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卷 王妃發怒 文 / 懶玫瑰
「王爺……,」因為厲聲叫著的聲音因為對上他冷漠的眼神後,突然,聲音也變小了,眼神閃爍著,有些不敢動了。
「本王的生活,什麼時候輪到你來安排了?」冷雲熙高傲的睥睨著她,冷笑著嘲弄道:「本王不在乎自己的王妃跟兒子,難道還會在乎你這種背主的嗎?」
「不不不,王爺,屬下沒有把背主,沒有背叛王爺……,」司書不甘心的叫著,眼裡滿是絕望。
「司畫,告訴她,你的主子是誰!」瑾萱站在冷雲熙的旁邊,冷冷的道。
「奴婢的主子是王爺王妃,小世子跟小少爺,」司畫連想都不想的就說了出來,因為明眼人都看的出來,王爺是愛烏及烏,對小少爺也是疼愛的不得了,就如親生子一般,樣樣都是自己親力親為的。
要是司書不是被混亂的感情蒙蔽了自己的心智,怎麼能看不出王爺所做的事呢。
「他們不是,不是……,」司書歇斯底里的叫著,始終不願意承認。「王爺,唐瑾萱就是害怕王爺會帶走屬下,會不要她了,才故意把屬下弄走的,才讓屬下保護陳念的,王爺,屬下是真的為你好啊,」想起了自己的怨念,司書再一次不能冷靜了。
「司書,」司畫一聽,也顧不得自己這麼做,會不會無狀,而是眉頭深鎖,怒氣的大叫道:「你胡說什麼?王妃幾時這麼做過?是王爺吩咐我派幾名安慰保護王妃跟小少爺,我是覺得當暗衛真的苦,沒有未來,沒有希望,才想讓你從暗轉明的,讓你過正常日子的!」她說的都是些什麼瘋話啊!?
「不,不是的,是她,是她故意要趕走我的,要我見不到王爺……我不要什麼,只要看到王爺就好,為什麼這樣的心願都不能滿足我?」司書癱在地上,嘴裡悲哀的呢喃著,神情痛苦,眼裡除了絕望還是絕望。
所有人都望著她,但沒有人眼裡是有一絲同情的。背主,已經讓她沒有後路可走了。
「帶她下去,」冷雲熙連雙眼都不眨一下,直接命令道。
司畫等人張嘴想要求情,但知道司書做的事情,已經不容大家為她求情了,因為她心生歹意,想要挑撥王爺與王妃的感情,更想讓王爺放棄所有的一切離開京城,這個人的心太大了。若是她們開口求情,等於是默認了司書所做的事,不等於給王妃難堪嗎。
所以,所有人都眼睜睜的看著司書給暗衛帶走,沒有一人出聲。
司書到這個時候都不知道為何自己所做的事會被王爺知道,連司畫等人都是知道的。
今天是唐廷玉的壽宴,殺人見血肯定是不行的,所以冷雲熙只是命人把她帶下去,沒有立刻要了她的命。
「你們誰要不願意伺候本王妃,趁這個時候最好提出來,免得到時候找各種借口指責本王妃的不是,」對於司書的指責,她的心裡窩著一團火,因為這些事,跟她一點關心都沒有。那都是冷雲熙命令的,司畫執行的,她只是取了個名字而已,最後竟然變成都是她的錯,叫她怎麼能忍受呢。
「奴婢誓死效忠王妃,」司畫等人一聽,立刻跪下表示自己的誠心。她們卻是沒有想要離開王妃,因為王妃為人和善,只要不做錯事,就不會呵斥怒打,比一般的主子要好的太多了。而當了王妃的丫鬟,她們就遠離那些刀劍無情的日子,對她們來說,是最好的。
姑娘家家的,要是能選擇,誰願意去過那種水深火熱,隨時小命不保的日子,她們的骨子裡可沒有英雄夢。對於如今的日子,她們是真心的滿足,也不想因為司書的事讓王妃心裡對她們有膈應。
瑾萱冷眼睨著她們,並沒有立刻讓她們起來。她心裡氣的不是司畫等人,而是冷雲熙,因為這一切的麻煩是他惹來的,還兩次讓念兒陷入危險中,心裡惱恨不已,可如今在唐家,自己不能不給他面子,只能隱忍著,衝著司畫她們去了。
對於司畫她們,她的心裡倒沒有什麼膈應,因為在司畫她們的心裡,自己這個主子已經超越了她們彼此,對於這一點,她還是比較放心的。
「起來吧,」怕父親跟奶奶會擔憂,瑾萱只是稍微的警告了一下就開口道。
「謝王妃,」三人對視了一眼,心裡稍微鬆口氣,紛紛站了起來。
唐廷玉的壽宴被破壞了,但他的心裡從未有過如今的知足,因為髮妻逝世那麼多年後,他是第一次從內而外的發出真誠的笑容。
看著被教的很好的兒子,他的心裡是高興內疚愧疚混雜在一起,一會兒笑,一會兒哽咽眼眶紅,那麼多的情緒表情,連老夫人也是第一次看到。
「今日,咱們一家人好不容易能聚在一起,這其中經歷了多少,大家心裡也清楚,就在這裡置辦兩桌,不要請別人了,就咱們自家人,好好的吃一頓,」這樣的日子,已經離她的記憶好遠好遠了。
「對對,老夫人,今日不但是相爺的壽宴,更是小少爺回府的大日子,府裡也備下好些吃食,妾立刻著人備兩桌好的來,大家好好的樂呵一下,」琴姨娘因為女兒女婿都在身邊,這臉上的喜氣就掩藏不住了。
比起琴姨娘,蘭姨娘的笑臉上總有幾分的不自在,因為這樣喜慶的日子裡,獨獨少了她的薇兒,叫她心裡怎麼能釋懷呢。
「姨娘,薇姐姐會回來的,你放心!」陳念在得到瑾萱的暗示後,乖巧的走到蘭姨娘的身邊,糯糯的說著,眼裡滿是真誠——他聽姐姐說過,能保護他活到現在,是蘭姨娘用命在護著他的,讓沒有母親的他對她產生了一種想要依靠的感覺。
蘭姨娘對上他真誠的雙眼,心裡的那些委屈什麼的統統都不見了,淚如雨下道:「有小少爺的金口玉言,薇兒肯定會沒事的……會否極泰來的!」
對於蘭姨娘的情緒波動,大家都表示理解,也沒有誰去責怪她。
琴姨娘去吩咐準備宴席,而好不容易送走那些駐足觀望的客人後,鄭雲才腳步匆匆的趕來……。
念兒在唐家待了一天,還是跟著回了雲王府,這是為了他的安全著想。再說,突然要他回來,他也不習慣,所以以後還是讓他兩邊跑,慢慢的適應唐家的一切。
好在汪氏如今被軟禁了,府裡也沒有什麼對他是危險的,瑾萱也放心他兩邊往來。
從唐家出來後上了馬車,瑾萱臉上的笑容就不見了,她抱著自己的兒子,一言不發,連看都不看冷雲熙一眼,弄的冷雲熙滿肚子的疑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裡惹到她了?
難道,剛才自己做了什麼得罪了唐丞相,所以讓萱兒不滿了?
回到了王府,瑾萱抱著孩子進屋,不許誰進去伺候,連冷雲熙也不讓進,這會兒,所有人都知道王妃生氣了,看著王爺的眼神也變了。
面對眾人露出的:王爺,你慘了的表情,冷雲熙表示自己莫名其妙,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麼惹到她了,怎麼去跟她道歉說清楚呢?
「該死的冷雲熙,你這個王八蛋,」瑾萱在屋裡抱著小世子,心裡恨恨的罵著,因為她一想到司書說冷雲熙曾經答應帶著他們一起離開京城,心裡就嘔得很。
難道,在他的心裡,真是自己強迫他娶的嗎?想到當時自己進雲王府受到的委屈,加之今天司書說的話,她心裡的火氣就不打一處來,就沒好臉色給冷雲熙了。剛才在唐家,她為了不讓祖母跟父親擔心,才一直隱忍著。
這一出唐府,她就不用忍受了,一直擺著冷臉給他看,想他好歹能解釋幾句。可他只是睨著自己看了幾眼,一言不發,最後甚至閉上雙眼假寐著,這讓瑾萱心裡的怒火就快爆炸了。
「剛才在相府裡還好好的,怎麼一回來,就莫名其妙的生氣了?」冷雲熙不明白,屋裡不讓進,他還有書房呢。這會兒,他拿著一本拿反了的書,盯了半天也看不見一個字,最後不得不抬頭望著一邊的冷剎,疑惑的問。
王爺,你身為夫君的都不知道,我這個做屬下的怎麼能知道呢?他都在懷疑,若是自己瞎濛濛對的話,還不知道王爺會不會惱羞成怒的把自己發配邊疆呢。
一想到那樣的結果,冷剎就咽嚥口水,斟酌著提醒著說:「呵呵,王爺不懂,屬下就更不懂了……不如,請司畫過來問問?她是王妃身邊得力的人,應該知道一些……,」總比他這個什麼都不知道的要好。
冷雲熙一聽,覺得有點道理,就點點頭說:「你去叫司畫過來,別驚動了王妃,」
「是,」冷剎暗暗鬆口氣,想著死道友不死貧道,司畫,你自求多福了。
司畫被冷剎叫了過來,請過安後聽了王爺的話,才知道自己被喚來的緣由,就暗中抽搐了一下嘴角,最後不得不開口說道:「王爺,王妃生氣,定是聽了司書說的那些話……,」王爺平時不是很聰明的嗎?怎麼一遇到王妃的事情,聰明能幹就不見了呢。
「司書的話……?」冷雲熙還是懵裡懵懂的,他不是說清楚了嗎,在他的心裡,萱兒才是最重要的,怎麼還會這樣呢?
「王爺,王妃定是在意司書說王妃是勉強王爺娶的,更在乎王爺要離開京城的事……,」司書見王爺還是糊里糊塗的,就好心的把話挑明了說。
這樣的事情,不要說王妃,連她都生氣——更何況,當初王妃進府的時候,王爺不但裝病,而且還是晉王去迎親的,這恐怕是王妃一輩子的遺憾了。
這一下,冷雲熙終於明白瑾萱氣的是什麼了,就揮揮手,讓司畫先下去,心裡卻鬱悶了。當初,不是不瞭解瑾萱嗎?更何況,他是裝病的,要娶回一個別有目的的人,那不是把整個雲王府暴露在外人的面前嗎?
可是,如今司書把話撂在那邊了,他要是不說清楚的話,這睡書房還得好些日子吧!
得,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為自己找到借口的冷雲熙從書房出來,不顧瑾萱的怒氣,抱了孩子扔給玉嬤嬤,把門一關,夫妻兩人的事還是關起門來解決的好。
「萱兒,」背影是不錯,可自己真不願意只看到背影啊!
「哼,」瑾萱冷哼了一聲,想起他剛才抱起兒子那決絕的樣子,可把她嚇壞了,還以為他是來搶兒子的,弄的她差點哭了。
「我是真的不知道司書的心裡有那樣的想法,當初不還沒認識你嗎?我是打算假死離開京城,免得成天活在被人盯著的日子,生不如死,」冷雲熙趕緊的解釋著,免得這樣誤會下去,好好的日子都不能過了。
不過,心裡對司書是更恨了,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是啊,不認識我,剛好誤了王爺帶著美嬌娘風流,若不是我唐瑾萱強求,王爺這會兒還不知道在那裡自由快活呢,那裡還會留在京城痛苦不堪呢,」瑾萱想起司書說的話,心裡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她嫁入雲王府受到的委屈還少嗎?
若不是自己跟雲王有這麼親事在,唐家跟自己的娘親,何至於受到這樣,那樣的傷害,他到好,不但想要毀親,還想假死——他就沒有想到,他是一死百了,沒有後顧之憂。可自己呢?她跟他定親了,要是被有心人利用,自己背上命硬的名聲,這輩子還能出頭嗎?
「什麼美嬌娘,萱兒,你可別聽司書亂說,我是想著離開了王府,我也不是王爺了,就打算讓他們各自安家,不用當我的屬下,沒想到會被司書誤會,」面對這樣的誤會,冷雲熙也有一股子說不出的怨怒啊!
他這是招誰惹誰了!
再說,他就算再飢不擇食,也不會要自己的暗衛。要真的看上眼了,這會兒這裡也沒瑾萱什麼事了,她也進不了雲王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