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卷 陰狠母女 文 / 懶玫瑰

    那大夫一聽，臉色一凜，立刻低頭認真的把脈著，臉色從剛才的嚴肅變成了凝重，抬頭看了一眼眼前眼神凌厲的夫人，臉露難色，似乎有話要說。

    汪氏是個明白人，一見大夫的臉色不對，就使了個臉色，讓丫鬟出去，然後壓低聲音問道：「可有結果了？」

    「夫人，這位姑娘的身體子強健，到沒什麼問題，只是……，」大夫話說到一半，心裡猶豫了一下，也不知道該不該說。這樣的事情一說，自己若是不小心的話，會直接被滅口了。

    「只是什麼？你快說啊！？」林婉清一聽，心裡「咯登」一下，莫名的有了忐忑之意。

    「有什麼話你就說吧，只要你緊閉嘴巴，本夫人不會把你怎麼樣的，」見他眼裡閃過不安跟遲疑，汪氏心裡清楚的很，就下了保證，「何況，你進了唐府，人家也都看到，我就算想把你怎麼樣也不成，你放心吧！」

    正神色焦急的大夫一聽，心裡稍微了安了一點，就吶吶的說道：「那個……我剛才給這位姑娘把了脈，這姑娘的身體不會有問題，只是以後都不會有孕了，」這樣的打擊，誰能受的了呢。

    「什麼？」汪氏跟林婉清一聽，兩人驚叫這倒退了幾步，差點踉蹌著摔倒了。

    「你個庸醫，你是不是收了誰的銀子，在我這裡胡說八道？」林婉清一聽，立刻神情暴躁的怒道，若不是汪氏攔著，這會兒都衝上去打人了。

    「我沒有胡說，姑娘的身體被人下了絕子藥，不信的話，可以讓別的大夫來查看一下，」大夫一聽，急了。她不管說什麼都可以，就不能說自己是庸醫，那對自己可是一個污蔑。

    「清兒，冷靜一下，聽到沒有，」汪氏看著她，伸手狠狠的搖著她的身子，厲聲怒道。

    「娘，」被汪氏的聲音拉回了神智，林婉清失聲崩潰的喊著，眼裡的淚水凝聚，一個眨眼，就淚流滿面了。

    「冷靜一下，娘在問問，」汪氏算是比較冷靜了，雖然心裡難以接受，但還沒有失去理智。她知道，若是自己再失去理智，清兒這輩子，就真的完了。「大夫，我女兒身體裡的絕子藥是什麼時候下的，可檢查的出？」

    那大夫眼露為難之色，最後在汪氏的怒視下，不得已妥協說：「應該不久，是一下子下的，藥性很猛，」什麼人那麼大的仇恨，竟然要這麼個十五六歲的小娘子遇到這麼殘忍的事。

    這深宅裡，還真的沒有太平的事。

    「行了，今天的事，你若說出去的話，別怪你自己小命不保，連你的家人都不會倖免的，聽明白了嗎？」汪氏心裡有了一些想法，此刻急需冷靜，就想著要把大夫送走。

    「小的明白，絕對不敢亂說的！」每一次進府裡的銀子是足足的，可是每一次都得膽戰心驚的，要不是習慣了，以後就再也不敢來了。

    「出去若別人問起，知道該怎麼回了？」汪氏還是不放心。

    「小的明白，是夫人的身子不適！」

    「春言，送大夫出去，」聽到滿意的答案後，汪氏才鬆口讓人離開。

    「是，」消失了的春言突然出現，領著大夫出去了。

    「娘，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呢？」見大夫走了之後，汪氏把門給關上了，林婉清就失聲崩潰的哭道：「我怎麼會被下了絕子藥呢？娘，是大夫弄錯了是不是，你再給我找個大夫，好不好，好不好啊！」

    看著已經完全失控了的女兒，汪氏很是無奈的搖搖頭說：「清兒，此事不能再聲張了，否則你不孕的事就會傳遍整個京城……，」她相信那個大夫，這樣的事，是不能亂說的。

    他沒開藥，若是清兒以後有了身孕，他知道自己絕對會要了他的命，所以他不會亂說的。

    「嗚嗚……那女兒以後怎麼辦？不能有孕，我以後都不會有孩子了，娘，娘，我該怎麼辦，怎麼辦啊！？」林婉清抱著汪氏壓低聲音痛苦的哭泣著……。

    「清兒，你冷靜，」汪氏看著她崩潰的樣子，厲聲道：「你再哭下去，等會把雙眼哭腫了，回林家後，若有人問起，你怎麼解釋？那丫鬟跟你一是一條心，若是她多言的話，引起別人的懷疑，你該怎麼辦？」這樣的事，她都沒有想到，在那個吃人的林家，她怎麼活啊！

    第一次，汪氏在懷疑著自己把女兒嫁進林家，是不是錯了。雖然她的名聲有些不好，可是，送遠點嫁，還是可以的，至少還是正室……。

    林婉清一聽，立刻停止了哭泣，可眼裡的無助跟痛苦還是那麼明顯，不停的在抽泣著：「娘，我怎麼會中絕子藥，是在府裡還是在林家中的？」她還是不死心，想著自己怎麼可能會中了那樣的藥呢？

    她都很小心翼翼的，每一樣東西都讓人先試吃的，畫容沒事，自己卻出事了，這不是很詭異嗎？

    「不可能在府裡中的，」汪氏扶著她坐下，一邊思索著，一邊回道：「你所穿的衣物，娘都是從外面給你置辦的，平日裡你吃東西，都是娘跟你一起的，若是你中了那藥，娘也不能例外，更何況，你根本不是唐家的孩子，怎麼可能給你下藥呢？」

    她那麼小心，無非是怕不小心沾上。

    林婉清一聽，眼裡充滿了疑惑，「……若是這麼說的話，那我是在林家被人下了那個藥？」

    「是，肯定是在林家，」汪氏一聽，立刻怒聲道。

    誰那麼狠的心，竟然一下子給清兒下了這麼狠的藥，這是要清兒的命啊！

    若是被林家人知道的，清兒的下場絕對不會好。就算姨娘生的是庶子庶女，可那也是林家的血脈，是要多多益善的，那才能顯得家族龐大。

    「可是不可能啊，」林婉清搖著頭拒絕這樣的答案，「娘，女兒怕仙兒郡主會對自己不利，所以每次吃飯之前，都會讓畫容先嘗嘗的，可畫容沒事，女兒怎麼會出事呢？她可是懷著孩子的……，」若真那樣的話，畫容也應該懷不上才是。

    「你每次都讓畫容嘗了嗎？」汪氏一聽，心驚了一下，想著到底是誰衝著清兒下手的。

    是郡主？是林若巖？還是別的什麼人？

    「是啊，她是女兒的陪嫁丫鬟，連賣身契都在女兒的手上，她不敢不聽，所以養成了習慣，一到飯菜送來，就會每樣撿一點吃，都是女兒親眼看著她吃下去的，」她不是傻子，在唐家看到那些腌臢的手段，怕死了自己也會跟琴姨娘她們一樣，沒想到自己怎麼小心都變成這樣，心裡頓時覺得絕望極了。

    「若真的是那樣的話，那你怎麼會……？」汪氏順著她的話說下去，才說到一半，就見她的臉色變了，雙唇不停的顫抖著，就失聲問道：「你是不是想起什麼了？」

    林婉清的臉色蒼白，比剛才聽到自己不孕的時候更加難看，她抬起了不可思議的眼神，望著自己的娘親，用不可思議的語氣說道：「若是女兒沒猜錯的話，唯有進林家的那一天……那天我進林府，因為郡主跟爺大婚，就給我也準備了很豐盛的菜餚，林家的嬤嬤就站在一邊給我介紹著，夾著菜，我迫於無奈，就吃了一些……，」

    是那天嗎？真的是那天嗎？除了那天，她真的想不出來自己會有被人下喲的機會。

    汪氏一聽，心裡明白了，下藥的人是林家的人。不是林若巖，也就是林夫人了。那個時候，仙兒郡主還沒有進林家，就算想下，大婚之日，她也沒那個本事。

    知道是誰，汪氏就能知道她為什麼要這麼做了。

    當初，清兒跟林若巖發生了那樣的事，林家覺得名聲有辱，又因為大長公主出面，就無奈的點頭要納清兒為妾，是她把事情想簡單了，沒想到林夫人表面不說，背地裡卻下了這樣的念頭，她可真是狠啊！

    「娘，你知道是誰，是不是？」見娘親的臉色微變，雖然只是一點點，她還是看出來了。

    「清兒，娘要是沒有猜錯的話，下藥害你的是林夫人……，」她不能瞞著，否則連女兒怎麼死都不知道。

    「是她？」以為是仙兒郡主，沒想到是她，讓林婉清著實吃驚了一下。

    「清兒，你回去之後，要不動聲色，不管怎麼樣都不能當面惹怒林夫人，就當這件事沒有發生過，知道嗎？」汪氏想起了其中的厲害，若是讓林夫人挑明的話，清兒被休了，那她自然不會被唐家接納，那這輩子，她就真的完了。

    誰願意娶一個不能生育的女人呢？

    「嗯，」短暫的遲疑後，林婉清的眼裡閃過了濃烈的恨意，裡面的恨意能把人撕碎了。「娘，我絕對不會讓他們好過的，」林家人害的自己不能有孩子，那她絕對不會讓林家人有後，絕對不會……。

    「你自己小心一點，想做什麼，娘支持你！」想起林夫人的狠辣，汪氏眼神裡閃過一絲毒辣，臉色不變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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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暈死，看錯時間了，撞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