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卷 殺狼寨 重建錐山根據地 文 / 石劍

    石維華側頭看了石軒轅一眼，又目視前方，打著方向盤，在湖中拐彎，說道：「好弟弟，別哭！你哄我騙我，說你嫂子在北方，在八路軍那裡，是善意的。我不會怪你。所以，我沒有北上，而是潛伏在對面的林峰山上。這幾天，我每天只吃一個罐頭食品，天天和鬼子兜圈子，滿山地轉，瘦得很快。呵呵，今天上午，我看綠柳島火光沖天，硝煙滾滾，便知道鬼子發現了你們的藏身之處。所以，趁鬼子把注意力都集中到你們身上時，我領著我的特戰隊員們潛水過來，爬上這艘艦艇，換上鬼子的軍服，一直在等你們。」

    艦艇拐彎掉轉，又由南往西方向開去，速度很快。

    石軒轅聞言，心頭感動，哽咽地說道：「大哥，往後弟弟再也不騙你。說罷，便出去換上鬼子的軍服。」

    碼頭上的鬼子不時朝艦艇開炮，降龍也令炮兵向碼頭上的鬼子開炮。下午剛調過來的一艘軍艦，快速追向石維華的這艘小艦艇，並不時炮轟過來。

    水浪濺起數丈之高。

    其他鬼子艦艇也紛紛追來，有的加大碼力，實行圍追堵截，並不時炮擊石維華的這艘艦艇。如此一來，綠柳島的森下松仁、山本惠子、楊庭等鬼子和偽軍長官急急指揮鬼子和偽軍，奔向碼頭方向。在此情況下，也很好地轉移了鬼子的注意力，掩護了張三他們游水去林峰山。

    竹溪湖面上，死魚飄浮。

    小艦艇不時要急拐彎，艦艇上的指戰員東倒西歪，越來越多的人嘔吐。好在，由綠柳島去林峰山很近。二十分鐘就到，只不過，林峰山上的鬼子和偽軍現在接到了電文，重兵集結於山腳下，並準備好了炮火。

    但是，石維華是什麼人？文武雙全的黃埔高材生。他去林峰山是佯裝的，快到林峰山的時候，忽然又急打方向，小艦艇一個急拐彎，如離弦之箭，又馳向錐山臨湖方向。

    這可把鬼子的大小艦艇都急壞了。

    鬼子的大小艦艇急急掉頭、拐彎。其中，兩艘鬼子艦艇因此相撞。「轟！」一聲沖天巨響，竹溪湖面火光沖天，數十名鬼子或被炸死或掉入湖中，或渾身著火而急急跳入湖中。而石維華將碼力加到最大，迅速馳向錐山湖畔。

    石軒轅強忍著身子的不適，急令降龍等人背靠背，支撐身體站穩在艦艇上，架好九二式步兵炮，朝鬼子的大小艦艇開炮。

    「轟轟轟……」三發炮彈擊出，在湖面上掀起數十高達數丈的浪尖，迫使鬼子軍艦掉頭馳遠些。

    「轟轟轟……」又是三發炮彈擊出，迫使旁側幾艘艦艇在湖中央打旋轉。其他炮兵見狀，馬上用擲彈筒炮轟前後左右的鬼子艦艇，以此迫使部分艦艇滯後。

    森下松仁舉起望遠鏡，見狀便命通訊兵給十幾艘小艦艇上的鬼子發報，命令小艦艇停止追擊，避免湖面更加混亂，命令大軍艦全速追擊石維華的這艘小艦艇。

    但是，終究遲了些。

    石維華沒了那麼多小艦艇的干擾，全速駕駛小艦艇，靠在了錐山湖畔。石軒轅等人抬著傷員，躍下艦艇，降龍留在幾名炮兵，將九二式步兵炮的炮彈全部打出去，迫使鬼子的大軍艦不敢過分靠近。

    然後，石氏兄弟指揮部隊快速閃進了錐山，沒入了密林之中。高壯、高昇、高林、高峰、高山、高強、高山、高坡、高招、高棋、高樹、高梁、高材、高壽等人是石維華新收的特戰隊員，也均是獵戶和漁民出身，無論是水上功夫或是山地功夫及槍法都非常了得。他們不暈船，也不暈車，能打能跳能鑽，石維華又熟悉錐山，所以，由石維華領著高壽、高壯、高昇父子以及伏虎、獵倭在前開路。高林、高峰、高山、高強、高山、高坡、高招、高棋、高樹、高梁、高材等人則配合高亦菲的部分特戰隊員殿後，石軒轅率領大部隊居中行進，午夜時分，他們閃進了一處峽谷之中，會合了張三、李四等人，成功實行重建錐山根據地的目標。

    隊伍會合了。

    石軒轅提出讓位，讓石維華當錐山特務團的團長。所以軍官歡迎，因為石維華虎威尚在。

    石維華無奈，只好重新出山，當上這支沒有任何派別的自創軍隊的頭。在陣陣掌聲之中，石維華發表講話，說道：「弟兄們，今夜，咱們終於有一個家了。我們，要非常珍惜這個家。錐山，我並不陌生，那是我之前錐山支隊的家。很可惜，因為內耗，錐山支隊在世上消失了。」

    說到此，他情緒激動，虎目含淚，哽咽難言。

    全軍上下肅靜，有人感慨，有人難過，有人懵了，有人怔怔地望著石維華。

    石維華抹抹淚水，稍作停頓，放緩話語，說道：「那是血的教訓啊！今後，我們務須團結一致，同心同德打鬼子，因為我們是一家人。我們的家被鬼子毀了，所以，我們要精誠團結打鬼子，把鬼子趕走。」

    「啪啪啪啪……」

    陣陣掌聲驟然響起。

    石維華又說道：「有了家，就要珍惜。我們不能再被動地被鬼子追著到處轉。以前，我和弟弟都在錐山支隊的時候，很有默契，我負責帶兵擴軍和鬼子打仗，我弟弟石軒轅負責特戰和情報。所以，我領著錐山支隊在錐山扎根了兩年。我想，總結過去，是為了開闢未來，迎接更美好的明天。所以，今夜，我弟弟務須進城，為什麼？搜集情報。情報，就是我們的眼睛，我們的耳朵。有了情報這個千里眼、順風耳，我們就有了主動權。我們才不會被鬼子追得團團亂轉。我們就可以主動出擊，打擊鬼子。」

    「啪啪啪啪啪……」

    陣陣掌聲又驟然響起。

    石維華待掌聲一停，便說道：「大伙都累了，我提議，由衛隊負責值夜勤，站夜崗，其他弟兄都各找營地休息，各連級以上軍官留下，我們開個小會議。」

    「啪啪啪啪……」

    大伙都累了，都拍手叫好，然後歸隊，隨各自的長官找營地歇息去了。飛瀑流泉之旁，僅剩下石維華、石軒轅、古雅嬌、高亦菲、高亦軒、吳江明、張三、李四、降龍幾個人。

    石維華說道：「組建情報網，軒轅兄弟是很熟悉的。所以，由他點兵點將，今夜想法進城，雷厲風行。說幹就幹！」

    眾人無異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