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78節 無數種可能造就無數個世界 文 / 蒼蘢

    悲傷

    『我』是如此的悲傷，甚至都已沒有了一丁丁點反應，不僅僅同伴，就連生活之世界也失去了的我，變得完完全全的一無所有。

    突然，我站了起來，身上爆發了美麗的、強大但肆虐飛散的綠色光芒，我身後的大劍早已不翼而飛，我的身體也在發生著變化——頭髮變為了白色，還長出了威嚴的龍角，我的手指變得尖利，我的身體更加修長。

    最後，我的眼睛睜了開來，那裡也閃爍著綠色的光芒。

    我重新取回了以往的全部力量，但是記憶卻沒有回來，現在剩下的，依然是無盡的痛苦回憶。

    畫面繼續無情的、盡職的把一切展現給現在的我。

    那個我往前走了幾步，本來無限大的混沌邊界，卻在我的腳步下拉短了距離，我就那麼堅定卻機械的一步一步走去——最終，我越過了混沌。

    然後我出現在了另一個平行的世界裡，但這個平行世界和我原本的那個時間差距很大，我無法在短時間內找到我生活了十六年的那個位面，所以只是心灰意冷的在這個世界間做著位面與位面間的旅行。

    無數無數年之後，我突然發覺了也許，也許毀滅才是真正的解決辦法，因為我在旅行中見過了無數罪惡，我心灰意冷的靈魂讓我能更好地看見這些，也只能看到這些，而不是好的一面，我發覺，只有毀滅才能讓這罪惡全部消失，也能讓其他人永久的解脫。於是，我毀滅了數個罪惡多過善良的位面。我的改變大的連我自己都不敢相信。

    但這樣的行為引起了一個人的注意——死神。

    在混沌之心裡，我們第一次相遇了，他平靜地問我：為什麼。

    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居然把一切告訴了他，他聽完之後，又是如此平靜的問了一個問題：你可以停下嗎？

    而我，拒絕了。

    於是，我們展開了戰鬥，我取回的力量是超乎想像的，甚至超脫了天地之間的法則，死神也無法帶走我，同樣的，我也無法殺死死亡本身，但我最終佔了上風，逃脫了他的糾纏。

    所以，死神決定與我定下一個約定，死神會出面，改變這個世界的命運，讓我看一看會發生什麼，他是這樣說的：這也許會改變你的想法。

    我答應了，於是，我開始在這裡默默關注另一個世界的自己，但我發現，這個世界的自己是如此懦弱，他沒有經歷過逝去，他什麼也不懂。所以，我開始作弊，也介入了這個世界

    「說真的。」死神首先打破了沉默「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我並沒有立刻回話，而是等了好一會才說道：「目的？把事情引領到本來的道路上吧。」

    「如果那是理所當然，就不會需要引導。」死神的意思是，如果毀滅真的是我想要的，那麼我不去介入這個世界裡面的我也會開始毀滅之路。

    「不不不，事情沒有生命，而這裡也沒有什麼命運，這裡也沒有什麼神，一切的一切都是需要人來引導。一切。」

    到最後，我的心靈已經扭曲，我現在，只是想把事情引導到我所需要的方向上——讓這個世界的我變成和現在的我一樣，然後毀滅一切，或者，得到一個不這樣做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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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默，在這後面的是不解與憤怒。看完了混沌之心所展示給我的真相，我明白了一切。

    哈，昜，這在我失憶落到普拉德之前的世界——也就是在華夏的文字裡，我名字第一個字楊（楊）的右半邊，而我也開始明白了昜最近舉動的目的：

    在沙漠明珠裡弄起毒品買賣，綁架蘭斯洛，最後引導我去遠東之地，是為了讓我看到奴隸販子、販毒者吸毒者，還有這世界的其他黑暗。召喚惡魔，是讓我看到這個世界其他位面的骯髒——我也的確想過直接毀滅惡魔的位面會有多好，讓我看真實之鏡，是為了那個考驗——讓我感受一下失去所有同伴的感受，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昜的一盤棋一般，我被他引導著，甚至連自己也不曾注意。

    「你」我從這死一般的沉默裡面走了出來「為什麼」

    「為什麼？」昜笑了起來，他身上籠罩的黑色終於消退，露出了本來面目——我的面目。

    「我也不知道。」他的笑容慢慢變得苦澀無比，最終成為了單純的悲傷「不光這個，我已經失去了一切的答案，甚至意義。」

    是啊，當同伴與你深愛著的世界都消失了，一切還有什麼意義？

    由於我就是他，所以我能理解他的感受——而這本身就是一種奇怪的感受。

    於是，混沌之心內，又回歸了沉寂。

    良久，我說道：「你不需要這樣做的。」

    「的確。」昜回答「但是，『我』啊，你來告訴我，除了毀滅，我又能做些什麼？」

    昜臉上的悲傷已經消失了，又換上了那從容優雅的微笑，我的臉上卻依舊毫無表情，可是我的聲音都在顫抖：「如果，如果你真的是我，那麼，你一定能明白的！」

    「抱歉我已經變了，變得太多。」昜的頭低了下去「看來咱們都需要一個答案啊啊，現在你已經知道了一切，我感覺也輕鬆多了呢。」

    「我可不這麼覺得。」

    「是啊。」一個陌生的聲音突然出現在這混沌之心裡面：「我也不這麼覺得。」

    是死神。

    「啊，你來了。」昜揮了揮手，如同招呼一個普通的朋友而不是一個帶來死亡的神一樣。

    「這可比之前的作弊都過分太多了」死神用沙啞的聲音說道「這樣，原本約定的意義不就消失了嗎？」

    「那個鬼約定本來就沒意義。」

    我看著爭辯著的兩人，感覺事情已經超出了我的接受程度。

    「我現在啊只需要一個答案。」昜說道「任何答案都行，關於我自己的答案。」

    「你想要答案？！」一聲大吼突然出現，不是死神，而是我：「我就給你答案！！！」

    說完，我瘋狂的摘下了背後的大劍，然後毫不猶豫的插入了自己的胸口。

    混沌之心裡，第二道綠色光芒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