「媽的，那個人是誰，告訴老子，老子去砍了他！」
「對，讓我知道是誰，我也絕對要了他的命！敢搶清風姑娘？！問過我了嗎？」
從《霓裳羽衣舞》回過神的龐洛聽到這些話神色陰沉，手中酒杯化為粉碎，唇角勾起一個狠辣的弧度，「誰敢跟我搶。」
龐玲在一旁嘖嘖歎道，「真不愧是風月樓絕色，這樣的舞姿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小薇，你說是吧？」龐玲不懷好意地問向默不作聲的佟小薇。
「嗯，我也是第一次看見。」
「我看也是，就你們那個小家族，估計連風月樓的消費都進不來。」
佟小薇低順賠笑，身側的手掌攥得極緊，指甲陷進肉裡而不自知。
龐玲仔細地瞧著她牽強附會的臉色，心底冷哼，想當親王妃，也不看自己什麼貨色？連個花魁都比你絕色！
楚司猶豫了一刻，並沒有邁開步子離開，而是疑惑地看向湖中亭。葉昊天跟張一凡也看了過去。
風月樓上另一間廂房的樓閣上，封寒林瞪大眼，「哎呀呀，清風丫頭竟然動心了！她這是對誰動心？是東方畢那小子扮的我嗎？！」
魅不冷不熱地拋出一句，「反正不會是你。」
「魅，你真不可愛。」封寒林拋了個邪魅的眼神給他，「我看也不會是東方畢，以那小子的機靈怎麼會招惹到清風，肯定是翟凌雲，哎呀，你覺得秦素她會不會吃醋，然後打翻醋罈子跟翟凌雲打起來？我還真期待。」
「……」魅無語。
清風向湖中亭走來，隨後還跟隨著憐月三人，黃文龍的目光落在清風的身上還有著對剛才她歌舞的欣賞，目光有些直。
歐永星與趙小俊安靜地到了角落，葉可可看了一眼歐永星，也跟到了他們身邊去，好奇的目光落在清風身上。
清風走向秦素跟翟凌雲，款款施了一禮，「許久未跳，清風獻醜了。」話是對著秦素說，目光卻是落在翟凌雲身上。
秦素也不生氣，淡淡道，「清風姑娘說笑了，跳的不錯。」
清風怔了下，輕笑道，「原來秦素小姐對歌舞也有研究，清風的《霓裳羽衣舞》可是清風最自傲的一舞，看來對秦素小姐來說還不算太滿意。」
秦素睨了一眼清風，捕捉到她眼底掠過的一絲氣憤，淡淡地拋給她兩個字，「還行。」意料之中地看到她眼底更深的抑鬱。「可能是秦素才疏學淺，沒看出精彩的地方。」
清風壓下心頭的一口氣，看向翟凌雲柔聲問道，「不知道翟大人的看法呢？」
秦素挑眉看她。
翟凌雲在清風期待的目光中懶懶地抬眼，「太吵了。」
清風神色一滯，憐月三人腳步一頓。
將耳朵豎在湖中亭的其他人，聞言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氣！
太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