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卷 第三百四十五章 選吧 文 / 沙末沙途
在半空中的辰翼驚心不已，不要說前面兩個人身上的冰和火讓他有壓力，來自他們身後的那兩個黑洞讓他心驚膽戰，他們可以從黑洞中衍生出任何東西，就像他們的淬煉術可以淬煉出東西一樣，可是他們很乾淨，靈魂沒有任何一點污染。
「喂，你不要跳來跳去了，若凡沒說要拿你的腦袋，只是說要把你抓過去看看，要不要就不要打了，我們一起過去。」沈河雖然這樣說，但是臉上的表情可不是這個意思，他那個興奮的樣子好像說是，動手啊快點動手啊，很是欠扁，這也不能怪他，從肖若凡離開後他就被石在那個傢伙壓制著，不能和任何一個人對戰，特別是在黑暗中百人開啟黑洞的時候。
辰翼當然不會聽他胡扯，剛剛伸出手，這次換沈水開口了。
「不要反抗了，若凡既然不殺你們，就是說還有路可走，不然以他的脾氣你們這些人能活到現在嗎？早就被他拉下地獄爬不上來了。」辰翼一震，手的動作停了下來，倒是沈河叫了起來。
「你跟他講什麼，直接打了再說，打到他不能動了在拖過去就好了。」沈河嘀咕了一下再加上一句。
「你剛才講了一句很長的話，是我這一年多以來聽過最長的一句，不錯，不錯。」沈水把他的話當成屁，直接無視。
「如何。」看著沈水的樣子，辰翼真的在考慮。
「你說有路可以走，除了把他殺死，重新恢復淬煉術意外，你覺得還有什麼辦法可以避免二脈的人失去淬煉術不廢嗎？」
「你這話時在說你想死嗎？」沈河和沈水臉色都放了下來，是在辰翼說要殺死肖若凡開始，頓時黑色染了半邊天。
「那兩小子還是一樣，我果然把他們抓過來。」小ど說了一聲從肖若凡肩上離開，直接飛到沈河和沈水邊上。
「你真的有辦法？」兵步看著肖若凡，公子爺現在已經爬不起來了，他臉色慘白的看著肖若凡手中的劍，那不是九天，而是他的劍，那把劍被肖若凡握著全身散發著黑色的光芒，還有一種很奇怪的顏色，這是在他手中從來都沒有發生過的事情。
肖若凡走到他面前，半蹲。
「告訴我，到底是誰把林磷送到狼軍的，是狼軍中的繼承人嗎？」
「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公子爺看著肖若凡，在不久前他剛剛和一個人失去聯繫，如果他沒猜錯，她應該是死了。
「她跟在你身邊這麼久，裡面帶著林磷的一絲氣息，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是眼，你竟然殺了她。」
「我為什麼不殺，殺個對來我說不利的事情本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肖若凡說的是南正玲玲，他從跟早以前就覺得她跟林磷有一絲的相似，在他知道眼的存在時就有點明白到底怎麼回事，她在肖若凡身邊一日，就代表狼軍對他的事情一清二楚，這樣的人他怎麼可能會留在身邊，再說她身上有林磷的一絲氣息，當然要取回來。
「林磷和越家人一起失蹤的，為什麼抓他們？」公子爺一句話也沒說，肖若凡淡淡的站了起來，他會讓他全都吐出來，但不是現在，而是不久後，他會讓他好好享受一下什麼叫靈魂純粹。
「老大，你要的人我們帶來了。」南宮和幾個十七營的人先過來，手中抓著幾個看起來很頹廢的人，肖若凡眉頭一挑。
「你們對他們做了什麼？」
「沒什麼，沒什麼，只是試了一下新招，黑洞都開了，沒好好試過，這不有個大好機會嗎？」南宮和其他幾個人笑的一模一樣，這是從肖若凡這裡學過去的，無比的奸詐。他們話音剛落，小ど帶著辰翼還有沈河沈水也過來了。
沈河把小ど抱在懷裡，這裡摸摸那裡摸摸，小ど正在抗議。
「你小子還不放開我。」
「不要這麼薄情嗎？怎麼說我們也好久不見了，上次一見匆匆離別，我很想你。」
「呸，你不是只想著藍雪女嗎？」
「我兩個都想啊。」沈河大大方方的承認，大概跟藍雪女有所發展。
「我們也來了。」綠城帶著大先生也過來了，他精神很好，大先生身上也沒什麼傷，大概兩個人「談」的很不錯，也不知道是怎麼談的，過了一會，好幾個人也被帶到了天道裡面。
而外面的戰場也快接近尾聲了，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外面的人變少了，被都引到了山下，深淵上來的人和那些人都往山下，戰場慢慢的變空了。
再等一會，只剩下天道裡的人了，石在笑笑的宣佈。
「好了，乾淨了，道王。」其他人也點點頭，而被他們請過來的那些人都坐在地上，他們臉色可沒有肖若凡這邊人這樣紅潤有光澤，到現在他們都不知道為什麼會發展成這樣，只知道這樣下次他們都要玩完了，沒有淬煉術，他們還鬧什麼。
直到正西木上了山，肖若凡才看一圈，知道差不多到齊了，正西木傷的有點重，其實他很想抱怨，他本來沒什麼傷的，是有幾個人把他往山上扔他才受傷的，而那些不知下手輕重的好像是肖若凡的人，他只能罵不能動手。
肖若凡也坐下來，就坐在他們其中，臉色嚴謹，他第一句話就是。
「你們想要什麼？」他的話讓所有人都是一震，過了很久一個人才慢慢的回答他，那個人臉上都是血。
「我們要活命，戰爭什麼的我們不怕，但你不能殺了那個少年，他是淬煉術的源頭，他一死，我們家族也就完了，家族中八成的人都是練習淬煉之術，就算他們不死，也不可能再戰鬥了，家族也等於毀了，我們只能等著讓其他人來殺我們，你就放過我們吧。」他越說越激動，其他人也點頭，說他們懦弱，說他們無能都行，百年的來的根深蒂固他們已經把靈魂交出去了，再也沒有辦法了。
「二重天沒有淬煉術真的活不下去了嗎？」
「不能。」一個人斬釘截鐵的說。
「因為那是靈魂的交易，人沒了靈魂什麼事情也做不了，你以為我們很喜歡聽五大聯盟的話嗎，我們是沒有辦法，除了依靠，我們無路可走。」
「我、、、給你們一條路。」肖若凡淡淡的開口，瞬間，所有人都看著他。
「那個少年繼承人已經沉睡，我不會讓他再醒過來，而練習淬煉術的人沒有靈魂淬煉的源頭會開始慢慢的虛弱，但不會死，我不知道要多少年時間，但是我會帶著少年和所有淬煉術的靈魂離開這裡，我會把靈魂淬煉的乾乾淨淨讓他們回來。」
所有人都看著肖若凡，好像他在開一個天大的玩笑，這種事情根本沒有人能做到。
「你在跟我們開玩笑。」大先生不敢相信的看著肖若凡。
「我不喜歡開這種玩笑，聽著，若是無路可走，我早就殺了你們，不要以為我做不到，你們沒什麼值得人憐憫。」
「離開，你要去什麼地方，要是你一去不回怎麼辦？」辰翼看著肖若凡，他也不相信，他和其他人不一樣，沒有五大聯盟，他還有狼軍，早早就和狼軍結盟，那些人的淬煉之術雖然沒有五大聯盟厲害，但是依舊可以製造出權杖，還是有辦法幫助二脈的，肖若凡看著他好像知道知道他的想法。
「你要去投靠狼軍讓他們幫你嗎？」辰翼毫不猶豫的點點頭，肖若凡輕輕笑了一下。
「辰翼啊，辰翼，你二脈的這條路是辰曦和所有祖先讓我留給你的，擁有骯髒的靈魂站在崇明之山，他們都不想承認，現在我再問你一句，要這條路乾乾淨淨的重新開始，還是繼續由那種東西控制的你的一切。」
「我不能、、、不能拿族人的命來賭，你說的這種事情根本沒有什麼把握，要是你用上上百年的時間，那個時候我的族人都虛弱而死了怎麼辦？這個我賭不起。」
「沒用的混蛋。」小ど開口罵了，他從來沒有想過族人竟然這麼懦弱，而且這個人還是他弟弟，真是給他丟臉，以前那個任性妄為，雖然很可惡，但不討厭的辰翼去什麼地方了。
小ど的一句混蛋，比肖若凡的任何話都對辰翼打擊來的大，他臉色隨即就變色了，就是他再對小ど出言不遜或是每次見面都吵架，但是他血脈裡留著辰天神獸的血脈，他對小ど從心裡帶著一絲尊重的憧憬。
「我們等。」突然一個老頭趴在地上，向肖若凡府跪，他全身顫抖，但是還是開口。
「我們等道王還我們乾淨的靈魂，但最多三十年，再多我們熬不下去，我們在洗禮的時候就把靈魂交出去，現在身體裡一半是自己的靈魂，一半是那些黑色的東西，少年繼承人沉睡了，黑色的東西就在消失，而一半的靈魂對我們族中的一些人來說最多支撐三十年，三十年後他們就會死去，永遠不再輪迴。」
「哪個家族的。」
「越神。」老頭子顫顫的開口，肖若凡有些意外，第一個開口的竟然是越神族的。
「好，三十年，在坐的，還有整個二重天的你們都有自己的選擇，或是等我三十年，或是去不法地帶投靠狼軍，但是你們要記得，無論你們怎麼選擇，兩方總會交戰，我離開三十年，那就是三十年的戰爭，你們選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