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 第三節 過去與現在 文 / O2

    北街區白和翎放慢了步伐靜靜的走著。白平時就非常認真，而現在的白釋放著讓人感覺到針刺般觸感的氣氛遲遲沒有開口。白需要時間來整理自己的思緒，翎也明白這一點。她只好忍受著「針扎」等白開口。畢竟在這種時候開口的話可能反而會讓白陷入混亂，翎也曾今有過這樣的經歷。過了片刻白終於開口了。

    「我和愛麗絲並不是雙胞胎而是同一位女性的克隆，那個人所深愛的女性。也就是說……我和愛麗絲並不是人類。」說話的同時白用餘光偷偷觀察著翎的反應，她顯得非常不安。

    「我喜歡白！」翎閉上雙眼非常乾脆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臉上淡淡的笑容為白帶來了強烈的安心感。面對翎的「突襲」，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同時她的面頰紅了，這份溫暖很快傳遍了她的身體。「我想知道白的事。沒關係的，不管是什麼樣的過去我都有信心接受它。」

    「謝謝，你是我的契約者真是太好了。」

    兩人的視線重合了，感覺不到任何不安。

    「那名女性是一個科學家，是她給了我們生命。但是在我們甦醒時她已經不在人世了。我們成為了那個人復仇的道具，經歷了無數的戰場。但是只憑我們三人的力量是有限的。在一次戰鬥中我們被拆散了，無法繼續行動的愛麗絲和那個人被敵人包圍了。而我也因為長時間戰鬥的原因沒有多餘的力量突入包圍圈。最後那個人殺了愛麗絲並用愛麗絲的鐮刀自殺了。失去愛麗絲的我就這麼暴走了。雖然成功斬殺了我們常年追殺的目標，但是我實在是沒有多餘的力量逃跑了，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記得了。」

    翎的眼角出現了淚水。白察覺後慌了。「誒？等等。為什麼哭？」

    「抱歉，我明明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翎用手擦去了淚水卻引出了更多的淚水。白亂了陣腳，束手無策的她直接抱住了翎。不解風情的晚風捲著落葉無情的劃過兩人的面頰，但是兩人並沒有感覺到寒冷。夜景之下相互擁抱的兩人好似一幅名家的畫作。

    城東郊區的河道邊愛麗絲緩緩前行著，她警惕著身後的弗洛克始終沒有把鐮刀收起來。弗洛克看著她手中的鐮刀保持距離跟在其身後。

    「姐姐大概不知道……那個人是被我殺死的。被包圍的我們與其被敵人活捉情願死在彼此的手上。我們互相殺掉了對方，最後能死在那個人的身邊對我來說是非常幸福了。」

    「閉嘴！！」

    完全沒有預兆，少年突然衝著愛麗絲大吼起來。受到驚嚇的愛麗絲立刻轉過身，舉起了鐮刀眼角還帶著淚珠。她的表情難得發生了較為明顯的變化。

    弗洛克以溫和的態度繼續說著。「死亡和幸福之間是不能畫上等號的。把那個人忘了，現在你的身邊有我在。還有你的姐姐以及陣營的夥伴在。」

    弗洛克之所以知道這一切的原因很簡單，從一開始他就一直跟在他們身後。

    「明明是個膽小鬼不要和姐姐說同樣的話。」愛麗絲放下鐮刀轉身再度踏出了步伐。弗洛克勉強笑了笑跟上了愛麗絲的腳步。

    「那個人最後的話……是姐姐的名字。既不是在場的我也不是死去的那個女性，而是姐姐的名字。他給了我最後的命令，將姐姐帶到他身邊。也正是因為這個命令我來到這世界後一直尋找著姐姐。」

    「夠了，知道這些已經足夠了。」

    愛麗絲停下了腳步，她沒有回頭停頓了片刻後她加快了步伐。弗洛克之所以阻止她繼續說下去是因為他察覺到了……愛麗絲在流淚。

    弗洛克歎了口氣。「不過，你還真是會挑啊。那個陣營的總部……正好是我的學校。」

    「這種事無所謂了！我累了！快點回去休息吧。」

    幾乎被白色所包圍冷清的病房中，投向窗外的視線來自於一名手握書本的少女。病弱的身軀稍顯瘦弱，但是她的臉上看不到任何憔悴。茶色的頭髮於腰部整齊得剪斷，髮質如流水般順滑。藍色的瞳孔透露出一絲淡淡的寂寞，但是嘴角的笑容卻遮掩了這份它。

    「咚咚」聽到敲門聲的瞬間少女的笑容馬上綻放了。她立刻向門方向看去。

    「我是紅樹。抱歉，我來晚了。」

    「快進來吧！」

    紅樹走進病房來到床邊。「萱不要總呆在這邊，醫生找不到你的話會著急的。」紅樹的聲音和平時與詢他們在一起時有所不同。聲音非常柔和。

    「沒關係的。我的病並不嚴重，天生身體虛弱而已。醫生會認為我出去散步了，在身體檢查和用餐時間會回去的。而且……特殊病房人很少，即使是醫生也很少會來的。比起那邊我更喜歡這邊的空氣。」

    「……萱，我有話向和你說。」

    萱似乎已經做好了心裡準備，她完全不覺得意外。「終於願意告訴我了嗎？我已經等了很久了哦。再等下去，說不定會生氣哦。」她的口氣稍微有些調皮。

    「抱歉。」紅樹做了個深呼吸後又開口了。「我曾經也是個普通的女孩，作為一名舞女我只是一味得沉浸在自己的舞蹈中……那是個戰亂的時代，我逃避著各種不願直視的現實一路走來。直到那個人的出現。他是個非常正直的人，做事也非常直接。他完全沒有掩飾得對我表達著自己的情感。在不知不覺中我愛上了他。他比任何人都要強，他戰敗的情況我從來就沒想過。但是他還是死了。我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伴隨著無法壓制的情感我的力量覺醒並暴走了。一路走來所有有形狀的東西全部被我燃盡了。那之後的記憶都已經不記得了。」

    萱沉下了臉。「謝謝你告訴我。雖然多少也做了心理準備，比想像中要沉重很多呢。」萱抬起頭時眼角出現了淚珠，但是她的笑容卻沒有因此而褪色。「今晚一起睡吧？」

    面對萱突如其來的發言紅樹慌了。「誒！這床很小啊。」

    「沒關係的，只是我們兩人的話沒問題的。」

    面對萱稍顯調皮的態度紅樹只好投降了。「好吧，真拿你沒辦法。」

    第二天早上七點四十分馬可來到市中心步行街南街區的咖啡廳。他滿臉期待的走進了咖啡廳。此時法姆正在店內等著他。

    「還以為你不會來呢。」

    「我可是黑騎士的主人，不會失約的。更何況適合妹妹重要的約定。」

    「是嗎？那就趕緊換上女僕裝吧。」

    「；；；；；；誒？那個…我可能聽錯了，能再說一遍嗎？」

    「嗯，可以哦。」法姆露出了愉快的笑容。「多少遍都說給你聽。趕~緊~換~上~女~僕~裝~，今天一天你是我的女僕。」

    「；；；；；；認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