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434 混戰之於祭夜(八) 文 / 雷文D維克薩斯
1:434混戰之於祭夜(八)
貝迪維爾衝進魔獸群裡一陣廝殺。一頭座狼的利爪斜劃而來,狼人少年傾斜著左肩閃避過去,同時刺出一槍!他的長槍在怪物露出的破綻中順利地刺入坐狼的胸口,結束了這頭怪物的生命!
但貝迪維爾沒有時間去喘息,另一頭魔獸已經飛撲而至。豪豬滾動著帶刺的身體撞向貝迪維爾,貝迪則馬上化成銀狼,鑽進他剛剛解決掉的座狼的肚皮底下。
豪豬撞在座狼的屍體上,把座狼撞翻過去,貝迪維爾卻沒有受到任何傷害,在豪豬撞擊完畢,停頓下來的同時,已經從座狼肚皮下鑽出,舉槍一刺,取下毫豬的左眼!毫豬因疼痛而把頭向上一扭,它鋒利的豬牙在貝迪維爾的手臂上劃出一道小口子!貝迪維爾見一擊沒能解決魔獸,對方也靠近得有點危險了,連忙拉出威力適中的一箭。魔弓迸發出來的強大衝擊波瞬即把豪豬的頭轟爛了!
還有更多的魔獸在街道上亂竄,四處大肆破壞著!貝迪維爾狂化之後一腳把豪豬的屍體向右斜踢出去,再一拳把座狼的屍體向左斜砸出去。
雅典的地勢以城市中心,由高至低呈一個梯度分佈,貝迪維爾從城中心趕過來,當然是在較高地勢的一方。他把兩隻魔獸的屍體打出去以後,魔獸的屍體馬上開始滾動起來,向更低地勢的街道下滾去!街道上的魔獸群理所當然地避開滾來的屍體,它們跳到了街道的正中,排成一條近似的直線。
這正是貝迪維爾想要的效果。他的魔弓那勒之火拉滿弓的一擊非常消耗體力,一天大約只能用三次,也因此沒一發都必須合理利用。這是他今天最後的一發了,他希望這一擊能夠盡可能地消滅更多的敵人。
嗖!!!拉滿弓後,強大的衝擊波鋪天蓋地而去,打在街道上。被衝擊波捲入的數百隻魔獸旋即碎成肉醬!
一擊殺了上百隻魔獸,貝迪維爾也累得夠嗆了,他半跪下來喘了口氣。但他喘息的時間並不多,更多的魔獸已經圍了上來!
〞今天的戰鬥真是沒完沒了。〞他無奈地舉起長槍應戰。
在城東的帕弗舉起巨斧劃向一頭豪豬,斜削掉魔獸的半邊頭。豪豬無力地倒下,另一頭座狼卻已經撲了過來。帕弗投出斧頭尾部連著的鐵鏈,一下捲住座狼的腿,在狼擊中自己之前狠狠地將之投出去!座狼重重地砸在令一頭豪豬身上,被豪豬的尖刺扎得血肉模糊,豪豬也被巨大魔獸的重量砸得血肉模糊!
帕弗已經收回了鐵鏈,一手把斧頭投出去,砸碎另一頭座狼的腦袋,他再次牽扯鐵鏈,把斧頭擊中的那頭魔獸整個掀飛,再次砸在另一頭魔獸上!
一頭魔獸已經趁此機會在帕弗身旁衝過,在像人的肩膀上開出一道大口子。像人忍著疼痛,激起盛怒,掀動鐵鏈上的巨斧一陣橫掃。巨大的斧頭在鐵鏈的牽引下如同旋風一樣橫掃千軍,把近身的好幾隻魔獸全部擊飛!
斧頭和鐵鏈是用九頭蛇的骨頭所製造的,雖然沒有特殊的附魔,卻因為沉重堅硬而威力無雙。它砸到的地方無不發出骨頭碎裂的響聲,它掃到的範圍內無不鮮血四濺!魔獸們被打爛了頭,肩膀,肚子,腿部,再因為這巨大的動能而紛紛飛出,砸在遠處更多的魔獸身上,造成更大的傷害!
〞哈,哈,哈,〞帕弗使用完如此的重招,體力耗盡,不得不停下來喘一口氣。在他喘氣的時候,一頭豪豬卻已經捲動著身體飛撞過來!帕弗不得已之下只好舉起雙臂做好防禦的姿勢,豪豬於是重重地撞在帕弗身上!
〞呃啊!〞像人被撞飛出去數十碼,一大群魔獸卻已經在他的落地點等著,隨時準備衝上來把像人撕碎!帕弗忍著雙臂的痛楚,抓緊鐵鏈凌空一個翻滾!
轟隆!!!!!!巨斧在鐵鏈的牽引下凌空劃了兩圈,帶著鐵鏈重重地砸落在地上!揚起的強大衝擊波讓一直線上的魔獸們全部被砸個稀巴爛!衝擊波甚至震開旁邊的數十頭魔獸,為落地的帕弗開出一條活路!
帕弗剛一落地,沒有空喘息,馬上就拉起鐵鏈捲起巨斧一記橫掃,把半徑十碼以內的魔獸們清除掉!剛剛撞了帕弗一下,得意洋洋地繼續衝上來追打的豪豬,恰好撞在帕弗的旋風斧上,從腰腹開始被直接轟爛成數塊血肉!
帕弗又停下來喘了幾口氣。更多的魔獸繼續湧上來,它們的數量實在太驚人,帕弗剛剛才殺了一百來頭魔獸而已,就已經累得不可開交了,現在這一大群魔獸更加難以應付!
大量的座狼一起湧上,正要把像人草藥師撕碎。像人見已經沒有了退路,只好從懷裡拿出了一瓶黑色的藥水。
魔獸們紛紛撲了過來,把帕弗撲倒,團團圍住,開始瘋狂的撕咬,在像人身上開出無數的傷口,把像人手臂大腿上的頭一塊塊啃下來!
〞哈啊啊啊啊啊啊啊!〞被無數魔獸圍攻,作為最後的一下反擊,像人使用了狂化術。高三十英尺的巨大象人全身通紅,冒著白煙,那是他喝了禁藥之後的效果。他瘋狂地揮舞起雙臂,把周圍的怪物們都砸成肉泥,鮮血到處亂濺,已經分不出是魔獸的血還是像人帕弗的血了!
魔獸們瘋狂地撲上來咬著像人的腳,腹部,甚至手臂。帕弗卻完全不覺得疼痛。他不斷從身上抓下那些怪物,把它們往地上猛砸,同時一邊往著他的目的地奔跑過去,巨大化的雙腳把沿途的魔獸們踩了個稀巴爛!
威力強大的英雄之藥對付魔獸大軍十分有效,但同時也從內部破壞著帕弗的身體。骨頭開始崩壞,肌肉開始撕裂,就連內臟都開始要衰竭了。
〞小黑!〞尚存一絲意識的像人草藥師往之前那個關押兔人奴隸的倉庫裡看去。在這種生死關頭,不知為何,他關心的居然只有那名兔人少女。
喝下這種劇烈的麻藥,他知道自己已經活不長了,他現在唯一能夠做到的,就是用自己有限的生命來守護他能夠守護的人。
他父親老帕弗開發出來,讓小帕弗深惡痛絕的麻藥,至少要用對一次。不是為了殺戮和破壞,而是要用在拯救與守護上——這就是草藥師小帕弗對父親的最後一次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