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73 上門拜訪的客人 文 / 話小草
距離新生測試的日子只剩一天，秦素自從搬到了新的小院後就閉門不出，聽從丁道恆的教導，練好靈力的基礎。
「小姐，吃飯了。」明玉在屋外喊道，門外傳來她清朗的笑聲，離開秦府的明玉比以前開朗了許多。
秦素開門邁出這幾天閉門修煉不出的第一步，舒展了一下身子，對馬雷跟明玉打過招呼，目光落在遊行在餐盤之間的金色小蛇身上。
秦素抓起它的尾巴，將它倒提著，「這是我們要吃的午飯，你搗什麼亂？」從秦府離開後，無論秦素怎麼問它，它就是不說出它的來歷。問過了幾遍見它始終不開口，秦素也不再追問，想說的時候就會說，不想說，怎麼逼也沒用。
她也不想虧待自己跟個神經病一樣去逼一條蛇開口。
「老子看看不行啊！」小蛇順著秦素的手爬上，纏在她的手腕上，哼唧著說著。「看看又不吃。」
秦素臉一黑。
小惡突然開口，指著小蛇忿忿道，「主人，我剛才看到它把口水沾到雞腿上了！」
「老子就是舔了一下，怎麼連舔都不行嗎？」
「不行！就是不行！你這條臭蛇！看我把你凍成冰塊！」
「死白球，看老子抽你！」
兩寵一言不合打了起來，院子裡冰刃四處亂射，蛇尾橫掃，兩隻靈寵路過的地方草木皆被狠狠地蹂躪過。
而在場的三人對這一切卻見怪不怪了，這兩隻靈寵，一天三頓飯，每次餐前都會來一次「熱身運動。」沒有一次例外。
而秦素也發現小惡在與金色小蛇的打鬥過程中，無論是靈力還是戰鬥經驗都在不斷地提升，不禁疑惑地看向金色小蛇，秦素甚至懷疑，這傢伙是故意氣小惡的。
如果黑狼知道，它肯定會冷冷一笑，說，老子才不屑教他，而是真看這球不爽！
門外突然響起一陣敲門聲，三人面面相覷，皆不清楚會是誰來。
「我去開。」離大門最近的秦素緩步上前，在打開大門後，看到來人不禁一愣，挑眉道，「是你？」
「素素，想我了沒？」一如記憶中輕佻散漫的語氣，一身黑衣的翟凌雲倚在牆邊，對著秦素揚唇微笑，單色調的牆壁因為他的出現而令人徒生一種幻覺，彷彿他倚著的不是破爛的牆壁，而是天邊的朝霞，妖魅的笑容讓人晃花了眼。
只是這似乎是翟凌雲第一次正式地敲門拜訪，倒讓秦素小小地怔了一下，因為印象中，翟凌雲不是窩在樹上就是突然從天而降，這麼正常出現的風格，還真不像他。
金色小蛇看到翟凌雲也是一怔，險些把蛇舌頭給咬了，這傢伙竟然會學人類敲門，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嗎？
它敢肯定，翟凌雲肯定早就到了，說不定躲在某個屋頂上或樹上看著，只是逮好秦素修煉結束的時機才出來！太奸詐了！
翟凌雲感覺到黑狼鄙夷的眼神，直接無視。與秦素隔著一道門檻相望，感覺到她身上靈力的凝實，丹鳳眼微微上翹，剎那間妖魅動人。
秦素對上翟凌雲漂亮的丹鳳眼，暗道一句妖孽，臉上微微一笑，認真地說，「沒想，也沒時間想。」
「……」
金色小蛇在後面不給面子地哈哈大笑，以往都躲在靈寵空間不敢出現，現在難得有嘲笑他的機會，它肯定不會放過。
「黑狼，你這小日子過的不錯？」聽聞到翟凌雲半帶威脅的話，金色小蛇並沒有收斂笑意，尾巴捲起，上半身如人般直立著，得意地說，「比起風餐露宿的某個人，肯定要過的不錯。」
秦素見翟凌雲跟金色小蛇熟悉的互動，眼底驚訝一晃而逝，捕捉到翟凌雲眼底一絲淡淡的倦意，側開了身子，說「進來再說。」
三人兩寵的午飯多出了一個人，明玉多添了一副碗筷，翟凌雲也不客套地優雅落座，馬雷戰戰兢兢地吃著這頓午飯，而明玉卻是來來回回地看著秦素跟翟凌雲，似乎想從他們身上看出什麼關係來？
一頓飯也就秦素跟翟凌雲兩個人吃的最正常，小惡與小蛇兩隻靈寵時不時地暴走，決鬥。把好好的院子攪得一團亂。
一頓飯吃的馬雷跟明玉消化不良，見秦素放下碗筷，明玉連忙起身收拾，馬雷也找了個借口離開。
剩下秦素跟翟凌雲兩個人面對面而坐。
「它是你的靈寵，」不是疑問而是肯定，見他默認，秦素斜了他一眼，「那為什麼留在我身邊。」
想了想，翟凌雲說，「我養不起。」
秦素嘴角抽搐，有一種衝動想把剩飯扣上翟凌雲這張美的妖孽的臉。「你很強，你的靈寵也不弱，以你們兩個的能力隨便走在哪座城市都不會餓死，更別說你還是無數貴族搶著要的馴獸師。」頓了頓，秦素接著說，「再不濟，你還能把小蛇賣了。」
翟凌雲嘴角一抽，把黑狼賣了？真虧這個丫頭想得出來。「賣給你怎樣？」
秦素瞟了他一眼，套用了他剛才的話，「我也養不起。」
「買一送一。」
「我不做虧本的生意。」
「……」
「翟凌雲，有時候我真覺得你是一個很奇怪的人，不止帶著很多的秘密，還讓我感覺到了危險。」秦素輕聲的呢喃彷彿自言自語。
靜了片刻風中送來翟凌雲輕喃的聲音，「素素。」
「嗯？」等了許久沒聽到他說話，秦素疑惑地看向他。
從他深邃的眼底，秦素看見一種陌生的東西，心止不住地一跳。只聽他好聽的嗓音慢慢地說道，
「我從沒有騙過你。」即便有所隱瞞，但卻沒有欺騙。
秦素望進了他的眼底，兩人無聲地對視著，直到秦素移開了目光，起身，緩步走回房間，風中帶來她聽不出情緒的話語。
「我信你。」
她信他真的無處可去，因為她從他的眼底看見了一種熟悉的東西，那是一種渴望……
對於失去家人而剩下獨自一人在現代漂泊的秦素，她對這種渴望並不陌生。因為那是一種想尋求安定的渴望，也是對生的渴望！
翟凌雲望著秦素的背影，唇角微揚，低聲喃道，「你真是一個很特別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