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卷 白費心機 文 / 懶玫瑰

    「是啊，下過藥的都不會好，可沒有下過藥的呢？」瑾萱嘴含深意的問道。

    「什麼意思？」燕姨娘看著她自信得意的樣子，心中有些忐忑的問道。

    見她終於有些緊張了，瑾萱臉上的笑意更深了。「燕姨娘，若是皇后娘娘知道唐家不但有後，而且長得極好，你說，你娘家人還會好嗎？」若不是她，自己也不會差點出事，所以驚恐就轉為憤怒了。

    「不，你別騙我，相府裡的姨娘都被我下過藥，連相爺也是，以後，不管相府裡有多少的女人，都不會再有孩子了！」她就是不想家人出事，才對那些女人下藥。

    當時的她，也怕相府裡一個孩子都沒有的話，會引來猜測，再被大夫一查，說不定還會牽連自己，就把那些姨娘下了毒。早知道，就直接對唐廷玉下手了，免得給自己帶來那麼多的風險。若是唐廷玉不能生了，或許，就不會牽連到自己了。

    果然夠狠，瑾萱在心裡呢喃了一句，隨即揚起一抹冷笑，然後衝著司畫眨了一下眼睛，司畫得到暗示，轉身離開。

    「燕姨娘，今日，本王妃讓你瞧瞧，什麼叫白費心機！」瑾萱好整以暇的看著她，端起裴沁心特意為自己準備的紅棗茶，悠閒的喝著，嘴角揚起的笑容卻顯得那麼冷漠。

    「王妃，你才別白費心機，不要告訴我，王爺還有別的兒子，告訴你，我不相信，不相信……，」唐瑾萱那模糊的態度，讓燕姨娘陷入了不安中，她大聲的怒吼著，好像這樣才能趕走她骨子裡的驚恐。「我的家人不會有事的，不會有事的……，」那個，才是她最擔憂的。

    若最終自己做了那麼多的壞事後，娘家人還是沒有被保住，那她做那麼多的事，有什麼意義呢？

    她不想告訴自己會發生這樣的事，真的，她輸不起，也沒有任何的籌碼了。

    裴沁心看著發瘋抓狂的燕姨娘，突然覺得心裡有點涼颼颼的，覺得唐瑾萱這一招玩的——嘖嘖，底牌都沒有亮出來，人家已經抓狂不淡定了，下面，還需要多言嗎？

    唐瑾萱也不爭辯，讓她眼見為實，總比自己浪費口水的好，免得跟她一樣激動，傷害到肚子裡的孩子，那就不值得了。

    司畫去了一會兒後，就匆忙的回來了，後面還跟著滿臉好奇的陳念。

    「姐姐，」陳念一來，對於別的什麼都入不了眼，唯有自己的姐姐在他的黑眸之中。

    「不，不可能的……，」燕姨娘聽到稚嫩的聲音，回頭看了一眼那孩子，結果一看到容貌，立刻臉色大變，搖著頭不敢置信，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念兒，過來，」瑾萱伸手攬住了他，笑著說道：「我們讓你裴姐姐做好吃的，好不好？」對於這個弟弟，她是真心想讓他過的好，不要沾惹上相府裡一死的濁氣。

    「好，」陳念點點頭，轉而衝著一邊的裴沁心甜甜的笑著，露出了兩個可愛的小虎牙。「裴姐姐……，」

    「哼，」裴沁心沒有理會，反倒傲嬌的轉過頭去了。小沒良心的，進來也不喊一聲，眼裡巴巴的就是自己的姐姐，真是太讓她傷心了。

    「不……不可能，他是誰？他到底是誰？」燕姨娘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搖著頭拒絕自己看到的。

    「念兒，你告訴她，你是誰！」燕姨娘的驚恐不安在瑾萱的眼裡，那都是多餘的，因為她害了相府裡那麼多人，也差點害了自己，她不可能就此放過她的，就算她是被人指使的。但她不會親手殺她，只想讓她自己發狂。

    「我是姐姐的弟弟啊，」陳念小朋友的回答，還真的是經典。

    「噗嗤，」佯裝生氣的裴沁心繃不住了，她嗔了陳念一眼，心裡忍不住想著：若不是她瞭解陳念，知道他是真心這麼覺得的，否則就會覺得陳念腹黑的很，這個回答，不是戳燕姨娘的心窩子嗎。

    瑾萱淡淡掃了裴沁心一眼，然後望著跪在地上，雙眼死死的盯著念兒的燕姨娘，柔聲一笑，輕聲道：「他，是陳念，是我父親跟我母親的小兒子……，」見她眼裡閃過不敢置信跟驚恐，瑾萱再接再厲道：「你是相府裡唯一一個知道的，連我父親跟我祖母都不知道念兒的存在，」

    念兒的容貌就是最好的證明，不需要多言。

    「不，不會的，你騙我，騙我的，」燕姨娘此刻恨不得上前撕掉唐瑾萱臉上的溫柔笑容，可旁邊有虎視眈眈的丫鬟瞧著，她不想挨打，就死死的忍著，搖著頭拒絕相信。「唐瑾萱，別以為你弄出一個跟相爺很像的孩子就能糊弄我，要是他真的是相爺的兒子，為什麼姓陳？你騙我的，是不是，是不是？」

    見燕姨娘還在死死的掙扎著，瑾萱歎息了一聲，很好心的解釋說：「我娘姓陳，燕姨娘，不是單單只有你是聰明的，我娘這些年雖然病著，但腦子還是清楚的，她當然知道，念兒若是留在唐家，恐怕過不了滿月吧！」

    這個，得多謝汪氏的存在了，否則母親也不會下這樣的決定。

    「你說，若是念兒被人知道了，你娘家的一百多口，還能護的住嗎？」連燕姨娘臉色蒼白，沒有一絲的血色，瑾萱往傷口上撒鹽了。

    「不，不能被皇后娘娘知道，她要是知道了，肯定不會放過我，放過我爹娘弟弟妹妹的，」燕姨娘這會兒真的崩潰了，淚流滿面的衝著瑾萱磕頭，苦苦哀求道：「王妃，求求你了，別讓皇后娘娘知道小公子的存在，否則小公子也會出事的！」

    皇后娘娘那麼恨唐家的人，連唐瑾萱都不放過，又怎麼會放過陳念呢。這一次，她是真心的想要彌補些什麼，雖然裡面隱含了她的私心。

    「呵呵……燕姨娘，你知道嗎？本王妃有孕了，而且，還是皇長孫哦！」這句話的威力，不亞於陳念的存在。其中的意義，燕姨娘比誰都清楚。

    這一次，不用瑾萱再刺激什麼，燕姨娘整個人都懵了，傻傻的看著眼前伸手溫柔摸著自己肚子的女人，眼裡閃過各種情緒，但最多的，是絕望。

    這一次，在劫難逃了。

    她做了那麼多，費盡心思，最後的結果，依舊是在劫難逃嗎？若是早知道是這樣的結果，那不如當初什麼都不做……如今的弟弟都已經長大成人，都有了自己的孩子了……而她這個姑姑，竟然一次都沒有見過，要是可以的話，她寧願不入皇后的眼，平平淡淡的過一生。

    可一切，都來不及了。

    見她的眼裡閃過決裂跟絕望，瑾萱揚起含笑的櫻唇，一字一句的說道：「別想著尋思，本王妃要你好好的活著，好好的看看，人家讓你做了那麼多天理不容的事，人家活的好好的，卻依舊不放過你的家人，」這樣的結果，才是她最接受不來的吧。「若是你想死，本王妃不介意送你的家人一起陪著你上路，」

    原本想起的燕姨娘一聽，趕緊屏住心神，不敢再多想了。

    這樣的威脅，她不敢賭，就如十幾年前一樣，妥協了。

    「帶下去，好好看著，」

    燕姨娘頹廢的被人帶下去，雙眼無神，就跟活死人一樣。此刻的她，是真正的生不如死。

    「就這樣放過她了？」裴沁心有些好奇的問。

    「這麼做，只是想告訴她，不管她為皇后做了多少事，最後的結果，還是難逃一死，」皇家人對自己的手足都能無情，對於一顆利用的棋子，能有情嗎？

    這樣的話說出去，別讓人笑掉了大牙。

    「反正害了那麼多人，她自己良心上也過去不，不如死的痛快一點呢，」想起燕姨娘現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慘狀，裴沁心覺得瑾萱太狠了。

    「她還不能死，還有用呢！」知道裴沁心不會那些兜兜轉轉玩心眼的東西，她也沒有生氣。

    「王妃，」就在裴沁心剛張嘴要說話的時候，玉嬤嬤突然急匆匆的跑了過來，一臉的慘白。

    「出什麼事了？」自己帶了司畫她們三個會拳腳的丫鬟出來，就留著書兒跟玉嬤嬤在青林院。這青林院裡可不是誰都能進去的，若是出什麼事的話，那就是大事了。

    「王爺出事了，」玉嬤嬤疾步走近，也不行禮，直接在她的耳邊輕聲的說道。

    「什麼？人呢？」瑾萱一聽，立刻焦急的站起來問道。

    「在青林院，」玉嬤嬤趕緊說道。

    「念兒，你回來儀閣，司畫，我們回去，」知道冷雲熙出事後，瑾萱一刻也不敢耽誤，直接快速的吩咐著，不等眾人有反應，直接就往外走，嚇了司畫一跳，趕緊伸手扶著，免得太激動的王妃會摔了。

    一路疾走，很快就到了青林院。瑾萱讓人關了院門，往裡屋走去，走到過道上，見冷剎站在門口，就趕緊出聲問道：「王爺到底怎麼了？」玉嬤嬤只說出事了，也沒細說，她是急了也沒細問，直接就回來了。

    冷剎看了一眼懷有身孕的王妃，臉上是左右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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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覺醒來，崩潰了，手掌莫名其妙的腫了，碼字蹭的疼死，又拉肚子又胃疼，我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