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卷 第500章 婚禮在即 文 / 五枂
米恩看到那些花時,一下子皺起了眉頭。
玫瑰心情不錯,沒留意到他的神情,自顧自地說,「米恩,我真的太喜歡這裡了,不但景色漂亮,還有這麼多海棠花……」
「以後不要再碰那些花了。」米恩突然開口。
玫瑰怔了怔,「為什麼?」
他看向她,「小悅很喜歡這片海棠,但僅限於欣賞,不是破壞。」
玫瑰的眸光變了,臉頰一下子紅了起來,「對不起,我不知道……我剛才碰到她,她也沒有說她不喜歡……」
米恩只是淡聲說,「下次不要再去摘了。」說完就越過她,下了樓。
玫瑰拿著那些花,突然覺得,它們也沒那麼漂亮沒那麼艷了……
米恩走下樓,找到了顧夕岑,他正跟伊籐站在門口。他走出去,「夕岑,米莎在那裡好嗎?」
儘管他問得很隨意,但兩人誰都看得出,他心裡沒那麼輕鬆。
「她很好。」顧夕岑淡淡的說。
米恩點下頭,旁的話沒有再多問。
伊籐點燃一根煙,遞過去一根,米恩接過來,垂著眸吸了一口,「那安容呢?他有說什麼?」
「他是個聰明人,司令的事,他應該不會參與其中。而且,」顧夕岑微微頓了下,說,「司令那邊好像有了新動作。」
伊籐看他,「他不是一直都閒不住的嘛?」
「嗯,」米恩接口,「他看我們不順眼,也不是一兩天的事了。」
顧夕岑倒也平靜,「他針對的人不止有我們。」
「哦?」伊籐挑高眉,「安公子不會也中槍了吧?」
顧夕岑沒說話,但答案顯而易見。
伊籐笑了,「那就期待看看他們的內訌好了。」
米恩沉默片刻,「米莎在那邊。」
他一滯,又看向他,「那丫頭也只是耍耍性子而已,她會回來的。」
米恩只是勾起唇角,溢出一個若有似無的笑。
顯得有些落寞。
她會回來嗎?他卻不那樣想。米莎的性子他太瞭解了,哪怕是錯的,只要是她決定了的,也會一條路走到黑,絕不回頭。
顧夕岑緩緩說道,「伊籐,有件事,我想你去做。」
「什麼?」
他抬眸,眸中掠過異樣,「去查下我哥。」
伊籐和米恩都怔了住,「怎麼了,收到什麼消息了嗎?」
「米莎說,在她的訂婚宴上,她看到了我哥。」顧夕岑淡淡的說。
兩人互望一眼,伊籐點下頭,「好,我明白了。」
扭過頭,伊籐看向米恩,「對了,米恩,你跟玫瑰的婚禮,籌備得怎麼樣了?我們還等著送你大禮呢!」
米恩的反應很清淡,目光調向別處,「都是玫瑰在安排。」
伊籐嘖嘖有聲的搖頭,「不是我說你,米恩,你這樣可不對啊。既然要娶人家,總得拿出些誠意吧!」
米恩回眸,笑罵一句,「你什麼時候這麼囉嗦了?」
「我這叫兄弟愛!」伊籐伸手搭在他的肩上,語重心長的說,「小恩啊,別給自己太重的心理負擔,人都是要向前看的,沒準,結果沒你想的那麼糟,會有許多驚喜也說不定呢!」
顧夕岑在旁邊也是難得露出一絲淺笑,「想不到,你的人生感悟還不少。」
「那還用說?」伊籐看過不遠處坐在花園裡的那位絕美男子,眸光都不自覺變得柔和,「有了想讓你正視生活的人,想不感悟都不成啊!」
米恩失笑,把他的手拍下去,「那我怎麼看著維薩很討厭你似的,連個笑臉都不曾給過你。」
「切~」伊籐鄙夷的瞥他一眼,深深的那種。
「你知道什麼啊,我們不用那麼虛偽,完全都是用精神在交流!精神,你懂不?」
米恩揚揚唇,視線瞟到對面,呶了呶嘴,「維薩看過來了。」
伊籐趕緊背過身,將煙熄滅。
維薩自己不吸煙,也不喜歡煙的味道,所以,伊籐平時都很注意。
維薩坐在人工湖邊,只是動也不動的這麼坐著,都有種艷光四射的美。
他看到那邊急於掩飾的男子,聲色不動的收回視線,安靜的坐在那裡,看著手裡的一份古老卷柚。但他的唇瓣,卻在悄無聲息的上揚。
沒什麼比知道對方在意自己,緊張自己,更加令人悸動的了。
顧夕岑淡漠的眸子落向米恩,「你現在放下手邊的事,該去準備婚禮了。」
伊籐也直點頭,「沒錯,人家玫瑰都追到這裡來了,你也該知道是什麼意思了吧。」
米恩的神情又恢復至了平淡,「我既然答應了結婚,就不會改變主意的。」
「那好,你就和玫瑰好好準備一下吧,剩下的事就交給我們了。」伊籐拍著胸脯保證。
顧夕岑說,「宴請的賓客,我們也會列出名單。對了,你們家現在還有什麼親戚?」
米恩想了想,「有幾個遠房親戚,都是叔叔輩的,很久不來往了。」
伊籐打了記響指,「回頭把名單給我,我去把他們都給請來!」
米恩瞇了瞇眼眸,「雖然是親戚,可他們對我們一直不聞不問,生怕會沾上麻煩似的,一個個都躲得我們兄妹倆遠遠的。我的婚禮,他們沒資格參加。」
想起那段時間的艱難,米恩就咬緊了牙。
伊籐卻說,「為什麼不請?讓他們看一看你們兄妹現在過得有多好,讓他們知道後悔才叫精彩!」
米恩白他一眼,「我還需要他們的膜拜嗎?」
「當然!」伊籐朝他擠擠眸子,說,「知道我離開伊籐家後,想到的第一件事是什麼嗎?」
「報仇?」
伊籐堅起食指輕搖,「我就是想要那些曾經看不起我的人,一個個都匍匐在我腳下,親吻我的鞋子!」
米恩笑罵,「你真變態!」
連顧夕岑都是一副看白癡的表情看他,可伊籐卻不以為然,「這是人的正常反應啊!長期受壓迫,誰不想揚眉吐氣啊!所以說,把那些勢利眼都請過來,讓他們也開開眼,到時候,再想像虱子一樣扒在你身上時,新仇舊恨可以一塊算了,隨便你想怎麼碾死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