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西蘭卷 之姐妹相殘宅斗篇 【荷歡殿爭寵】夜探鍾小蠍【34】 文 / 近妖不語
「她如今有母妃做靠山,又有十一爺護駕,我還能怎麼了她?」慕容雲飛聽得莫瑾玉問起鍾小蠍的事,只覺得心裡嘔的很,他本是氣勢洶洶的替自己女人去報仇的,仇到沒報,反而讓母妃對玉兒有了誤會,這算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嗎?
莫瑾玉聽著,心裡自然生氣,可臉上卻是好好的鬆了口氣,才又說道。「二皇子心疼玉兒,玉兒知道,可是她再壞也是玉兒的大姐,她可以不仁,玉兒卻不能不義。」
「她把你害到這種地步,你還認這個大姐作甚?」聽得莫瑾玉的話,慕容雲飛的怒氣騰的就上去了,「若是你的眼睛出了問題,我定不饒她。」
莫瑾玉見著慕容雲飛的怒氣已然升級,決定再給他致命一擊。只見著她忽然雙膝跪地,盈盈拜倒。「二皇子,玉兒求你,玉兒不怨恨大姐,也請你為了玉兒,原諒她。玉兒的眼睛…」提到眼睛,她頂著這雙紅腫的眼睛,表情楚楚可憐,頓了一頓才說,「玉兒的眼睛,其實沒什麼大礙,玉兒相信大姐不過是一時置氣,不會真心傷了玉兒的。」
「你這是做什麼,我不與她置氣就是了。」慕容雲飛心疼不已,急忙扶起了莫瑾玉,嘴上不說,心底卻對那女人的怒氣已是飆到了頂峰。臉色卻漸緩了緩,不想在讓莫瑾玉擔憂。
「御醫來了嗎,你的眼睛能不能治?」慕容雲飛仔細瞧去,見那棗核一般大小的眼睛,紅腫異常,極擔心又心疼。他說玉兒自己能治,不過是敷衍母妃罷了。若真能治,又為何會到這般地步。
「他們只說是藥物所致,卻不知用的是何種藥?」莫瑾玉也微微有些擔心,自己雖早已察覺不適,卻不曾想,竟會厲害至此,別說自己沒辦法,連太醫院的右院判歐陽復,來了都只是搖了搖頭,只說這眼疾十分詭異,他瞧不出究竟。
大姐什麼時候有了這樣好的醫術,竟是能讓自己不知不覺中上了套!哼,你敢在藥裡加東西害我,就不怕反傷了你自己麼?
不過你不知道的是這幾日我早就不在煎你的法子了,我這眼睛可沒外面看得這樣嚴重,不過是偶然迎風。
流淚的小症狀吧了。我故意加深了不過是想將計就計罷了。
看來是我平時對你太好了,讓你根本不知道輕重高低。這回我倒要看看,我的還擊,你還怎麼逃脫。
「你安心在此養病,總是有辦法的。」慕容雲飛寬慰著莫瑾玉,心裡卻已有了注意。
莫瑾玉微微低下頭,掩飾嘴角的微笑,和漂亮的黑眼睛裡一閃而過的算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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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銀盤似的月亮掛在天際,朦朧的月色穿著何歡樹,留下斑駁的樹影。
已過了三更,何歡殿內,只剩下守夜人還勉強睜著眼睛,其餘人都已進入夢鄉,偶爾能聽到顏貴妃低低的夢語,即刻便又沉沉睡去。
慕容雲飛一身黑色夜行衣,悄無聲息的落在了何歡殿的偏殿,淡淡的月光映襯著他,他站在那裡,衣袂翻飛,青絲飄舞,一雙如玉一般的眼眸,冰冷中透著狠歷,讓人不敢靠近。
他手裡握著匕首,藉著一絲月光,走向那屋子裡唯一的chuang。
月光如水,淡淡的光暈穿過屋頂的氣窗,照著那小巧的床幃,而床上,母子兩人,正睡的香甜。
慕容雲飛腳步一滯,好看的眉眼微皺著,瞧著那一對小人兒。
月光溫柔的撫摸著甜睡中的女子,她微撅著嘴,如初生嬰兒一般安靜祥和,半點瞧不出白日裡的凌厲和煞氣,睡在她懷裡的孩子,也是如出一轍的撅著小嘴兒,微皺著小鼻子,極為可愛。兩個相摟而眠,一對玉人兒般可愛,這一幕如此溫馨甜蜜,美好的讓他幾乎不忍心打擾。
他幾分失神,只覺得定是這月光太過美好,讓他晃了神。躺在那兒的明明就是那個背地裡使絆子欺負自己玉兒的賤女人,和那個滿嘴謊言,陷玉兒與不孝的混蛋。
慕容雲飛強迫自己忽略那一張畜生無害,甜美純淨的睡顏,舉起了手中能晃瞎人眼的匕首,沒了十一爺的幫襯,看她還敢不敢橫?
腳步還未挪動,身子還未靠近,只聽得一聲慵懶的哈欠,床上的人睜開了雙眼,幾分睡眼惺忪的瞧了瞧站在那兒的慕容雲飛。
她沒有尖叫,也沒有驚慌,只是勾了嘴角,淺淺一笑,那一笑風情萬種,只覺得所有一切在此刻都已黯然失色,連一向擅做柳下惠的慕容雲飛,也有幾分失神。可是讓他驚魂失魄的還在後頭。
只見著鍾小蠍掀開了被子,赤腳走了下來。月光下,那一身輕薄的絲質睡衣,遮不住她玲瓏的身姿,一雙赤足更是如玉一般,完美無瑕。
慕容雲飛那如墨一般的雙眸,失了焦距,只愣愣的瞧著眼前的活色生香。覺得鼻子熱乎乎的,他幾乎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腦子裡,兩個小人拼的你死我活,一個慫恿著自己化身為狼,立刻撲上去,弄死這不知檢點的小羊。她難道都不知道這個樣子的自己有多勾人,多讓人熱血沸騰嗎?而另一個在努力說服自己,最好立刻奪門而出,不然只怕結局會難以收拾。
兩個小人天人交戰間,只聞得一股清香撲鼻,人已經來到了他的面前,讓他雙腳跟生了根似的,再也走不了。
「二皇子,如此良辰美景,你可是來找小女子共度良宵的?」鍾小蠍嬌柔的身子,幾乎貼著慕容雲飛,那語氣極為有貨,聽得人血脈噴張。
慕容雲飛一張俊臉熱得幾乎都要烤焦了,嘴唇動了動,卻說不出半句話來。
「二皇子,你不開口,小女子怎知你是要呢,還是不要呢?」鍾小蠍伸手,那飄著清香的手指沿著他俊秀的臉龐慢慢滑下,落在了他涼薄的唇角。
慕容雲飛只覺得某個地方可恥的發生了變化,讓他不得不運起靈力,將他壓下去。臉上的表情更是有趣,僵硬中帶著一絲不可思議的潮紅,明明什麼都沒做,卻好似已經做過了什麼一般。連額頭都有汗水沁出。
「看不出,原來二皇子也是口味獨特,不去人家黃花大閨女的房間,卻偏偏來我這,找我這個傷風敗俗的女人。」那每一個字都帶著無限有貨的聲音,忽然一變,聲音清冷中帶著嘲諷,那放在慕容雲飛嘴角的小手瞬間收回,只瞧著鍾小蠍雙手抱胸,一雙清透的眸子,冷冷的瞧著慕容雲飛,跟剛剛好似換了一個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