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卷 殺狼寨 鬼子被玩累了 文 / 石劍

    山本四六回到了東水城，下令將所有兵力投入到金竹山和錐山，搜索獨立師的下落，並集中所有的輕重武器，準備給石維華以毀滅性的打擊。不過，石維華率領獨立師根本沒有回錐山，而是潛伏在龍山峽谷一帶。

    人多對付人少，在錐山這樣連綿的山脈裡，不起什麼作用。只是，苦了游擊隊。這游擊隊沒有思想準備，本身生活也很艱苦，被鬼子追了幾天，連吃的都沒有。

    石軒轅則是沒事，鬼子來了，他率領特戰隊就跑，反正他的彈藥和錢糧都充足。兩天兩夜之後，高亦菲率領特戰隊也回到了錐山。

    按照石維華電文的吩咐，石軒轅與高亦菲在一處水簾洞裡，舉辦了簡單的婚禮。沒有喜糖、沒有酒、沒有鮮花、沒有人群如山、大口吃肉的場面。只有掌聲。

    但是，高亦菲激動，高興！

    在戰火紛飛的日子裡，她終於有了一份好歸宿。

    王鐵栓沒有吭聲，沒有反對，也沒有贊成，他獨自一人，走出水簾洞，坐在洞口前的小湖畔旁，靜看飛瀑流泉，聆聽水聲嘩嘩。他對張士成很忠誠，對張慧也很忠誠，多少有些為張慧抱打不平。但是，張慧畢竟已經犧牲了。向玉嬋也犧牲了。可古雅嬌怎麼辦？王鐵栓是很正直很善良的人，總是善於為他人著想。可他又想想，如果石軒轅與古雅嬌成親了，那高亦菲又怎麼辦？如此胡思亂想一通，他竟然在小湖畔睡著了，很涼爽，很舒服。

    翌日醒來，卻發現不見了高亦菲、高明、杜鵑。

    王鐵栓奇怪地問：「團座，高隊長呢？她可是你的新婚夫人，咋不在你的身邊？」

    石軒轅笑道：「新婚夫人更應該為弟兄們作榜樣。她和她的嫂子、高明小侄三人去執行一項特別任務去了。今天開始，她的特戰隊的高家班併入你的特戰隊之中。咱們呀，就在錐山安家了。絕不能讓山本四六把咱們趕出去。」

    王鐵栓點了點頭。

    「報告，鬼子搜索過來了。」一名特戰隊員氣喘吁吁地跑來報告。

    「走！」石軒轅揮了揮手，率眾離開小湖畔，鑽進水簾洞裡，在洞口水簾前架著兩挺機槍，兩門擲彈筒，如果真被鬼子搜索到了，如此火力配置，也夠鬼子喝上一壺的。

    不過，搜山的鬼子從水簾洞前一掠而過，又前往別的地方去了。石軒轅如此和鬼子兜圈子、鑽山溝，幾個月下來，日子過的不辛苦，反而挺愜意的，特戰隊員們還鍛煉了腳力，個個都跑得比兔子還快，更鍛煉了野外生存能力。鬼子和偽軍都累了，鬼子東水城旅團部用兵太多，費用支出太大，山本四六無奈收兵。他留下一步聯隊和一個團的偽軍，歸森下松仁和牛志順指揮，吩咐抓些民眾，修築碉堡，建些暗堡，在一些主要山路和公路出入口，建立哨卡，加強對民眾的管理，加大對山裡民眾的掠奪力度，防止石軒轅及其所部從民眾那裡得錢糧支援。

    寒冬臘月，北風呼呼。

    江南潮濕，冷天裡，寒氣尤其剌骨。

    李若涵又黑又瘦，都不像一個姑娘家家了。羅定、傅興、陸長江、李國鐵、李國標、李國茂、苗宇和姚民餓得臉黃饑瘦，個個像猴子。林雁玲下巴尖削，雙峰都平了。

    好在，李若涵在錐山的群眾基礎好。

    鬼子停止搜山幾天之後，李若涵便找到了一些黨員和保壘戶，讓游擊隊的同志們住進去。苗宇實在受不了，提出回抗委一趟，匯報工作。

    山裡實在太艱苦了。

    雖然入住保壘戶家裡，但是，也沒什麼好東西吃。而且，半年來，游擊隊在苗宇的親自領導下，也沒有什麼發展，除了天天鑽山溝，就是鑽山溝。要怪石氏兄弟吧，可是，石氏兄弟厲害啊！全國大小媒體都誇讚他兄弟倆是抗倭英雄，就算有媒體之前罵他石氏兄弟，現在也都誇讚石氏兄弟。奪巖城、守巖城、守盤山公路這幾天的血戰，不僅為石氏兄弟正了名，而且，還有了更好的聲譽。可不怪石氏兄弟吧，在錐山上天天追著自己跑的那些鬼子和偽軍確實又是石氏兄弟引過來的。

    罵也無用，苗宇想回抗委地補充些營養。不過，抗委復電時指出：不把游擊隊重建起來，苗宇不能回抗委。

    苗宇氣得暈倒在雪地裡。

    有緣或有冤的人，肯定會相逢。

    說來也巧。

    石軒轅也帶著特戰隊員們到民眾家裡蹭飯吃，找到了錐磨村的韓大娘。韓大娘激動大哭啊，抱著石軒轅，就像抱著親兒子似的。附近的游擊隊員過來，一看竟然是石軒轅等人，呆住了。

    李若涵拉著林雁玲，分開人群，走到石軒轅跟前，說道：「軒轅兄弟，你們怎麼也來了？這幾個月，沒少受苦吧？」

    韓大娘這才鬆開石軒轅。

    石軒轅笑道：「哎呀，若涵姐呀？大水沖了龍王廟了！」

    說罷，大方上前，與李若涵、林雁玲分別握手。

    韓大娘趕緊找幾個鄉親，分別把石軒轅、王鐵栓、狗娃、烏龜等特戰隊員請到家裡飽餐一頓。

    錐磨村的鄉親們連夜給特戰隊員們縫補衣服，添加衣服，農婦們連夜給特戰隊員們織布鞋，分別把自家不多的餘糧湊在一起，送給特戰隊員們。

    林雁玲重新認識了石軒轅，沒想到這個平常時不太正經、嘻嘻哈哈出手狠辣的年青軍官在錐山上的群眾基礎這麼好。李若涵則是很瞭解石軒轅的，不過，現在她想瞭解的是石軒轅自巖城血戰之後的情況。

    石軒轅說道：「若涵姐，我知道你更關心我大哥。」

    「呵呵……」林雁玲大樂。

    李若涵雙頰發燙，好在皮膚原本黝黑，看不出她臉紅。

    石軒轅又說道：「奪巖城、守巖城、守盤山公路，獨立師傷亡很大，可以說，所剩兵力僅剩下一個團了，雖然打著幾個團的番號。大哥料到鬼子回到東水城一帶之後，必定會對我軍根據地進行報復。所以，大哥途中變更了行軍方向，另找地方潛伏下來，讓我率特戰隊在錐山一帶與鬼子玩轉圈。現在，鬼子大部隊雖然撤了，但是，鬼子卻在錐山修築明碉暗堡。大哥和大部隊一時也不敢回來。所以，我的任務是，在鬼子修好明碉暗堡後，找機會把碉堡和暗堡都給炸了，讓鬼子白廢勁。然後，大哥和大部隊才回來。」

    李若涵接過話磋，說道：「令兄在龍城的大黃莊一帶嗎？現在應該征到很多兵員了吧？獨立師那麼出名，應該會有很多年青人加入獨立師。」

    石軒轅答非所問，笑道：「你們和苗宇相處如何？感覺他是否象漢奸？這個人啊，你們一定要小心。我估計，他的真實身份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