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卷 殺狼寨 鬼子不是人 文 / 石劍
「八格牙路，射-擊-！-射-擊！」麻宮次郎下巴挨了一拳，身子連退數步，左手舉起，抹抹下巴，滿掌是血，不由惱羞成怒，下令機槍掃-射-村民。
「叭……叭……叭……叭……」
忽然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傳來四聲槍響，鬼子在打穀場四周的四名機槍手被打掉了，均是一彈鉗中機槍手的額頭。其中一名機槍手前額鉗著兩顆緊挨著的子彈。
有神槍手埋伏！
鬼子和偽軍一下緊張起來，紛紛轉身，去找埋伏在何處的神槍殺手。可由明裡往暗處看，什麼也看不到。
「鄉親們，快跑……快跑！別回家了，快跑！有種的去當兵！找石軒轅！」韓大娘可是保壘戶，地下黨員，見狀便大聲呼喝，號令村民散去。
村民趕緊散開，跑開。
不過，鬼子和偽軍也不是傻瓜，他們沒有機槍，便用步槍-射-擊，部分村民中彈身亡，部分村民負傷仍然頑強地逃跑。韓大娘身中數彈，屹立不倒，仍然呼喊。
麻宮次郎舉起戰刀，斜掃而過。
韓大娘被斬首，兀脖濺血，殘軀砰然而倒。
「大娘……鄉親們……」
李若涵再也鎮定不了，泣聲呼喊，倏然從旱溝裡躍起，雙手各握一槍，邊跑回韓西村，邊向鬼子和偽軍-射-擊。
她這麼騰躍而起，又大喊大叫的，李國鐵、李國標、李國茂自然緊跟，各握著手槍，邊跑回韓西村，邊向鬼子和偽軍開槍。傅興和陸長江稍作觀望，也起身打鬼子和偽軍。
林雁玲在石軒轅的懷中，被摟得渾身發軟，直到李若涵呼喊，她才如夢初醒，低聲說道：「小白臉，放開我。不然，我喊人了。」石軒轅一笑而鬆手。
林雁玲躍身而起，但是，被石軒轅摟得太久了，身子發軟太久了，身子輕浮，躍起又摔倒，弄得渾身塵土，肩膀都摔腫了。
石軒轅躍身而起，扶起林雁玲，說道：「林處長，你是機要處長，坐辦公室的，哪能打仗呀？你可是水做的。」說罷，摟著她，藏到一株大樹後。
子彈呼嘯而來。
「你的兵呢？」林雁玲再次伏在石軒轅的懷裡，又氣又羞又無奈又有些甜，此時想脫離他的懷抱，也是不可能的，因為子彈呼嘯而至，她無話找話，卻也是真的沒發現王鐵栓他們。
「我的兵在打穀場附近埋伏了一部分，王鐵栓王隊長剛走，我們這邊打起來，王隊長就率隊去炸那些剛剛修好的碉堡，讓鬼子白廢活。」石軒轅一手握槍，一手摟著她，附耳而語，又順著她的臉頰，滑吻而下，雙唇堵住了林雁玲的雙唇。
對林雁玲而言，真是很神奇，很美妙，耳邊是呼嘯的子彈，雙唇迎接的是另一雙唇，身子軟軟的被摟著。這麼美好而浪漫的感覺從未試過。
她不由自主地張嘴，迎進了石軒轅的游舌。
和陸長江相戀多年，她僅和陸長江牽過手。擁吻和更進一步的行動，從來沒有擁有過。今夜，如此寒冷，又是在戰火紛亂之中，石軒轅帶給她的激-情可是終生難忘的。革命者也是有血有肉的人啊！
槍聲越來越密集。
慘叫聲此起彼伏。忽然，李若涵一聲慘叫，讓林雁玲從沉醉中醒來，她急急推開石軒轅，掏出手槍，轉身飛奔而去。
石軒轅卻沒有動，仍然藏在那株大樹後，靜靜地回味著剛才的那場-激-情。他心裡暗道：要是今夜不打仗就好了。
其他鬼子和偽軍追逐著村民，不時開槍。
有的鬼子趁機做出畜生般的行為，拖拽著一些姑娘、一些婦女進入農房裡或是牆角落下，或是草堆上，幹出豬狗一般的事情來……有的鬼子則是拿小孩的命來開玩笑，或是用刺刀捅去，然後就用刺刀捅著小孩舉了起來。有的鬼子則是三三兩兩，抓到小孩後，扶著小孩站好，然後當小孩是靶子，正面-射-擊……戰火中，最痛苦的就是老人、婦女、小孩了。有的鬼子抓不到年輕的姑娘和婦女，就抓老大娘，好幾名老大娘被三三兩兩的鬼子扒光了衣服，被輪流掄了……
逃得快的村民四散而逃。
鬼子和偽軍也漸漸分散。
也有些年青膽大的壯漢，回到家裡，抄起菜刀，躲在房門後或是角落裡，待鬼子進來，一手抓著三八大蓋的桿，一手抄起菜刀就砍就劈，將鬼子剁得血肉模糊。
李若涵及其游擊隊正面迎戰小鬼子和偽軍，吸引了部分鬼子和偽軍，但是，李若涵和陸長江負傷了。傅興和李國鐵、李國標、李國茂被鬼子和偽軍包圍。
牛志順看到傅興，哈哈大笑，用槍指著傅興，說道：「小子，多時不見了，爺們想你了。」說罷，扣動板機，一顆罪惡的子彈擊出，洞穿了傅興的心臟。
傅興仰天而倒，光榮犧牲。
以前，同在偽軍的隊伍裡，牛志順與傅興就有爭鬥。今夜，牛志順終於實現夙願，親手殺了傅興。
釀成今夜這場悲劇的始作俑者自然是苗宇。
正是苗宇盜用電台，通知鬼子和偽軍包圍韓西村的。石軒轅和特戰隊是有準備的。但是，因為游擊隊方面存在多方面的因素，石軒轅與之無法溝通，李若涵原則-性-太強又不作主，所以，沒辦法，某些方面只能犧牲。
其他鬼子和偽軍紛紛伸手扣向板機。
這個時候，狗娃、高壯率五名特戰隊員攜帶一挺機槍從東面出擊，對著仍然在追殺村民的鬼子和偽軍，就是一通狠掃和射-擊。
烏龜、高昇率五名特戰隊員攜帶一挺機槍從南面出擊，對著仍然貓戲老鼠一般的鬼子和偽軍就是一陣狠掃和射-擊。
高林、高峰、高山、高強也各率五名特戰隊員分從西北兩面出擊。打穀場附近不遠的樹丫上，還事先埋伏著高山、高棋、高樹、高梁、高材等五名神槍手。這五名神槍手，在石軒轅聽說林雁玲曾深夜發現苗宇盜用電台的時候，就開始埋伏了。之前，苗宇和羅定便是高棋、高樹所殺。隨後，打穀場四周的鬼子機槍手也是這五名神槍手所殺。其中，高棋和高樹兩桿三八大蓋-射-出的子彈，同時擊中一名鬼子機槍手的前額。高棋和高樹兩人槍法之神，世屬罕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