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三章 第二節 立場 文 / O2

    中尉大致打量了詢一番。詢的校服和那還未處理的長髮引起了他的注意。這兩者非常矛盾。

    學生？再怎麼說這頭髮也太長了吧。契約者應該也是人類，那麼剛才那驚人的跳躍力要如何解釋。不過……魔女的事情被曝光的現在，他們的生活必然會迎來巨大的影響。不安的心態恐怕是難免的。如果這時受到刺激的話，事情可能會向著極端的方向發展。這裡拒絕的話，事態惡化的可能性很高。即便如此，我也只是個現場指揮。跟我談有什麼用？單純只是要我的性命？這種可能性並不是完全沒有。這麼做對他們來說沒有任何好處。問題是……他是否也這麼認為。

    「不必擔心。如果作為現場負責人的你出了什麼意外，對我們來說沒有任何好處。不，情況只會惡化。

    真非常意外。讓他意外的主要原因是詢的態度，這份冷靜實在異常。彷彿經歷了各種修羅場一般。

    真看向周圍的海警。「你們回到自己的崗位吧。」

    海警們收起手中的武器分散到甲板周圍的欄杆旁。

    真一口氣喝光手中的開水露出了滿足的笑容。「托你的福我總於可以到船內避避雨了。」

    「請讓允許我同行！」真剛準備離開，身後的海警發話了、「一名護衛都沒有實在太危險了！」

    真看向詢，希望得到他的意見。

    詢稍作考慮後答應了。「沒問題。」

    「那就跟我來吧。」說著真向船艙走去。

    三人來到一間臨時準備的房間中。由於匆忙，房間非常小。大小不過五個平方。

    真沒有隱瞞自己的想法。他確信了自己的安全，自然不必做這種事。談判時最可怕的對手不是洞察敏銳的達人，而是無能的笨蛋。談判的目的是為了雙方各自的利益，但談判的失敗是雙方都不願意發生的。既然詢清楚的認識了自己的處境，真也無需隱瞞自己的立場。

    「那麼……現表明我的立場。我只是個接受命令來到這裡的跑腿。想通過我和軍方取得聯繫是不可能的。正如你所見，上面完全沒有把這件事放在眼裡。派遣一個軍官前來在他們眼裡已經是小題大作了。這並不是他們的問題，魔女的存在實在是太過荒謬。說得明確點，前來執行任務的也不過是一個無能的軍人和大批的警察。」

    「果然是這樣啊……我來的主要目的是確認您的態度。」

    「呵呵。」事情順利得向著真所希望的方向進展，他不禁笑出聲來。「非常好，這對我們雙方來說都是最佳選擇。只要你們不採取極端的行為我並不打算攻擊你們，更何況我們的武器真的能將那玩意擊穿嗎？」

    「放心吧。這種程度的物質攻擊是不可能擊穿那個結界的。」

    真的臉上出現了一絲敵意。「對我來說，事情的發展實在是順利得令人難以置信。就彷彿對我的請瞭如指掌一般，有種內心被偷窺的感覺。」

    詢的笑容僵硬了。「我姑且也和你一樣是那個人的受害者，請不要把怒氣朝向我。」

    「那個人？哈哈哈，是嗎……真的有人調查過我嗎？有機會的話還真想見見這個人。那麼給你一個意見吧，如果真的想讓事情受到上級的重視……做出讓他們無法忽視的事就行。但是，請在不影響我立場的前提下進行。」

    「原來如此，我明白了。謝謝你的意見，那麼我該走了。」

    說完詢站起身來。

    「好吧，跟我來。」

    真起身走出了房間，詢和海警緊跟在他身後。

    當兩人來到甲板時天氣已經變了。晴空萬里的天空中灑下溫暖的陽光。目送詢離開後真將視線轉向身旁的海警。

    「吩咐大家，在十分鐘之內分批把身上潮濕的衣服換掉。」

    「……！是！我明白了！請中尉也趕緊換掉身上的衣服吧！您倒下了可就麻煩了。」

    說完海警轉身離開了。真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

    「呃，的確是該換掉……濕答答的非常難受啊。」

    中尉轉身向船艙走去。

    地下研究所的上層是一個規模龐大的武器庫。這裡所存放的武器都是獵人所使用的特殊武裝。金屬製成的武器架上方面了武器各種武裝，其中有不少是契約者尚未見過的武器。

    魔女和獵兵之間保持了一定的距離。雖然知道彼此已經沒有敵意，但是獵兵對魔女依然抱有一定的牴觸。魔女們多少能夠理解他們的心情，沒有主動向他們發起話題。畢竟此時魔女和提恩之間的關係就非常相似。除了黑以外，魔女們對提恩已經不報任何敵意。但是她們在潛意識的驅使下依舊迴避著提恩。此時氣氛自然非常沉重。

    提恩來到獵兵那一邊。「那麼現在安排一下你們今後的事。你們魔化的程度已經非常嚴重，但是依然活著，所以的你們將會和魔女一樣。在現實世界的魔法使用受限制，但是對面世界就要看騎士團的決定了。」

    「活著？這是什麼意思？」艾米路立刻抓住了重點。

    面對艾米路的提問提恩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回答，思考了片刻她看向了魔女們所在的方向。「看來先向你們解釋魔女的事情會比較快。魔女原本是人類，悔恨、怨恨、憤怒等等的負面情感就是她們被成為魔女的原因。但是問題往往並不在魔女身上，大多數的負面情感並非魔女本體的情感。這些情感的對象是她們，這就足以產生龐大的負面能量。為了維持正負能量的平衡，我只能將他們請出了這個世界。這個正負能量你們完全可以理解為光明與黑暗。魔女是死者，她們之中甚至有很多是你們所熟知的人物。千古罪人、歷史上的英雄甚至神話傳說中出現的神明。不過，她們同時也是嚮往這平靜生活的少女。」

    獵兵們紛紛陷入了沉思，沃德爾經過片刻的思考提出了疑問。

    「魔女和騎士之間有什麼區別？在我眼裡似乎並沒有多少區別。」說話的同時他的視線轉向了詢，原因自然是詢的雙蠍。

    聽了這個問題提恩顯得有些為難，很明顯她原本並沒打算把這些事情是告訴他們。猶豫了片刻她還是回答了。「好吧，魔女和騎士一樣都是背負著負面能源的靈魂。要說區別的話就是魔力已經完全安定了。在完全控制自己魔力的狀態下他們的實力得到了明顯的強化。」

    沃德爾明顯還抱有疑問。雖然提恩一臉的為難，但是他完全沒有放棄的意思。「那麼還有一個問題。魔人……關於魔人能說明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