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卷 二重天 第兩百七十九章 懂酒的人 文 / 沙末沙途
和肖若凡關在一起的有不少人，老人，小孩，女人，最多的是壯年男子，還好這些人不怎麼虐待他們，對小孩也不錯，所以一路上雖然是被關在籠子裡，可也沒受多少罪，但不知為什麼，那些人的臉色都是蒼白的。
「你怎麼看起來一點也不在乎的樣子。」南正玲玲臉色蒼白的看著肖若凡，她就坐在肖若凡身邊，趴在他們前面身上有傷的是那個大漢，大漢現在的傷比起前幾天已經好很多了，至少能動一下，而不是像個死人一樣。
「怕什麼？」|肖若凡看著她，這個女人他越是看就越是熟悉，因為是頭腦清楚，所以那種感覺真的很不好。
「你不知道我們被賣到哪裡嗎？」這個嘛？肖若凡看了一眼前面那些衛兵，因為小ど不能出來，躲在最深處，所以沒有人跟他解釋。
「你果然不知道。」南正玲玲勉強笑了一下。
「我們是要被賣到天河工廠，拿起填天河。」填天河，肖若凡先是一愣，隨即一笑，那還離他的目標真是接近，如果直接把他扔下去，不一定他還能省下不少麻煩。
「你的朋友腦子有毛病吧？」坐在南正玲玲邊上的一個男子開口說道，他用白癡的眼神看著肖若凡，有人聽見自己被拿去填河，會笑嗎？南正玲玲看了一眼肖若凡，她根本就看不穿眼前這個男人，明明等級不高，沒什麼實力，可是就是給人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
「唉，不知你們是怎麼被抓進來的，看你們的樣子不像是什麼低階人物，手上的印記好像也很高檔次。」也許是無聊，也許是認命，在安靜了幾天後，籠子裡的人的開始聊天了，坐在最近的一個大漢看著肖若凡和南正玲玲。
「被人賣了。」南正玲玲倒是一點也不隱藏，說的有點氣憤。
「我們搭了商人的隊伍，也交了不少錢，可沒想到那些人竟然在上一個鎮把我們給賣了。」
「唉，我比你們更加倒霉，我是被自己的親人給賣的，還是我唯一的親弟弟，他圖我位置就和我的情人聯手把我偷偷賣了。」好像是因為終於有了聆聽者，那個大漢嘰裡呱啦講了很久，他們在籠子這樣聊天，那些衛兵倒沒有阻止，反而有幾個還在一旁側聽，聽到好玩的，還會過來搭上幾句。
「被關在這裡的都是被賣的，你們的運氣也真是不好。」一個衛兵嘻嘻哈哈的笑著，說完還給關在裡面的人送了酒。
「我常年送你們這樣的人去填天河，來這裡的每個人都很倒霉，沒事的，你們還不是最倒霉的，我跟你們說，上次、、、、。」那個衛兵還真的開始講了，過了一會兒，又過來幾個，他們就在籠子外面，跟裡面的人聊天喝酒，而其他衛兵則是無動於衷。
「這裡的衛兵都是這樣的。」大漢看肖若凡不解的樣子又開始解釋了。
「這些衛兵中只有幾個是生物，其他都是淬煉出來的，那些人一路上無聊都是跟被賣的人聊天，所以我們就是被關待遇還是不錯的，他們人還不錯，不虐待我們，也不會讓我們餓肚子，只要我們的要求是在一定範圍內，他們還會滿足我們。」
這下輪到肖若凡看他，這個人怎麼對這些事情怎麼熟悉，好像已經被關過一次了，南正玲玲和周圍的幾個人也都好奇的看著他，不用等他們開口問，一個衛兵笑嘻嘻的走過來。
「國王，你怎麼又來了，上次逃了，這次又被誰給賣了，不會又是你的情人吧。」那個衛兵像是看熟人一樣看著他，還給他遞酒。
「我弟弟和情人。」國王的語氣很不好，可是表情不錯，很希望那個衛兵接著問下去一樣，衛兵哈哈大笑。
「我從來沒有見過你這麼倒霉的人，我工作的五十年，就看過你三次，而且每一次所有人當中就你能逃走，怎麼，這次還想逃。」
「誰知道呢。」國王低下頭，他的腳邊就躺著受傷的大漢，看了他，國王歎了口氣。其他衛兵也哈哈大笑了，他們都認識國王，一個被賣了三次，到最後又逃走的人他們不記得也不行。
現在整個籠子的人都看著國王，每個人臉上都有著不同的期待。
「國王，你看那些人又對你充滿著期待了，你就把逃命的絕招教給他們吧。」衛兵打趣的跟國王說，國王嘀咕一聲，哪有絕招，只是他淹不死而已，其他人沒有聽見他的嘀咕聲，只有坐在他旁邊最近的肖若凡和南正玲玲聽見了，嘀咕完就沉默了，衛兵無趣了一下，轉頭尋找其他的目標，最後看著肖若凡。
「兄弟，你是怎麼被關進來的，還帶著小孩。」肖若凡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說。
「被賣。」
「哈哈哈，你也是個奇怪的人，怎麼被賣到我這裡的都是奇怪的人。」衛兵好奇的盯著肖若凡瞧，因為幹這份工作，他也算是閱人無數，像國王那種人是奇葩，背後肯定藏著背景，而像肖若凡這樣的人背後一定是藏著秘密。
「別不說話，聊聊天，路還長著呢。」衛兵說著給肖若凡倒了一杯酒，肖若凡看了一眼，不客氣的接過來，一口飲下，這酒淡而無味，根本不能算是酒，只能說是水。
「味道怎麼樣？」衛兵看著肖若凡，肖若凡眉頭一揚。
「太烈了。」
「哈哈哈哈哈哈，果然是懂酒的人。」衛兵哈哈大笑，很高興的蹲在肖若凡邊上，看他熱忱的樣子好像想從外面進到籠子裡跟肖若凡好好喝酒。
「我跟說，我已經有幾十年沒有遇到這麼懂酒的人了，五十年前一次，二十幾年前一次，還有就是現在，我只遇到了三個人懂我酒的人，而且還都是人類。」衛兵給肖若凡添酒，又認真的看了他一眼。
「二十年幾前，我認識的那個懂我酒的男人跟你長的還真有點像，怎麼說呢，應該就是某種東西，我第一眼就看到你了。」肖若凡又喝了一口這種淡而無味的酒，這種酒下肚，好像在他裡面燃燒，也許是這個原因，他倒是對衛兵也話感興趣了。
「是個怎麼樣的男人。」
「充滿霸氣的男人，可惜死了，死的時候還向我要了壺酒，說是死後接著喝，那個男人啊，只要跟他喝過酒就不會忘記他，印象太深刻了。」
「死了。」肖若凡眉頭一皺。
「在呢麼死的。」
「自己從天河堤上跳下去，跳下去的時候還笑著說，他的時間到了，有機會再見，就這樣。」是嘛？肖若凡有恍惚了，這種淡而無味的酒太烈，酒勁好像上來了，迷迷糊糊就閉上眼睛。
眼睛這一閉，肖若凡就感覺肚子好像燒起來了，那種感覺就像有東西要衝破而出，整個人就像墜入地獄的烈火中，肖若凡好像看見他體內的那顆晶石發出奇特的光芒，晶石裡面有東西，一團小小的東西盤在一起。
太小了，小到肖若凡用肉眼看不到的程度，但那個東西全身都是火焰，白色的火焰，雖然小，可是那些火焰比肖若凡見到的每一次都來的烈，肖若凡想靠近一步，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推了回來，很難受，又試了一次，還是一樣，而且胸口傳來的疼痛的感覺。
肖若凡捂著胸口，現在是怎麼回事，他的意識又亂跑了嗎？可是不對，這個地方是他自己體內，難道意識跑到自己的體內了，但這真的是他自己的體內嗎，肖若凡看著周圍，冷汗直流。
在這裡只有一顆晶石，沒有任何的器官，晶石傳來穩定的心跳聲，肖若凡乾笑一聲，如果著真是他的體內，那他就太恐怖了，體內沒有任何器官這是何種驚悚的事情，以前差點死掉的時候他可是看見自己有筋有骨。
最讓他無法反駁的是在這裡他可以看見不遠處像手的東西，裡面有個小黑點，黑點傳來熟悉的味道，是小ど啊，肖若凡用力的抓著胸口，這還真是他自己的體內。
「若凡，這酒對你來說影響還真大，你竟然自己跑進來自己的體內了，而且還是以這種方式。」突然金龍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來，肖若凡轉過頭，金龍的身影很淡，他在肖若凡身上嗅啊嗅，最後深深的吸一口氣。
「這酒裡加了不少好東西，是毒也是藥，會救人也可殺人，若凡，你的身體記得住這酒的味道，好像自己動了，在跟你身邊久了，我也都變淡定了，小ど說你全身就是一個謎，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是理所當然的，所以看見你這種形態，我震驚過來，也就淡定了。」
「包括我體內，你們、、、已經早就知道了。」肖若凡看著金龍。
「我和小ど常常在你的身體裡面跑來跑去，你發生的每一個變化我們都瞭解，這種變化在你身上出現晶石的時候就已經在開始變化，你早就和其他人不一樣，不能普通的開啟驚覺，也不會出現什麼黑洞，你是五界中獨特的奇葩，也不知道五界中還有沒像你一樣的，還有，比起你的肚子，你不看看你現在是以什麼形態出現在這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