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卷 屋外偷聽 文 / 懶玫瑰

    「這個自然，姨娘儘管放心好了，」瑾萱微微一笑，為她許下了承諾。

    兩人現在是攤開了要聯手的，所以也沒有所謂的試探——她們一致的目標，就是汪氏了。

    可惜，汪氏藉著養胎的借口，連門都不出了，弄的她們想要找點東西刺激一下她都不行。

    在汪氏病了，交出管家權的幾天後，雲王府派了官媒來，把庚帖換了，還是老夫人親自出來主持的。兩天，官媒又來，說雲王府把日子定在了十二月十八，雖然時間急了點，但絕對不會虧了雲王妃的。

    有了這句話，老夫人跟唐廷玉就算有不滿，也不好再說什麼了。

    而林婉清的及笄禮，藉著汪氏身體不舒服，竟然真的沒有辦，而除了她們自己在算計外，誰又能真正的把她們惦記在心裡呢。

    至於大長公主說的親事，或許只是在逗弄著她們，之後，就再也沒有提起了。

    「奶奶，」望著兩鬢花白的老夫人，瑾萱有禮而疏遠，「雲王府已經定了日子，我娘留給我的嫁妝，是否請人核對一下，畢竟夫人這會兒還養著胎，要麻煩她的話，恐怕有很多的不便，」她絕對不會把娘的嫁妝留下一點點給唐家人的。

    那些東西，要留，也要留給念兒，她唯一的弟弟。

    老夫人看著端莊婉約的孫女，輕輕點點頭說：「我讓琴姨娘幫著你，你派人去清點吧，」始終，還是避不開啊！

    「是，」瑾萱點點頭，心裡提著的，終於微微放下了。

    在之後，瑾萱的日子就愈發的忙碌了。

    離她成親的日子還有兩月，而她什麼都沒有準備，好在陳氏當初留了不少的東西給她，讓她不至於那麼難看。

    這清點陳氏的嫁妝，就讓瑾萱忙的不得了，雖然有琴姨娘幫忙，可很多的東西，還得由她自己確定——至於汪氏，早就關著門，咬著牙，恨恨的在咒罵她們了。

    從大長公主之前挑明了後，汪氏就不敢在覬覦那些東西，把所有的東西都放在了一塊，也不想再管唐瑾萱的婚事了，落得個眼不見為淨。

    至於旁人，她更不想管，先把肚子裡的孩子生下來，才是最重要的。

    「哇，真是漂亮啊，」當打開箱子裡的布匹後，把眾人驚呆了。

    那色彩艷麗，搭配精緻，繡工精湛的布匹出現在眾人面前時，把所有人都驚呆了。

    「這些，都是老太爺當初命人四處尋的，」看著箱子裡的東西，譚嬤嬤落淚了。「夫人看到這些，也是歡喜不已，說將來要一件件的做了衣服，穿給老爺看，可是夫人進門不久就有了身孕，那些布匹就只能放著了。」

    伸手觸摸著那些散發著光芒的綢緞，瑾萱的心裡極其的複雜，她紅著眼眶，一字一句的說：「娘親沒有完成的心願，由我來完成！」

    她會把這裡所有的布匹都一一的做成衣服，穿給雲王看，好完成娘親留下來的遺憾。

    「夫人若是天上有知，一定會高興的，」譚嬤嬤抹掉了臉上的淚水，高興的說。

    「嗯，她會高興的，」瑾萱輕聲的回答著。

    「主子，」幾個人在屋裡哭哭笑笑，外面突然響起了暗一的聲音。

    「什麼事？」這一屋子的丫鬟嬤嬤，不方便讓他進來，瑾萱就隔著門問道。

    「王爺說，嫁衣會由雲王府送來，」王爺這是啥意思啊，他堂堂一個皇家暗衛，竟然成了一個跑腿的。

    「額，」正在愁兩個月的時間，怎麼才能完成一件嫁衣的時候，就聽到了這樣的消息，讓瑾萱的嘴角揚起了高興的笑容，心裡對那個雲王充滿了感激，覺得自己一有難的時候，他的人就會出現，每一次都會幫自己解難。

    「好，」沒有說感激的話，也沒有說其餘的，她把這個溫馨待她的男人放在了心裡。

    「那個王雲就快要一腳踏進棺材裡了，她唐瑾萱還當個寶貝，要是嫁過去死了男人，她的名聲不好聽，下半輩子，就有她哭的了，」依靠在軟榻上的汪氏經過精心的調養，臉色好了很多，但說出去的話，卻是極盡刻薄的。

    「娘，你別管她了，只要等她出嫁了，府裡，就安生了，」因為娘養胎，這府裡的事就交給了琴姨娘，弄的她都不願意出院門了。

    「說的也是，不過……，」想起了什麼，汪氏的臉色有些難看了。

    「不過什麼？」林婉清好奇的問道。

    「有人不願意唐瑾萱嫁給雲王，」汪氏想了一下後，覺得有些事情，還是可以跟自己女兒說一聲的。

    「誰？」挑眉詫異的問道。

    汪氏示意她靠近自己，附耳悄聲說了個名字，見她臉上充滿了詫異，就抿嘴無奈的說：「這件事，不一定就那麼順遂，還是先等著看看吧，橫豎，更咱們無關！」

    「娘，這是為什麼呢？唐瑾萱跟雲王的親事，不是早就被定下了嗎？」這件事，怎麼會牽扯的如此深呢。

    「定下又如何呢？你父親不願意扶持太子，惹惱了皇后，所以她暗地裡，一直想要解決這門親事，卻沒想到大長公主會親自出馬，等她知道消息的時候，已經太遲了，」

    「雲王都病入膏肓了，她在怕什麼呢？」林婉清覺得想不明白。

    「皇家的事，等我們弄明白，恐怕連小命都沒有了，」想起了什麼，汪氏陰沉著臉壓低聲音道：「你以為陳氏為什麼會沒命？她一個生過孩子的婦人，怎麼會在第二胎上出問題呢？」

    「啊！？」林婉清這會兒是真的驚訝了。

    「清兒，你當時年紀小，娘也不願意告訴你這些，如今，你也長大了，有些事情告訴你，是想讓你多留個心眼……，」說到這裡，她思索了一會兒後繼續道：「你父親看上去風光，可背後呢？要個嫡子如此的難，這一切，你難道覺得只是巧合嗎？」

    林婉清一聽，雙眼猛的睜大了，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的母親，結巴的問道：「娘的意思是說……這些，都是有人在暗中操控的？」

    「不然呢？你以為就剛剛好，每個女兒生下來都沒事，一到兒子就出事？」白了一眼傻兮兮的女兒一眼，她心裡在思索著，以後，該為女兒找戶什麼樣的人家，算是對她最好的。

    林婉清被這樣的消息嚇的死死咬住自己的唇，一臉驚恐的道：「燕姨娘的那個孩子，難道也是……？」

    「誰知道呢，都那麼多年了，」對於這一點，汪氏到沒有點頭，而是有些心悸的道：「但願，我能保得住肚子裡的孩子，」

    「娘，你放心好了，只要你好好的養胎，這個孩子，肯定會沒事的，」壓抑住了心裡的害怕，林婉清安撫著她，希望她們都能好好的。

    母女倆人在屋裡嘀嘀咕咕的，並不知道外面有人在聽牆角——當她聽到那些讓人震驚的話語時，驚恐的差點叫出聲。

    「誰？」聽到外面有一絲的響動，林婉清突然厲聲質問道，人也一改之前的柔弱，猛的站了起來，衝到門口去打開門，卻見院裡一個人影都沒有。

    「小姐，怎麼了？」譚嬤嬤從院門口進來，見她臉色陰沉的在查看什麼，就好奇的問道。

    「嬤嬤？」林婉清打量了一下她後，出聲問道：「嬤嬤，你進來時，可曾看到什麼人？」剛才，她聽的分明，是有人喘氣的聲音，等她一出來，人就不見了，怎麼不叫她懷疑呢。

    譚嬤嬤狐疑的左右看了一眼，茫然的搖搖頭說：「沒有啊，小姐，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林婉清的雙眼瞇了一下，看著譚嬤嬤很不高興的說：「剛才，我跟娘親在屋裡說話，有人在外面偷聽，」

    「什麼？」譚嬤嬤一聽，立刻臉色變了，上前低聲問道：「小姐，可會出事？」

    「不知道聽到多少，若是聽的多了，於我們極其的不利，」她沒有懷疑譚嬤嬤，因為一路過來，都是她在為母親出謀劃策，對母親是絕對忠心的。

    「老奴去看看，」譚嬤嬤也沒有多話，多年來的後宅謀算，讓她在第一時間做出了決定。

    「嗯！」林婉清點點頭後就沒再說什麼，轉身進了屋。

    譚嬤嬤跟來時一樣，又匆忙的出去了，而安靜的院子裡一個人影都沒有，唯有種著睡蓮的大缸旁邊，有一個人頭慢慢的伸了出頭，見院子裡一個人都沒有後，就暗暗鬆口氣，想起自己剛才聽到的，她渾身冒冷汗，責備自己為什麼要那麼多事，人家說什麼，關她什麼事呢。

    這件事，恐怕不會那麼快就結束，譚嬤嬤一定會調查到底的……想起這一茬，原本的冷靜也消失了，立刻從睡蓮邊爬了起來，狼狽而小心的出了院門……。

    林婉清今日來照顧汪氏，並沒有帶丫鬟，所以譚嬤嬤找了院裡照顧汪氏的幾個丫鬟，一詢問，單單少了春兒，其餘的人都能找到幹活的證據，唯有春兒不但偷懶，還不知所蹤。

    「你們聽好了，夫人養病期間，你們誰偷懶懈怠的話，可別怪嬤嬤我不客氣了，明白嗎？「譚嬤嬤出聲嚴厲的警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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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好大，還穿棉襖，我這是要生病的節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