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36節 注意對方最細微的表情變化 文 / 蒼蘢
聽到了自己的聲音,但是卻非常確定自己完全就沒有說話。這簡直是讓人頭皮發麻的恐怖感。
「誰?!」我皺起眉頭,然後抽出大劍顫巍巍但是強壯底氣的說道:「喂,出來啊混蛋!出,出來!」
雖然四周漆黑一片,但是我依然能感覺到聲音是從通道的另一邊傳來的,所以我們都睜大了眼睛試圖穿透黑暗看看那邊到底有什麼鬼東西
「真是的!別激動嘛。」米婭的聲音卻從那邊傳了過來,但是米婭卻好好地站在我身邊——不過仔細一聽,能夠分辨出那聲音和米婭的聲音不同有一些粗。
終於,一個人影從對面走了過來,站到了隕石光芒能夠照耀到的地方。
那是一個穿著非常束身衣服的乾瘦男子,大概二十多歲,頭髮弄成了三七分,長得有些怪異——他十分的瘦,臉上的顴骨因此而凸出,眼睛卻細小無比,而且給人一種怪異的感覺,現在卻正捏著喉嚨還擺出了奇怪的口型——口技,這是出現在我腦中的第一個詞。
於是我也鬆了一大口氣,還好!不是鬼怪什麼的,雖然說這傢伙出現在這也有點不正常,但是最起碼一有不對我還可以一劍轟他臉上。
「你在搞什麼鬼?」愛麗芮塔用可怕的眼神盯著他,露出了虎牙,一副就要撲過去咬他一口的樣子。
「喔喔!」那個乾瘦男子連忙擺了擺手「別激動,聽那個男孩講了一個有趣的故事,於是便不自覺的接下去了——我可不是什麼妖怪哦。」
「男孩?」我迅速的瞇了一下眼「嘿如果你的眼睛和嘴巴都已經亂抽成這樣了,用不用我給你按摩一下啊?!哈?!」
「不不不,不用了,」那個傢伙把手擺的更快了,而且換上了討好的笑容「我可還靠著我的嘴巴掙錢呢。」
「那個,對不起,」維羅妮卡弱弱的說道「您是喉藝者嗎?對不起」
男人停止了手臂的擺動,然後帶著笑容彎腰擺手行了一個禮:「沒錯,鄙人斯格瓦,不謙虛地說是一名經驗老道的喉藝者了。」
喉藝者,就是依靠著口技來做出各種聲音配合木偶戲給其角色配音的人,一般都是和控制木偶的人搭檔——而這個傢伙也許是個喉藝者,但聽他的表演並不像什麼經驗老道的,一開始那一句只是因為太過突然,之後他學習米婭的聲音就露出了許多破綻了。而我看著他的笑容,十分奇怪的感到了噁心,那是一種說不出的厭惡。
於是,我把劍放了回去,依然很不爽的說道:「我是楊寒。話說,如果你是喉藝者的話,為什麼會在這種地方?這裡可是魔物森林之下啊——你的搭檔又在哪?」
斯格瓦有些吃驚的樣子,眼睛不自然的動了動:「這裡是魔物森林之下?天吶,這挖的可夠遠的我和搭檔走失了,那傢伙真是讓人擔心啊,哈哈哈哈~」
「喂,你沒回答我最主要的問題吧?」我皺起了眉頭,這傢伙果然有點奇怪「你身為一個藝人,來到這種地方幹嘛?」
這傢伙的表情又變的奇怪了點,但他看起來是說謊的好手——即使是最細微的動作他都立刻隱藏了起來:「一開始我們以為這裡只是個山洞,就進來休息一會,可是沒想到走到裡面就發現自己迷路了真是倒霉啊~幸虧遇到了你們,不然我還有點害怕呢~哈哈~」
說謊。這傢伙在說謊,根據我記憶歸來的一部分知識看,要看對方是不是在說謊,要注意那最最細微的表情變化,這傢伙在說話的時候那雙小的像老鼠一般的眼睛往左邊動了一下,這代表他說這句話的時候並不是在回憶而是在創造故事——左腦可是負責創造的半球。而且,這傢伙居然沒有反問同樣是身處於此卻不明原因的我們,這一點最為可疑了。
但是很明顯在沒有更多證據的時候揭穿他實在不是明智的辦法,於是我現在只是打算和這傢伙離遠點。
「那可真是抱歉了,我們要立刻去尋找出路,所以就再見吧。」我說著,就拉起米婭的手,然後準備和這傢伙擦肩而過。
但這斯格瓦卻退後一步笑著說:「喂喂,我可還沒知道這幾位美麗小姐的姓名吶~哈哈~開玩笑的,我在那邊準備了一些食物,如果不嫌棄的話就請你們一起來吃一點吧。說實話啊,你們要是走了的話,我還真有點害怕呢~」
「噢噢!這就是那食物香氣的來源啊~」愛麗芮塔高興地說道,然後舔了舔嘴唇「其實嘛,稍微等一下也沒什麼吧?吶,蘿莉唔」
我摀住了愛麗芮塔的嘴,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喂喂再說了,如果是食物的話我這裡也有啊,空間袋裡裝的足夠你隨便吃了。」
愛麗芮塔不滿的掙開了我,然後抱怨著:「就是那些便宜的麵包和乾肉啊!如果不浸水的話根本嚼不爛嘛,本小姐喜歡的是新鮮的肉!新鮮的!這味道聞起來就像是新鮮的肉嘛~」
「沒錯沒錯,」米婭點了點頭,豎起手指說道「就算是人家也早就吃膩了啊,一路上來楊寒哥哥都是買這些食物!難道說楊寒哥哥你吃不膩的麼!」
我摸了摸頭:「真的有那麼難吃嗎?雖然我也想吃好東西,但是不買這種好儲存方便攜帶的,過不了幾天就會壞掉啊。」
「汪嗚~」裡奇這時候卻也叫了起來,就如同聽懂我們在說什麼一般,用水汪汪的眼睛看著我撒起嬌來。
「怎樣?」斯格瓦適時地笑著又問了一遍「你們能來是我的榮幸哦~」
我把手放在頭上長長的吸了一口氣,然後無奈的吐了出來:「呼~好吧好吧,真那你們沒辦法那我們就不客氣了。」
斯格瓦高興地側過身子,然後做了一個請的動作:「這邊。」
——————————————————————————————礦道的另一邊,一個男人喘著粗氣,抓起了身邊屍體的「殘渣」,露出了瘋狂的神色。
男人的身上穿著常見的農民麻布衣服,可是卻帶著一頂奇怪的帽子,類似於水桶的形狀,而且他手指頭上佈滿了老繭,一般來說擁有這種的老繭不是一個老練的絃樂家就是一個經常和絃線打交道的人——而這個男人粗鄙的樣子實在不像是個音樂家。
「呃」他低吼著,看向了深邃的礦道「斯,格,瓦」
「我要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