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卷 陳念被抓 文 / 懶玫瑰
「呵呵,膽子不錯,可惜,生錯了人家,」司書看到陳念睜著滿是怨怒的雙眸望著自己,讚歎了一句,但手,還是沒有停下來,直接點了陳念,並伸手抱起了他,在四下張望了一下,發現並沒有不對勁的,就轉身悄悄的離開。
這來儀閣裡很少有外人進來,因為這裡之前是王妃王妃住的,一般人是不能隨意出入的,所以綠兒,蓉兒暈倒,也沒有人立刻發現……。
直到綠兒迷迷糊糊的醒來,想起了昏迷之前的事,立刻臉色大變,伸手推醒了一邊的蓉兒,立刻大叫道:「蓉兒,不好,小少爺不見了,被司書抱走了,」
「快,快去告訴易伯,」今日,相爺壽宴,這王爺王妃不在,連鄭雲也不在,去了唐家,府裡能主事的,只有易伯了。
綠兒見她還是昏昏沉沉的,就忍著暈眩的不適,扶著桌角站起來,踉踉蹌蹌的往前跑去……。
等易伯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後,臉色大變,立刻把王府的大門打開了,引起了眾人的注意。而綠兒帶了幾個人,直接往唐家去了。
「王爺……,」原本和樂的壽宴因為綠兒的一聲驚呼,引起了所有人的關注,「大事不好了,小少爺被人帶走了,」
「什麼?」激動的人不是冷雲熙,而是一邊的唐廷玉,他覺得眼前一片黑暗,衝到綠兒身邊,厲聲問道:「念兒呢?念兒在哪裡?」
「相爺,奴婢們被人打暈了,小少爺去了哪裡,奴婢一點都不知道,」綠兒愧疚的道。
「這是怎麼了?」眾人茫然的看著眼前的一幕,想著那個小少爺是誰,怎麼在雲王府裡出事,會引起唐丞相那麼大的反應呢。
「這王府裡怎麼會有人闖進來呢?」這雲王府裡的戒備有多少的嚴厲,是整個京城裡的人都知道的。
「肯定是今天雲王跟雲王府還有小世子出府,調動了護衛,才引得人家有機可乘的,」從未看過雲王府裡有那麼多人一次出動,這在街上走的時候,還嚇了人一跳呢。
如今不見他們,肯定是四散隱藏在各處,好護衛王爺他們的安全。
「相爺,念兒不會有事的,你安心,」冷雲熙見唐廷玉亂了腳步,就急忙安慰了一句,然後對綠兒說:「你去王妃那邊,把事情的經過告知她,讓司畫司琴等人一步都不要離開,再本王沒有回來之前,不要隨意回王府,知道嗎?」
「是,奴婢立刻就去!」綠兒一聽,跳動的心終於慢慢穩定了下來,覺得有王爺,小少爺肯定不會有事的。
因為冷雲熙三言兩語的安撫,那些原本好奇的人也不好多問,壽宴繼續進行著,可惜主角已經心不在焉了。
「她還是那麼做了?」司畫在得知司書打暈了綠兒等人,帶走了小少爺後,苦笑著呢喃道。
「那是她自己選擇的,怪不了別人,」司琴見她傷心,就開口安撫著。
「是啊,她保護這小少爺,不需要看誰臉色,比以前的日子好的不知道多少了,可她還是不知足,還要做出這種背主的事來,是咎由自取,」司棋也附和著說道,心裡對叛徒兩個字實在接受不了。
從小就被灌輸著一定要忠心的她,對於司書的背叛,充滿了不屑跟憤怒——她一個人,等於壞了暗衛所有人的名聲。
「我知道她為什麼要這麼做!」司畫傷心歸傷心,但總算保持了理智。
「等王爺抓住了她,她會告訴你的,」抓住了她,就等於死路一條了。
王爺,絕對不會允許她留下的,一個背主的人,有了第一次背叛,肯定還有第二次的。
「王妃,這……這小少爺會不會有危險啊!?怎麼王府裡的人也會把小少爺擄走呢?」蘭姨娘原本心裡是擔心唐薇的,這會兒聽到陳念出事,也把這件事拋之腦後了,滿腦子都是想著陳念的安全,關切之情溢於言表。
「是啊,小少爺又沒惹到什麼人,怎麼會被人帶走呢?」琴姨娘跟著蘭姨娘出聲,知道自己這輩子都不會有希望爭奪什麼了,與其讓別人獨大,不如讓陳念回歸唐家,當了唐家嫡子,以後,她們的日子才能好過。
「兩位姨娘,這件事你們不要擔心,念兒會沒事的,王爺已經去解決了,相信很快就會有消息了,」瑾萱心裡也是充滿擔憂的,但自己要是露出慌張的表情,肯定也會讓眾人擔憂,只能盡力的安撫著。
蘭姨娘等人見狀,也不好再問什麼,只能把擔心壓抑在心裡。而原本陪著那些夫人應酬的老夫人隱約的聽說王府出事,王爺已經離開的事,那裡還能坐得住,直接把那些客人晾著,自己回來問消息了。
當得知出事的是念兒後,所有人都不能平靜了,連在前廳的唐廷玉也坐不住了,直接讓管家招呼著,自己也避開了。
「萱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念兒在王府裡怎麼會出事呢?」唐廷玉見人太多,特意帶著她進了內室,焦急的出聲問道。
「父親,」在這樣的日子裡,讓他擔心受驚,讓瑾萱心裡很不好受,但有些事情,不做,就會被人拿捏在手裡,不如做的大一些,這個是她跟冷雲熙商議的結果。「念兒的存在,已經被人知道了,只是現在我們隱忍不發,人家也在瞅著最佳時機,只不過王府裡的護衛最嚴密,沒有機會得逞……這護衛著念兒的一個暗衛背叛了王府,出賣了念兒,更讓汪氏知道念兒的存在,所以為了一鍋端,這件事,我一直隱藏著,沒有透露出一點,就怕你們知道了,會擔心念兒的安危……,」
「那念兒呢?你明知道這麼做,他是有危險的,你還那麼做,你是想要害死他嗎?」唐廷玉想起了自己從未見過面,自己從未盡過父親責任的兒子,那骨子擔心就從心裡發出,對於瑾萱跟王爺所做的事,就充滿了怒氣。
面對父親的怒氣,瑾萱心裡明白的很,自己也不好受,就願意承受這樣的責備。
「萱兒,你老實告訴我,念兒如今到底怎麼樣了?」唐廷玉見她保持著沉默,想起這些年來,都是她照顧念兒的,付出的心血不是用言語能形容的,語氣,就變得溫柔了許多。
「父親,具體的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所有的事情都要等王爺回來才知道,」那都是王爺安排的,現在到底什麼情況,她也不清楚啊!
要不是因為小世子,她或許會跟著去,但此刻,她不能離開,免得自己前腳離開相府,後腳就有人來搶小世子,到時候,自己後悔都來不及。
另一邊,冷雲熙出了相府之後,冷剎就立刻出現了,兩人好像知道陳念去的是什麼地方,一直朝著一個方向而去。而原本護衛著冷雲熙跟唐瑾萱小世子一起出府的護衛,竟然都消失不見了。
快馬加鞭,兩匹馬,很快的就出了城,尋著山路,往山裡去,一路都沒帶停頓的……。
「這小世子怎麼帶的出來?」這個時候的司書,顯得有些歇斯底里了,因為她帶出了陳念,來人竟然責怪她沒有帶出小世子,這讓她有些焦躁了。「王府裡的護衛本就嚴謹,小世子是王爺的心頭肉,被保護的滴水不漏,怎麼能帶的出來呢?」
就是帶出陳念,她也是費盡心思,不敢隨意動彈的。
要不是有今天這一出,自己也不敢隨意動手,免得被人發現,自己是當場被抓住了。她知道,發生了這樣的事,自己要回去已經不可能了,可是,就算如此,她也甘願。
若是瑾萱知道,肯定會無語的問她:你到底為何如此的恨我,我又沒做什麼天理不容的事。
「沒有小世子,就他一個,能管什麼用?」來人很是不屑的冷哼著,心裡在算計著,如何能把陳念利用的得到更多的好處。
那可是唐廷玉的長子,唐瑾萱唯一的親弟弟,再加上雲王如親生兒子般的疼愛他,這利用的價值就多了。
「我當時就說了,只送出他一個,而且還答應過我,只要我做到了,一定不會讓唐瑾萱好過的,」她就是想讓唐瑾萱離開雲王府,才會這麼做的。
「這個是自然的,」來人瞇了一下雙眼,然後點頭說:「你把陳念送過來,」
提著昏迷不醒的陳念,司書往前走了幾步,突然,眼神變的冷厲起來,厲聲道:「你什麼意思?」
「你以為,你還有離開的機會嗎?」來人冷笑著,見她已經發現了不對勁,就揮揮手,把暗藏在人群中的人全部暴露出來了。
「你們不守信用!」司書一見到這樣的情況,憤怒的尖叫著。
「呵呵,跟你講信用,一個背主的暗衛,你覺得我家主子會敢用你嗎?」來人冷笑了一聲,想起了什麼,嘲弄道。
「我不需要跟在你家主子後面,只想看到唐瑾萱的下場,」她只想這樣而已。
「可惜,你沒機會了,」來人一揮手,那些隱藏著殺氣的人步步緊逼,一下子就把司書圍住了。
「你……你們別過來,你們要過來,我就殺了他,」就算自己武功高強,可面對那麼多人的圍攻,手裡又帶著一個孩子,她就算是插翅的本事,也逃不出去,只能緊緊的抓住手裡的人,想要殺出一條血路去。
「殺了他,你也逃不出去,」來人抿嘴冷酷的道,揮手道:「殺!」陳念一出雲王府,等待他的,就是死。
他死了,才好讓唐府跟雲王府亂了,主子才能漁翁得利,否則這般的費盡心思,為的是什麼呢?
只不過,原本陳念是要死在特定的地方的,但只要也不錯,更加真實,不是嗎?
「你……,」面對這樣的變故,司書是臉色大變,因為抱著陳念,立刻有些手忙腳亂了。那些人得到的命令是殺,但都會避開陳念。而司書因為慌亂,完全沒有預料到這些,就只能無奈的把昏迷的陳念放下……。
陳念一放下,有人就把陳念抓走,丟給了原本跟司書對話的人,「冷雲熙怎麼會挑這樣愚蠢的暗衛呢?背主不說,還笨,被人利用了也不知道,」連死,都不知道是被誰殺死的。
司書聽到這樣的話,心裡充滿了惱恨,一口血哽在喉間,就差噴出來了。
心裡就算氣的要死,但為了活命,為了看到唐瑾萱痛苦悲憤的樣子,司書死死的撐著,她要死了,那她所做的一切都白費了,所以她不能死,她一定要活著,一定要看到唐瑾萱的下場……。
劍痕,在司書的身上一道又一道的出現,那劃破身體的聲音,聽的格外的刺耳,可她不得不接受著,咬牙死死的撐著。
「本事不錯,」來人露出了欣賞的表情,想著若她不是雲王的人,真能招攬。別的沒有用,能留在主子的身邊護衛著,要是好的。「可惜,投錯了主子,注定你活不過今天的!」
一直在拚命,可是,一直掙扎不掉,讓司書漸漸的心生冷意,知道今天或許是逃不過這一劫了,但,就算死,她也要拉個墊背的,於是,她不顧自己背後打開的空門,直接揮劍衝著剛才一直嘲弄自己的人刺去……。
「來的好,」那人不但沒有逃避,反倒露出了一抹嗜血的笑容,手裡抱著陳念,就這麼赤手空拳的上去了,情況,變得更加危急。
「滴……,」突然,一道尖利的聲音響起,讓所有人都愣了一下,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道人影如鬼魅般的衝進了混亂的人群中,搶走了被人拎著的昏迷的陳念——這情況,就在一瞬間發生,所有人都懵了。
「什麼人?別給我裝神弄鬼的,快給我滾出來!」費盡心思得來的利用工具沒有了,弄的那人臉色大變,氣急敗壞的怒吼著,恨不得把搶人的人分屍而洩恨。
「唰唰……,」人家的話一出現,那人影就如剛才圍著司書的人群一樣,從不同的地方蹦出來,恰好圍住了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