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重生嫡女為妃

第3卷 王府相遇 文 / 懶玫瑰

    司畫作為暗衛,而且還排行第四,這武功固然不低,所以就算在雪天,攙扶著瑾萱,還是紋絲不動,這下車的利落身段,看的人都羨慕。而林婉清帶的丫鬟是畫容,她沒有武功,又是不做重活的嬌丫鬟,這會兒被下落的雪子打的渾身顫了一下,攙扶著林婉清下馬車的時候,不小心一滑,差點把精心打扮的林婉清給拉下馬車……。

    「啊!」林婉清害怕的閉上了雙眼,想死的心都有——在若是跌落在地,別說什麼面子,恐怕都得鼻青臉腫了。

    「你沒事吧!」就在她害怕的時候,一道溫潤的聲音響起,原本下跌的身子也被人扶住了,讓她惶惶不安的睜開了雙眼,怯怯的含著恐懼的看著人家。

    一入眼,俊眉入發,大眼有神,白色的膚色襯的他更加俊朗,若換成旁的男人,擁有白白的肌膚,或許會有些娘的感覺,可是眼前的男人,給人的感覺是俊朗非凡,尤其是關切之情在雙眼中閃爍,一下子,就讓林婉清的臉紅了。

    「畫容,扶著你家小姐,」當唐瑾萱看到那個畫面後,眼裡閃過一絲凌厲,原本遺世獨立的氣質猛的變了,引得司畫多看了一眼。

    「是,」被嚇的膽戰心驚的畫容立刻上前攙扶著臉紅羞怯的小姐,連頭都不敢抬。

    「多謝公子搭救,」林婉清臉紅紅的看著眼前俊朗的男人,心跳的厲害,含羞帶怯,配上精緻的臉孔,別有一番風情。

    「舉手之勞,倒是姑娘可嚇到了?」溫文有禮,舉止有度,很容易讓人心生好感。

    熟悉的畫面,卻帶著深深的痛,唐瑾萱看著眼前溫厚如玉的男人,眼裡沒有林婉清那樣的喜悅跟羞怯,有的就是沉重壓人的怒火跟恨意,那骨子不對勁的i情緒,讓司畫莫名其妙的看著她,不明白她的恨意是從何而來。

    「我……我沒事,」咬著唇,聲音婉若鶯啼。

    「各位,今兒的天氣不好,還是先請進王府吧,」王府的管家看著眼前的一幕,微微一笑,露出得體的笑容招呼著。

    「清妹妹,該進去了,」唐瑾萱冷冷的出聲,無視於那個男人望著自己驚詫加驚艷的眸光。

    「是,」林婉清咬牙輕輕的回答了一聲,心裡卻鬧恨極了。哼,唐瑾萱,你就見不得我好嗎?你是怕你嫁給雲王這個病秧子後,會比不上我嫁的人,才這麼無禮的吧!?

    瑾萱若是知道林婉清心裡的想法,肯定會仰頭大笑,厲聲許下諾言:自己嫁誰都不會嫁給眼前這個男人,那是讓她差點形神俱滅的男人,她死都想要幾口的男人,她怎麼可能會看的上?

    她唯一想做的,就是報仇,報不共戴天之仇。

    林若巖看著眼前倨傲的姑娘,見她連個眼神都不給自己,冷冷的用背影面對自己,就覺得有些莫名其妙——自己,何曾得罪過她呢?

    他從小聰慧,又是嫡子,在家特別的受重視,但沒有養成紈褲的性子,又加上姐姐被欽點為太子妃,林家的勢力一日比一日旺盛,在京城,已然成了勳貴。

    擁有這樣身份的他,去何處不是被人捧著的,就如剛才自己搭救的姑娘,看到自己,就雙眼含羞帶怯,那濃濃的情意,不用說,已經讓他徹底的明白了,這樣的反應,才是最準確的。

    可是,剛才冷漠轉身的姑娘卻打從心底裡散發出厭惡他的神情,讓他有些莫名其妙,覺得自己沒有見過這個人,就在腦海裡閃過一個念頭:難道,她是在欲擒故縱,做戲給自己看?

    好像,唯有這個解釋,才能讓他覺得這件事順理成章。

    瑾萱跟林婉清進王府的時候,裡面已經有了好些人,因為不喜與人隨意攀談,瑾萱就跟林婉清不知不覺的分開了。

    默默待在角落的她看著林婉清猶如彩蝶般的圍著仙女郡主,笑顏如花,恨不得把心掏給仙兒郡主,就泛起一抹冷笑,想著仙兒郡主那樣驕縱的人,唯有在利用別人的時候,才會露出笑容,否則,別人的死活,跟她有何關係呢。

    「萱兒,」就在瑾萱冷眼旁觀來人的局勢時,一道驚喜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讓她轉身望著飛奔而來的,眼角,微微向上。

    「表姐,你也來了啊!?」對於陳月舞的到來,她沒有驚訝,因為得到陳月舞的青睞,等於結交了半個京城的貴人,他們怎麼可能會放過這樣的機會。

    「唉,好煩啊,」一看到熟悉的人,陳月舞就趁著別人不注意的時候,唉聲歎息的抱怨道:「從一進門,就在攀比著衣服在那裡做的,簪子是從那裡買的……我一聽就頭大,誰讓我買不起那些名貴的東西呢,」

    「噗嗤,」聽到她的抱怨,瑾萱一個忍不住輕笑出聲,笑顏如花,讓人有傾國傾城的感覺。「那裡是你買不起,是你不聽舅母的吧!?」她知道表姐不是那種愛慕虛榮的人,更何況,陳家的錢財可不少,不然哪裡會有她娘的八十八抬嫁妝呢。

    陳月舞微嘟著嘴,不悅的說:「我娘太討厭了,弄了好多的東西往我頭上戴,我覺得太沉,就在下馬車的時候讓丫鬟都給我拔了,」她娘是恨不得今日就用這些東西給她招個女婿回去,明日就能洞房花燭,讓人後悔都來不及。

    在別人眼裡,陳月舞知書達理,琴棋書畫,樣樣皆精,當是京城裡大家小姐的學習榜樣。可是,誰又能知道,在家的陳月舞比自己的弟弟還要頑劣,讓梁氏頭痛不已。

    想為她定親,她偏偏拒絕,又怕被人知道,到時候毀了陳家的名聲,所以比她小的瑾萱定親要成親了,她還沒把親事落下,才使得梁氏心裡焦急,硬逼著她來參加戰王妃的賞花宴。

    莞爾一笑,眉宇間漸漸張開的五官,已經擁有了傾城的姿容,只是她自己並未發現,也並沒有發現旁人落在她臉上的追隨目光。「那你也該隨了舅母的意思,早早的定親,看我比你小就要成親了,而你連親都沒有定下來。」

    陳月舞會耽擱到現在,還有一些外在的原因在。主要的,還是因為娘親的早逝——陳家向來都是兒子多,女兒少。陳氏當初嫁的多好,在外人眼裡,那是琴瑟和鳴,幸福的不得了,誰料到最後會遇到這樣的結果,尤其是瑾萱曾經告訴過他們,唐廷玉那樣的選擇。

    當陳念被送到陳家的時候,陳家所有人都嘩然,在追問過程中,瑾萱說出了唐廷玉要選擇孩子而放棄母親的時候,讓所有陳家人都傷心憤怒,卻還是保持著理智,因為人死了,他們找不到證據,又不能讓陳念出面,就只能壓下這口惡氣。

    可也因為如此,才讓陳家人心生異樣,怕陳月舞也會遭遇如此的境遇,就遲遲的沒有給她定親,又加上陳月舞的性子跳脫,怕嫁過去之後委屈了她,所以一直擱著。

    前世,陳月舞出嫁了,卻被休回家,因為她本性率真,容不下世族之家,最後陳家為了她好,讓她去了鄉下的莊子,直到她死的時候,都沒有見到她。

    這一世,她一定會給表姐好好把關,絕對不會讓她受委屈的。

    陳月舞一聽,癟癟嘴,無語的道:「萱兒,你是因為你娘給你早早的定親了,你才能出嫁,而我沒那個命,再說了,你放眼看看,整個京城,那個人又能入得了我的眼呢?」

    不是她高傲,而是各家都存在著齷齪之事,就算她成了主母,又能如何?庶子,庶女一堆,姨娘小妾一群,整日勾心鬥角,讓人厭惡,不如不嫁的好,免得心掉了,撿都撿不回來。

    「是啊,哪個人,能配的上表姐呢?」瑾萱沒有恥笑她,而是覺得性情率性的表姐該得到一個一生陪伴的人,而不是在後宅裡勾心鬥角,泯滅了她的善良天性。

    好像找到了訴說委屈的人,陳月舞拉著瑾萱在一旁啪嗒啪嗒的聊著,因為那些千金都是分群,分派的,所以沒有人來打攪她們。因在角落邊上,人家也不怎麼注意,陳月舞那率真的樣子,並沒有引來太多人的關注。

    「王妃到……,」突然,一道尖利的宣告聲讓正在閒聊的眾人都回頭看著慢慢走來,身穿緋紅織金羅裙的戰王妃。

    三十多歲的戰王妃因為保養得宜,歲月並沒有在她的臉上留下太多的痕跡,反倒因為歲月的洗禮,增添了一絲成熟的妖嬈,讓人忍不住的看了還想看。

    「拜見戰王妃,」眾人行禮。

    「都免了吧,這是自家的宴席,沒那麼多的規矩,」戰王妃輕輕一笑,頰邊酒窩生花。

    眾人見禮之後,都在等待著戰王妃的吩咐,因為外面下了雪子,若是大雪紛飛,這賞花宴,也就中斷了。

    「母親,」仙兒郡主第一個跳了出來,上前挽住戰王妃的手,撒嬌道:「這外面下了雪子,去外面,可一點都不好玩!」

    看著自己捧在手心裡的女兒,戰王妃的眼裡滿是溺愛,「這請帖發出時,天氣還好好的,沒想到今日會下雪,真是讓人掃興……不過,大家都來了,也不能讓大家就這麼回去了,這戰王府院子裡有一處夏日納涼的地方,可遮掩風雨,也可欣賞院子裡開了的臘梅,」

    「這樣好,」仙兒郡主率先拍著手驚喜的道:「母親,我們快過去吧!?」

    「就你鬧騰,」戰王妃伸手戳了她一下,笑著罵道。

    「哼,」仙兒郡主扮了個鬼臉後,就轉身進了跟她要好的人群中,滿臉笑意。

    「管家,請客人去落雨軒,」戰王妃收斂了笑意,冷聲的吩咐著身邊的管家。

    「是,」管家抬頭望著眾多的客人,輕聲卻不帶一絲諂媚的道:「請眾位小姐公子隨老奴來……,」

    前世,瑾萱沒有進過戰王府,這一世,也沒有,所以當戰王府裡緊致錯落有形的擺設落在她的眼裡時,也不禁讚歎了一聲,想著戰王府裡,肯定有人很喜歡這花花草草,才擁有這麼一大片青黃交接的景色。

    落雨軒,其實是一處蓋了一層的納涼之處,窗明几淨,被按上了琉璃窗的落雨軒在這樣的天氣裡,反倒別緻。

    他們到的時候,裡面兩邊分好,男女各一方,桌上也放好了酒菜,香氣撲鼻,讓一眾在冷風中吹了一會兒的人一進門,就覺得暖洋洋的,臉上不由的露出了笑容。

    門口,站著的是服侍的丫鬟,進來的人都自己帶了伺候的丫鬟跟小廝,所以都把披風解開放在了丫鬟的手裡,然後隨著眾人而進,找到了適合自己的位置坐下。

    瑾萱是丞相之女,唯有郡主公主等皇家人才能越過她去,而仙兒郡主則陪在戰王妃的身邊,所以最高的,就是一直低調行事的婉芙縣主,隨後,是瑾萱,再是陳月舞……至於林婉清,雖然有資格進來,卻沒有坐在前面的資格。

    戰王妃雖然有戰王妃撐腰,也算是說的上話的人,可公主這類的人物,不會來參加至於的相親宴,因為她們的婚事都由不得她們自己做主,更何況是戰王妃了。

    「今日之事,是本王妃唐突了,害的眾位冒雪前來,為表歉意,本王妃先自罰一杯,」說著,她含笑舉起舉杯,仰頭而飲,舉止好爽大方,一點都不矯揉造作。

    「王妃本是一片好心,怎敢讓王妃賠罪呢,」男方那邊,有個穿著不凡的男人站了起來,舉手恭敬的說道。

    「呵呵……別生疏了,都坐下,隨意,」戰王妃衝他揮揮手,示意他坐下,然後命人開席。

    有了王妃開口,眾家小姐就放下了緊張,開始小心的吃起來,而很多人是參加了好幾次的,說說笑笑,很是隨意,而瑾萱是第一次,也不想引起太多注意,就安靜的吃著,也不跟陳月舞說話,就怕到時候引來別人的注意。

    她的身份,不宜太張揚啊!

    這已經定親的身份,在這裡,還是一個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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