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04節 他當然不會離去 文 / 蒼蘢
鏘~~~~~~
兩把大劍撞擊在一起,爆發了另一陣耀眼的火星,完全沒有誇張,由於那劇烈的摩擦和撞擊引起的瞬間快速震動,鋼鐵之上火星四起。
眼前這個護衛不是一般的強——雖然我已經說過一次了。
我看著那把雙手長劍再一次的從我眼前劃過,而這一次我並沒有完全躲過,我左邊的一大撮頭髮都被削去了。
犯規啊啊啊!!這種情況下不一般都只是削去一點點頭髮或者只有幾根髮絲麼!為啥一下給我削去那麼多啊你這混蛋!!!現在都變成斜劉海了啊喂~!!
不過看起來還是很帥嘛——這是後來米婭告訴我的,啊哈哈~「楊寒哥哥!」
終於,在這樣戰鬥中分神而在意頭髮的我得到了教訓,對方的大劍這一次從我的手臂上劃過,留下了不短的一道傷口。
我來不及哼一聲,就必須揮劍驅走對方的劍以防自己會受到更加致命的攻擊,可是事實上,這一劍已經讓我的手臂疼痛的無法雙手揮動大劍了,這在戰鬥中等同於死亡。
這一次我敗了,而且失敗的毫無借口,完完全全是我技不如人終於露出了破綻然後讓對方抓住並且放大給了我可以導致致命的一擊。
「該死。」漢特罵了一句,然後顧不得我之前說的公平決鬥而是拔出了左輪就要準備開槍
但是周圍卻傳來了跟多的馬蹄聲,即使是相隔還很遠也能感覺到聲勢浩大。
我想那是更多的王國士兵趕來了,而且居然是一大隊騎兵,這代表著
「喂!快走啊!」我大喊了起來,因為再不逃就晚了,不管怎樣,我們就這樣擅自入侵狩獵場還是太過於莽撞,被抓住的話可沒什麼好辯解的。
「咦?可是對不起?」維羅妮卡猶豫的看著我,眼神一陣晃動。
我舉了舉手裡面的大劍:「別擔心我了,要是有事情的話,我可是會直接飛起來嗚哇!」
在我說話的空擋,那個護衛已經抓住機會朝著我受傷手臂的方向進攻過來,我無法用大劍抵擋,只好直接用手握住了對方的雙手劍。
瞬間,我的手上就充滿了鮮血。
可是接著,我卻繼續用受傷的手抓住雙手劍,然後用另一隻手把大劍橫掃了過去,對方扯了一下雙手劍然後後跳出去躲避,但是這一下撕扯讓我的手掌傷的更加厲害了。
我忍不住露出了痛苦的表情,然後把流血的手放在了肚子上試圖阻止血液的流失,但是卻依然對著其他**喊著:「快跑!」
漢特拍了拍科瑞特,示意他帶著米婭維羅妮卡和菲利普斯先走,但是自己卻沒有動作。
「喂,怎麼了?」我說著,但是眼神卻死死地盯著那個護衛,以防他再次進攻:「我才不會犧牲自己啊,因為你說過的,犧牲自己不是解決辦法,哈?所以快走吧,我是會找出一個真正的解決辦法的。相信我啦。」
砰砰~漢特開了槍,但是護衛卻立刻跳開本能般的躲過了這兩槍。漢特似乎沒有繼續開槍的意願,而僅僅是把左輪放回槍套,然後走過來站在了我身旁。
他也沉默著,但是我覺得這時候不需要再多說了。
「啊我明白了。」我用沒有受傷的左手把大劍插在了地上:「兄弟。」
「兄弟。」漢特點了點頭,露出了一如既往的懶散的微笑,把手輕輕地放在了腰間的左輪之上。
雖然知道就算我們可以聯手打敗這個護衛,但是一旦那王**隊趕到,等待著我們的就肯定會是無盡的戰鬥還有力盡戰死的結局,但是漢特當然不會離去——這就是兄弟。
「我們兩個來照顧這裡,米婭,快走,好嗎?」我用和之前相比冷靜且溫柔了許多的音調如此說道。
米婭看著我,海藍色的大眼睛裡面滿是擔憂,但是她之前也面對過和這類似的情況,所以她相信著,自己的楊寒哥哥一定會平安無事的回到她身邊。
於是,在用力的點了點頭之後,米婭在我的催促下離開了這裡。
這期間,護衛並沒有發起進攻——即使我覺得他可以自我剛才的分心對話裡面找出幾個破綻。
「嘿,如果我說我並不是想刺殺國王,你會相信我嗎?」我試著用半開玩笑的語氣說道。
護衛沒有說話,而是搖了搖頭。
「我想也是。」漢特撇了撇嘴,然後唰唰唰的轉起了左輪:「看來這一次要來一場又長又臭的大戰了。」
「呃也許不會。」
終於,在馬蹄聲漸漸逼近之下,這一小片空地立刻被拿著長槍和十字弩的騎兵所重重包圍,而為首的是那個已經換上威嚴華貴的白金胸甲的國王。
「束手就擒!」年輕的國王義正言辭的大喊道:「不要試圖自殺或者反抗,我們並不會傷害俘虜。」
啊啊,感覺我們就還真像是刺殺國王的大反派呢。
雖然說大戰一場我們有可能突出重圍,不過我看了看四周那已經蓄勢待發的十字弩,又和漢特對視了一眼。
「嗯哼,犧牲可不會是解決辦法。」
是啊,戰鬥的話雙方都可能會有傷亡,畢竟我們可不想傷害這些無辜的士兵,也不想讓自己受到傷害啊。
所以我們兩個無奈的抬起了雙手。
——————————————————————————————————人生在世真是會一直學習到新東西呢,比如說,我現在就知道了所謂的王國特別監獄也和我們在大綠洲住過的監獄差不多。
「呃啊,該死的,我想我看到老鼠了!」我抱怨著,然後踩了踩角落裡的稻草試圖把老鼠逼出來。
漢特則坐在了牆邊,懶散的說道:「至少這一次咱們被分到同一間牢房了。」
這一點的原因我估計是他們在搜完漢特的身之後掏出了一大堆彈藥小刀,並且被漢特還有我的恐怖眼神注視了半天只好匆忙把我們扔進來的緣故吧。
這個時候,遠處的監牢入口卻傳來一陣騷動,隨後我們發現幾個獄卒小心翼翼的看著我們,然後兩個還算是熟悉的身影走了過來,站在堅固牢籠的外邊看著我們。
那是懷而特國王還有那個「幾乎」把我打敗的護衛——咳咳,是幾乎喲!
「你」懷而特國王看著我,表情似乎是疑惑還有不解:「你就是流浪的英雄?」
啊,看起來是我的口罩和墨鏡被摘下去之後有人認出我來了。
於是我呲了呲牙,把手緩緩地放在頭上揉了揉:「啊,是啊,你就是國王吧。早就聽說過你了,還和你在異種之戰的時候間接的合作過,所以現在還真是尷尬啊。」
國王略有認同的點了點頭,然後他變得有些悲傷,最後捂上了自己的額頭說道:「你知道的,我聽過很多關於你的傳說,你是一個真正的英雄,而且你還是懷而特王國的恩人可是你為什麼想要刺殺我?難道是你覺得我是一個不稱職的國王?我接收王權並沒有幾年,但是我一直在努力成為一個好國王,所以,請你至少告訴我我哪裡做得不對。」
啊,尷尬等級上升了!都紅色警報了啊
「不不不,」我連忙揮手否認:「我可沒打算刺殺你——我估計你不會信但是我們只是想問你一個問題,因為這個問題最好是私下來問,所以我們才出此下策啦。」
「所以看起來我還算幸運了,不然你用出在北部大陸那樣的氣勢,不管我來多少士兵也會在你面前跪下的吧。」
啊哈哈~我笑著撓了撓後腦勺,然後氣氛一度又沉默了下來,最後還是國王揮手讓獄卒走開,只留下那個沉默護衛還有自己。
「呃。」我指了指那個護衛,然後為難的看著國王。
國王也看了看那護衛,然後搖頭讓我們不用擔心,並且拍了拍護衛在示意他什麼。
護衛依舊沉默著——不過我隨即就知道原因了,因為他張開了嘴巴,而裡面沒有舌頭,還有灼燒的猙獰痕跡,雖然看不到裡面,但是我估計喉嚨深處也是有燒傷的——因為這樣他似乎完全無法發出聲音的樣子。
「他?」我吃驚的看向了國王。
懷而特王看著護衛,然後說道:「他是我父親臨終前交給我的護衛,從我剛剛登基就開始保護我,不過我也是第一次知道,他原來有這麼強。而他的舌頭從我見到他就這樣了,我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人、他的來歷、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但是我知道父親說他十分可靠,並且十分忠誠。所以我可以信任他。」
啊,這個傢伙我突然產生了極大地好奇,因為我想知道到底是什麼樣的人,能幾乎把我打敗。咳咳,再一次聲明,是幾乎喲!
「總而言之,流浪的英雄閣下,你可以放心的說了。」國王突然如此示意,並且十分認真的站在牢籠前面看著我。
我聳了聳肩,然後,說出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