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第一節 變化 文 / O2

    ——聽得見嗎？我的聲音。

    一個陌生的聲音在腦海中迴盪，這是一個少女的聲音。聲音中感覺得到笑意和期待。

    不可思議的氣氛，現在身處何處……面對眼前這無盡的白色空間我沒有產生絲毫不安。

    手腳無法動彈？不，四肢是自由的。我可以隨心所欲的擺動手臂。但是……我真的在動嗎？

    沒有真實感，這彷彿失去觸覺般的感覺……我在做夢嗎？

    不，我明確地意識這自己的存在甚至聯想到自己是否在做夢。思維太過清晰，這並不是夢。

    少年的思緒被再度傳來那少女的聲音打斷了。

    ——聽得見吧？你應該聽得見才對啊。

    片刻的猶豫少年開口了。

    「你是？」

    ——啊，果然聽得見。我是一本魔導書，同時也是被稱為魔女的存在。

    「魔女？別開玩笑，魔女什麼的……。」

    ——很快……我們將會再見的。

    這是一個非常精神的聲音，強烈的的期待通過聲音傳到給力少年。

    「嗶嗶嗶嗶~~嗶嗶嗶嗶~~」

    微微顫動後睜開的雙眼仍然帶著幾份睏倦，起身後習慣性得抬起左手關掉了鬧鈴。少年一身稀薄的白色睡衣，偏長的烏黑色頭髮剛好是最適合翹發生存的長度，頭髮凌亂得不堪入目。疲倦很快就散了，少年回想起了剛才你的「夢」。

    真的是夢嗎？真實感太強了。魔女嗎？如果那種東西真的存在，網絡和媒體早就鬧翻天了。

    少年走向一旁的衣櫃。他的並沒有健壯的體格，身高一米七左右。但是一雙銀白色的雙眼卻讓他成為了別人畏懼的對象。

    也許是這原因他的思維方式和常人有著微妙的偏差。他認為面對社會自己是最容易存活下去的類型。

    人保護了規則，規則才擁有了保護人的力量。

    這是他經常掛在嘴邊的話，這也是他的生活方式。

    少年是一個非常現實的人，對不科學的事物抱有一定的反感，尤其是宗教。

    你知道有多少家庭是因為宗教信仰而出現龜裂的嗎？

    這是他面對「傳教士」最有效的驅逐方式。「舊時代的遺物。」這是他對宗教所報有的態度。

    伴隨著社會的發展，需要保護的規則也不斷增加。自由卻在不斷遠離我們。雖然是這樣的自己，多少也期待著這樣的生活能有所變化。

    走出房間時少年已經換上了校服。白色的襯衫胸前縫著簡易的藍色的校徽，黑色的長褲。從材質和做工就能看出，這是貴族學校的校服。

    少年的家是一棟兩層別墅。一樓除了大廳和廚房外沒有別的房間。因此大廳的空間非常大，大卻毫無用處。即便擺放著各種設備但是派得上用場的也就懸掛的液晶電視、沙發和茶几而已吧。二樓除了十餘間房間外，還包括娛樂室、談話室等等。

    少年通過樓梯來到大廳掃視著熟悉的客廳臉上卻看不到符合他年齡的活力。

    大廳的裝潢雖然算不上氣派卻也不失體面，裝飾以淺色調為主，窗簾和沙發都是淡藍色的，最顯眼的則是那水晶吊燈。少年的家庭相對比較富裕，雙親都擁有自己的公司並經營者同樣的項目——遊戲開發。

    然而讓少年頭疼的就是他們的「吵架」。他們的公司處於敵對的狀態，而他們的目標則是吞併對方的公司讓對方在自己的旗下打雜。

    小孩子的吵架嗎？

    少年每次都用類似於這樣的話將兩人的矛頭轉向自己，然後聽上半個小時的說教才得以解脫。

    我的父母是這世界上最可愛的。

    當他有事不能繼續聽他們的說教時他便會用這句話封住兩人的嘴。不過平時他並不會迴避他們的說教。因為……別說是聽他們說教的機會，就連見面的機會也非常少。由於工作的關係他們都很少回家，少年一直克制自己盡量不給他們添麻煩。

    少年從冰箱中取出麵包和牛奶。即便工作很忙他們也會盡量抽空來陪少年，也經常打電話回來。正是這些細小的關愛使少年將自己的不滿封鎖在內心的深處。

    少年幾口將麵包吃掉後拿起瓶子一口氣將牛奶喝完了。他將瓶子放到廚房後他習慣性得看了看牆上的時鐘。確認了時間後他從沙發上拿起手提書包來到玄關便打開了門。一連竄的動作沒有任何多餘的行為。

    但是他恐怕不會想到這一瞬間他平靜的日常粉碎了。他的面前漂浮著一本金色的古書；這一瞬間他的生存方式被否定了，書的封面上那銀白色的劍形符文格外顯眼。鑲嵌著銀邊的封面牢牢地抓住少年的注意力。

    傳教士？

    不知為何少年的腦海中莫名其妙得浮現出這樣的三個字。

    「你的願望我聽到了，由我來幫你實現。和我定下契約吧！」

    書？

    聲音的確是眼前這本書發出來的。是一個少女的聲音，聲音非常自信同時也感覺得到淡淡的溫和。

    「通~！」伴隨著聲響門被關上了，那本書被無情的關在了門外。

    「誒？等等，好過分！」

    少年腦海中閃過了驅逐「傳教士」時用的那句話，可是……這次的「傳教士」實在是不覺得能有多少效果。

    「惡魔的契約書？這種東西還是免了吧。」面對突如其來的「異變」少年的思緒非常混亂，幾乎到了無法冷靜思考的地步。他的確期待著自己的日常有所變化，但是這樣的變化再怎麼說也太過離譜了。

    「呃，真是過分的說法！我可是擁有署名的高貴魔導書——劍之魔導書。也被稱為劍刃的魔女。雖然是魔女……。」

    「魔導書？魔女？什麼啊這是！？」面對這過激的變化少年只是一味的牴觸。

    「你的願望只是這種程度嗎？」

    「……！！」少年愣了，他從來沒有考慮過自己對變化的**有多深。

    「我所感覺到的是非常強烈的情感……不想改變嗎？」

    少年的內心深處一股強烈的情感不斷擴大。變化……這和少年的生活方式有著對立性的矛盾。猶豫……。為了得到什麼必定會失去其它東西，自己的選擇毫無疑問會失去很多東西。許久的沉默後少年開口了。「和你定下契約的話，我要付出什麼？又能得到什麼？」少年的心依然沒有平靜下來，但是他開口了。這是他的本能，他果然還是期待著變化的。

    「付出？你要付出的只是，不再會有坐在房間內發呆的空閒了。得到的嘛……」

    她在笑，她期待著什麼？明明看不到她的臉，但是能清楚得感覺到……她在笑。

    「能夠粉碎你現在抱有的世界觀的巨~大的變化。」

    從聲音來判斷，她也不過是十七八歲的少女，和少年年齡相近。但是，她的聲音充滿了活力，而少年卻……

    少年的嘴角出現了久違的微笑並再度打開了門。「我接受了。魔女的契約嗎？什麼都無所謂了，不要讓我感覺到無聊！！」

    書打開了，書頁快速得翻動著，淡淡的白光包覆著它。

    神秘感。對少年來說這已經是久違的感覺了。白色的光芒變強了，一陣陣微風散開，書化成了一團白光慢慢成形。片刻後一個人影浮現在少年的雙瞳中。人影周圍的光突然間如爆炸般向周圍散去，一名少女雙腳著地站在少年的面前。白色的襯衫胸前是和少年相同的校徽、黑色的短裙。金黃的頭髮非常顯眼，背後部分頭髮與頸部紮起來形成細長的「尾巴」到膝蓋。其它頭髮都於肩膀整齊得剪斷了。稍顯稚氣的臉龐在金色劉海間透露出淡淡的笑容。

    白光正慢慢消失但是那份神秘感卻完全沒有褪色。少年見了眼前所發生的一切出於本能後退了兩步，當試圖再度後退時他被腳邊的鞋子絆倒坐在了地上。

    「怎麼了？露出這種表情。」

    「……你。」少女的變化是在讓少年匪夷所思，他試圖在腦內尋找可以解釋介意現象的常理，當然那種東西根部不存在。

    「這個姿態？不是說過的嗎？我是魔女。」

    但是少年卻顯得有些疲憊，他深深得吐了口氣穩定了自己的情緒。「把這話題先放一邊，為什麼你穿著我學校的制服？」

    「這麼說應該會理解吧。我是以你女友的身份介入了這個時代的。而且目前和你處於同居的狀態。」

    「；；；；；；誒誒誒誒誒！?」面對少年的失態少女完全沒有在意，她依然保持著淡淡的笑容。她時不時將注意力轉向周圍的事物，彷彿對所有的一切都抱著強烈的新鮮感。

    「話說回來……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我應該怎麼稱呼你呢？」

    少年站起身表情稍顯複雜，他拍去身上的灰塵後挺直了腰板。

    「諸葛……諸葛詢。」

    「呵呵呵，這名字實在太可靠了吧？」少女並沒有把這話當真，畢竟這個姓氏在這時代是非常少見的。

    她的態度多少讓詢感到不愉快。「抱歉，可靠地估計只是名字而已。」

    「呃，該不會是真的吧？」

    「真的。」

    「抱、抱歉。不過諸葛啊……這姓氏還存在啊。」即便嘴上道歉少女的臉上一點歉意都沒有，淡淡的笑容始終沒有動搖。

    「順便說一下，我母親姓司馬。」

    「你在耍我吧！！」用於少女的笑容僵了下。

    「是真的，而且兩人結婚的動機正是對方的名字。兩人的公司也處於敵對的狀態，有時還會像孩子一般吵架。」

    「呵呵呵，還真是可愛的父母啊，好想馬上見下他們。那麼以後就請多關照了。好了，該去學校了。」

    「去學校？你也要去嗎？」

    「嗯，而且和你同班哦。這樣會比較方便。」

    詢歎了口氣無力的回到道：「我已經沒有驚訝的氣力了。」

    「出發！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