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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卷 大長公主 文 / 懶玫瑰

    「呵呵……姐姐氣質絕佳,萱兒是她的女兒,像她也是應該的,」難堪的語氣硬是扭轉了目前的局面,打破了讓她難看的僵局。

    陳氏見她臉上的笑容比哭的還難看,並不打算放過她,而是緊接著說道:「唐夫人,我家小姑是不在了,這萱兒的親事也是由你說了算,可我是萱兒的舅母,她的親事,我管不了,可她的嫁妝,我得管管,相信唐夫人不會拒絕的吧!?」

    汪氏心裡一突,想起了自己為唐瑾萱準備的嫁妝,就有些不自然的說:「萱兒是唐家嫡女,她父親自然不會虧待她的……,」

    「唐家虧不虧待她,我不管,但萱兒她娘的嫁妝,我們得好好的清對一下,免得到時候一個不注意,就便宜了別人,」梁氏話中有話的嘲弄著,不顧人家低聲竊竊私語的議論,冷眼看著汪氏的臉色變了又變。

    「這嫁妝的事,還是私底下清對好,這今日是喜日子,還是先喝了定親酒之後再說吧,」展家來人怕事情有變,急著催促著。

    展家好不容易攀上這門親事,她絕對不允許事情有變。要是請有變的話,回去之後,她承擔不起。

    「父親為我精心選了這門親事,可見是真正疼我的,」瑾萱說著反話,嘴角的諷刺始終掛著,「我娘留給我的嫁妝一直由夫人管著,過一個月,我就得出嫁了,這嫁妝還是早早弄清楚的好,免得到時候慌裡慌張的,弄錯了,可就說不清楚了,」

    瑾萱帶著玉嬤嬤進了正廳,剛好聽到了展家人開口,就順勢接下說道。

    「今日那麼多的客人,要整理嫁妝,也不行啊,」汪氏心裡暗暗咬牙,知道陳氏是不放心陳氏留下的嫁妝,要自己全部都拿出來,就嘔的快吐血了。

    「我是來整理嫁妝,不是來吃喜宴的,」梁氏一點面子都不留的冷笑著。「唐夫人只需要告訴我,我小姑的嫁妝在那裡,我帶人去清對,」她知道汪氏會推三阻四,但絕對不會讓她就此逃避的。

    「萱兒,你是怕母親吃了你的嫁妝不成?這好日子,你可別孩子氣,都快嫁人了,是大人了,」汪氏拿不下陳氏,就哄著瑾萱說笑著,希望能躲過這件事。

    她不能讓梁氏去清對嫁妝,因為之前,她覺得一個月後把唐瑾萱嫁掉,就算嫁妝到時候少了,就找了個時間太急的借口,也就糊弄故去了,所以把陳氏許多珍貴的東西,都挪到了自己的地方,好留下給清兒。

    這會兒,若是被人一查,那自己的臉,不是要丟盡了嗎?

    「姐姐,母親身子重,這清對嫁妝的事,還是先緩緩吧,為了今日姐姐的好日子,母親可是忙碌了好幾天呢,」林婉清見母親臉色不對勁,知道事情肯定有隱情,就上前柔柔的勸著,想讓人家覺得唐瑾萱是那種蠻不講理的人。

    「緩緩?」梁氏一聽,冷笑一聲道:「我小姑當初送進唐家的嫁妝有八十八抬,光是清對就得花個十來天,再緩緩的話,是該把婚期往後挪挪呢,還是唐家有什麼就給什麼呢?」

    「這……,」展家人率先遲疑了,因為八十八抬的嫁妝是他們之前沒有在意的,畢竟展家多的是銀子。可現在一聽,想著唐瑾萱要是有八十八抬的嫁妝嫁入展家的話,那是何等的風光,就有點站在唐瑾萱那邊了。

    「大家也知道,萱兒的親事定的太急,我這當舅母的還是收到萱兒的請帖之後才知道的,要不然啊,等到萱兒出嫁的那一天,我都還不知道我家萱兒就這麼定親了,」梁氏嘲弄著說道:「這日子急,我也不想委屈了萱兒,還請唐夫人能見諒我這一份疼外甥女的心,」

    汪氏心裡恨的要死,但也不敢擅自答應,就抿嘴得體的笑著說:「這個……我得請爺做主,」

    「什麼時候,相爺竟然管起了後院的事了?」他唐廷玉在陳家,還不是得彎下三分腰嗎?

    「大小姐,這大好的日子,鬧開了,不吉利啊!」譚嬤嬤一見,就上前勸著說。

    「是啊,姐姐,這展家有多少富貴堂皇,大家都清楚的很,娘也不會少了你的嫁妝,讓人說相府的不是,你說,對不對?」林婉清勸著唐瑾萱,面上帶著柔柔的笑容,暗中咬牙。

    「就因為展家富貴,才不能讓他們小瞧了我,才更要把嫁妝清對清楚,不然的話……我寧願絞了頭髮去做姑子,也不想嫁的不明不白,」汪氏,你想讓我嫁,就得把我娘的全部嫁妝一份不差的交出來,不然,有你吃不了兜著走。

    「啊喲,這大好的日子,怎麼能說如此晦氣的話呢?」展家人一聽,立刻驚呼著,然後看著汪氏道:「這庚帖都交,八字也合過了,夫人,你派人接了展家的定禮,這親事就鐵板釘釘,不會再更改了。」

    這會兒,她什麼都不想要了,就先把這親事弄妥才是。

    展家多的是銀子,幾輩子都花不完,要的就是強大的靠山跟臉面,誰要破壞這親事,她就跟誰拚命了。

    「好,我這就過去,」汪氏一見,立刻點頭答應著,也不在搭理陳氏跟唐瑾萱的要求了。

    「夫人,」瑾萱見她無視自己跟舅母,就第一次態度強硬的說道:「這親定下了,展家也不會要個做了姑子的主母……到時候,夫人就拿了自己的親女兒去嫁吧,多少嫁妝,由夫人說了算,多好啊!」

    「娘,我不要嫁,」林婉清一聽,心裡嚇了一跳,衝口而出道。

    「你個沒及笄的姑娘,說什麼呢?」汪氏一聽,立刻呵斥了林婉清一聲,回身看著一臉堅決的唐瑾萱,厲聲說:「你是想反了你父親的意思嗎?」

    第一次,瑾萱睜眼對上汪氏的怒目,一字一句堅持道:「夫人,你為我選的親事,我點頭應下,唐家給我多少的嫁妝,我不過問……我只是想要我娘留給我的嫁妝,這就成逆了我父親的意思,這話,該從何說起?」

    汪氏沒想到她會乖巧了那麼久,在今天這樣的日子讓自己下不了台,心裡正想法子應對的時候,瑾萱下面說的話,差點讓她雙腳打滑,直接摔了下去。

    「我娘的嫁妝一直由夫人打理著,夫人這麼推三阻四,恨不得給我扣上幾頂不孝不順的帽子,是不是我娘的嫁妝出什麼事了?或者……是夫人不想讓我娘的嫁妝隨著我一起離開唐家?」有些話,撕開了說,才比較好。

    跟汪氏虛與委蛇了那麼久,終於,要攤開了。

    「你……,」汪氏因為心虛,急的雙腳打滑,差點摔倒,好在被眼疾手快的春言扶住,才沒有直接摔下去。

    「娘,」林婉清一見,立刻驚慌的上前扶住她,在知道她沒事之後,就轉過頭怒視著唐瑾萱,淚流滿面的質問道:「姐姐,你到底要做什麼?我娘還懷著孩子呢?要是出一點事情,你負責的了嗎?」

    呵呵,孩子,就因為這個孩子,汪氏才會那麼得意吧!?瑾萱雙眼瞇了一下,看著坐在椅子上半喘氣的時候,瑾萱冷冷的又丟下一句話:「今日不清對也可以,」見汪氏聽到後,稍微的鬆口氣後,再繼續往下說道:「只要嫁妝不清對清楚,我是不會嫁的……哪怕成親當天我也也要現場清對清楚,否則就請夫人自己想辦法,要不,讓清妹妹代嫁也可以……,」

    「你胡說什麼?」林婉清一聽,急的就差跳腳了。

    「大長公主到……,」就在這個氣氛僵硬的時候,一道宣報的聲音,讓眾人都愣了一下。

    「大長公主?我是不是聽錯了?」有人驚呼道。

    「是啊,大長公主不是不出公主府的嗎?怎麼可能會來這裡?」有人驚訝。

    瑾萱一聽,跟玉嬤嬤對視了一眼,見她微微搖搖頭,知道大長公主並不是因為她的求見而來的,心就沉了一下,有些不安。

    眾人猜測,等到看到大長公主真的來了之後,眾人才驚慌的請安。

    「都起來吧,」那渾身散發出來的高貴氣質,是由時間跟環境沉澱出來的,讓人不有的心悅誠服。

    「大長公主……今日來,是為了……?」開口的是一位往日裡與大長公主有些交情的夫人,就這樣,開口的語氣也是結結巴巴的,就怕惹怒了這尊大佛。

    這個時候,汪氏就沒有開口的資格,渾身,更是顫抖的厲害,哪裡敢拿出主人的敬意來招待人家呢。

    挑選了主位,理所當然的坐下,就算多年不與人常打交道,那眉宇之間的高貴並沒有磨滅,她輕輕掃了一眼護著肚子站在一邊的汪氏,淡淡說:「本公主今日來,是為了瑾萱姑娘的婚事……,」

    「大小姐的婚事?」眾人驚訝,眼神都落在了瑾萱的身上。

    瑾萱因為弄不清楚大長公主的來意,心裡忐忑不安,並不敢往好處去想……。

    「本公主要為瑾萱姑娘主婚,」見眾人表情各異,饒有興致的大長公主又丟下一個驚雷,轟的眾人一愣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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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人送票票……懶懶傷心了,畫個圈圈詛咒親們五一玩的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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