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卷 殺狼寨 清除攻城路障的惡戰 文 / 石劍

    黃昏日落，殘陽如血。

    石軒轅一覺醒來，趕緊從向玉嬋身上爬起身來，穿衣梳洗，然後打開電台，接受電文。

    石維華來電：大部隊已經直奔巖城，炮兵營和一營前往龍城。白天不便行軍，潛藏於水鄉稻田。擬於明晚八時，佯攻龍城，吸引附近城池的鬼子重兵往龍城集結。然後，正面強攻巖城，盼能裡應外合。

    高亦菲來電：已查清鬼子彈藥庫，城裡和城外各有一個彈藥庫，並繪好地圖，標註明城防力量。我在城裡等你。

    另外，她又發來一份詳細電文：詳告鬼子城外彈藥庫的位置。

    石軒轅急忙回電，告訴石維華和高亦菲兩人：自己的位置，擬將今夜清除鬼子的暗堡和明碉，並從鬼子城外的彈藥庫劫取彈藥。

    向玉嬋一邊梳著秀髮，一邊傍在石軒轅身邊，看其發報，樣子嫵媚成熟，甚是風韻迷人。

    警衛員在外圍聽到了帳篷裡面的電台滴滴聲，便敢進來報告：團座，年團副、趙子明、鐘鳴、王鐵栓、和尚、廚子先後求見。

    石軒轅發完電文，回身說道：「你馬上通知所有軍官到我帳篷裡來開會。」警衛員應令而去。

    聽到那麼多軍官要來開會，向玉嬋慌神了，趕緊一瘸一拐地離開石軒轅的帳篷。

    石軒轅趕緊收拾涼席，將向玉嬋的秀髮掃到帳篷角落裡。不一會，年少鋒、趙子明等人都來到了石軒轅的帳篷裡。

    石軒轅機智地不給他們問話的機會，首先開口，說道：「弟兄們，今夜就要開展清除路障的惡戰。老狐狸負責領獵戶出身的弟兄，潛往鬼子的暗堡放毒蛇，至於暗堡在哪裡？我也不知道。靠你們自己摸索，發現有不對勁的地方，就放毒蛇。老鷹率尖刀組負責配合，看到鬼子出來就割喉。不是每一個鬼子和偽軍被殺，都不會發出聲響，肯定會有個別鬼子或者偽軍有響聲發出，這個時候，鬼子的明碉暗堡肯定會亮燈。廚子把握機會，率炮兵組，炮轟鬼子的明碉和暗堡。烏龜率機槍組前進衝鋒，掩護王鐵栓、狗娃、何量率領手槍隊潛伏前進，並更換死鬼的軍服，過了所有的明碉和暗堡，便是巖城外圍的彈藥庫，我們喬裝鬼子的軍官進入彈藥庫，打死鬼子，搶取炮彈和擲彈筒、手雷、歪把子機槍。和尚、曾仲、馬天義，你們三個，領三十名兄弟隨王鐵栓行動。其他弟兄，由年團副、趙子明、鐘鳴負責帶領，隨後跟進。但是，一旦槍響，城裡城外的鬼子和偽軍駐軍必定會大批量的趕來增援，年團副率領的大部隊和我的小分隊未必能夠會合，所以，一旦發生不能會合的情況，年團副就率部潛伏在溝渠裡，等著彈藥庫-爆-炸，把鬼子和偽軍引回城下，我便會帶小分隊回來和大部隊會合。我攜帶電台，隨王鐵栓行動。向玉嬋及文職人員，一律隨年團副行動。行動時間為午夜零時。天黑之後，生火做飯，飽餐一頓，吃光所有糧食。大部隊沿途收取鬼子的軍衣、槍枝彈藥、罐頭食品。好，現在大伙出去，我要給援軍發報。」

    「是！」各級軍官應令而去。

    年少鋒也只好氣呼呼地離開。

    會兵至今，他還沒跟石軒轅說上一句話。尤其是，他暗戀向玉嬋多時，可昨夜一直沒找到向玉嬋。不過，他心裡寬慰的是，今夜，向玉嬋隨其及大部隊行動。

    而石軒轅怕的就是年少鋒這個「直腸子」老會追問向玉嬋昨夜去哪裡的問題。所以，他暫時選擇迴避，因為現在還沒打贏仗，軍心並不是很穩。在自己的絕對權威還沒完全建立起來的時候，有些事情，他不會表態和公開的。以此可以避免造成部隊的分裂。等自己的絕對權威建立起來，那麼，他的表現就會不一樣了。

    今天的晚飯對比昨夜，好多了。

    全團169名官兵全天沒進粒米了，晚餐時，每人分到一條黃蟮、一隻青蛙、一碗米飯。雖然不是很飽，但是，大伙都有力氣了。

    午夜時分，行動開始。

    這次行動，是石軒轅借鑒上次打金竹山的經驗，放毒蛇引出暗堡裡的鬼子和偽軍，並可以查清暗堡在哪裡？避免人員傷亡。老狐狸領著五名獵戶出身的弟兄，潛伏在前，老鷹率領尖刀組，緊跟其後，看到鬼子和偽軍惶恐跑出暗堡，就上前割喉。放完毒蛇，老狐狸率領獵戶組也參加割喉行動。暗堡亮燈，老鷹、老狐狸等人又分別將手雷扔進暗堡裡。

    「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

    隨著十聲驚天動地巨響，北、南、東三面的十餘座鬼子暗堡被炸毀了，煙塵滾滾，地面都震動了一下。

    明碉裡的鬼子隨即開動機槍，往四下裡掃-射。

    火-舌-吞吐，又讓特戰隊員們明確了鬼子的明碉。

    廚子率領炮兵組，架炮，調好-射-程，並將所有炮彈轟光，炸毀了北南東三面鬼子的明碉。機槍啞了。無數鬼子從城裡城外衝出來救援。

    烏龜率機槍組前進衝鋒，打擊和壓制從毀壞的明碉裡衝出來的鬼子和偽軍，掩護石軒轅、王鐵栓、狗娃、何量率領手槍隊潛伏前進，並更換死鬼的軍服，過了所有的明碉和暗堡，便是巖城外圍的彈藥庫。

    他們與從北東南三面衝過來的鬼子和偽軍擦肩而過。

    石軒轅、王鐵栓率隊進入彈藥庫，憑著石軒轅流利的倭語，騙過鬼子又把鬼子打死。和尚、曾仲、馬天義領三十兄弟搶取炮彈和擲彈筒、手雷、歪把子機槍。隨後趕來的廚子和炮兵組看到彈藥庫裡那麼多的擲彈筒、炮彈，激動淚下。

    尤其是廚子，原本是龍城特團的炮兵營長，可這半年來，他的炮兵營長幾乎不存在了。

    「大伙快點，拿到擲彈筒和炮彈的，全歸廚子指揮，重建咱們的炮兵營。多拿炮彈，少拿擲彈筒！」還是石軒轅最瞭解廚子，一邊喝令官兵們快點劫取鬼子的彈藥庫，一邊命令所有拿到擲彈筒和炮彈的士兵，直接歸廚子指揮。

    結果從鬼子彈藥庫裡出來，竟然有四十人劃歸給廚子。十門擲彈筒，三十箱炮彈。而王鐵栓的特戰隊員僅剩下二十人了，十人拿了歪把子機槍，十人扛了十箱機槍子彈，每個人腰間別一把王八盒子，身上斜掛著很多手雷。

    因為大量的鬼子和偽軍往北面、南面、東面衝，年少鋒率領的後續部隊過不來。好就好在，年少鋒和大部隊從明碉暗堡裡的鬼子、偽軍屍體上也收拾了不少槍彈和手雷。

    為了接應年少鋒及大部隊，石軒轅下令炸毀城外的鬼子彈藥庫，以把鬼子和偽軍的重兵重新調回城外來。

    「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

    在眾隊員們的惋惜聲中，鬼子的城外彈藥庫火光沖天，發出地動山搖的巨響，濃濃滾滾直衝雲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