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卷 龍城爭奪戰 靈丹妙藥 文 / 石劍
碼頭邊，沉寂了一會，古雅觀說道：「夜了，咱們回去吧。反正不是咱們的責任，咱們也做到了問心無愧。」
馬二良伸伸雙臂，歎了口氣，說道：「今夜，給那個死鬼羅定折騰的夠嗆。他娘的，要不是因為咱們曾經是新四軍錐山支隊的指戰員，老子一槍斃了他。」
其他人無語，默默轉身。
錐山游擊隊遭到鬼子伏擊之事，暫時對石軒轅隱瞞，一班老將除了每天早、中、晚來探望石軒轅，安慰石軒轅之外，便自覺地領著本部人馬，遵守三大紀律六項注意，協助山民、漁民春耕，布好崗哨，嚴密注視竹溪湖中鬼子艦艇的動向。
剛倒下的那幾天，石軒轅幾乎整天處於暈迷狀態，喝了些中藥之後，身子骨好些了。
古雅嬌見此情況，很是傷感，因為石軒轅是她平生的唯一。除此之外，她沒與其他任何男人有過牽手或是戀愛。她很單純的，就是與石軒轅相愛過一場。對她而言，活在世上的人，除了她的兄長古雅觀，便是石軒轅了。儘管她恨過石軒轅，但是，這些天隨石軒轅浴血奮戰，更因他的一場重病，她對他的恨，已經煙消雲散了。現在，她心中僅剩下的，便是對石軒轅無盡的愛和無休止的擔憂。
這些天，她不顧別人異樣的眼神，天天提著一桶熱水，為石軒轅脫衣擦身，為他倒屎倒尿，服侍十分周到，盡顯美女柔情。
高亦菲則是在島上的兩座獅子峰密林間艱苦尋藥，因為這是竹溪湖綠柳島上的兩座山峰，有些中藥確實很難尋，而竹溪湖又被鬼子封鎖，想出湖找藥，很難。
為了治好中國朋友的病，武宮亦雄也是廢盡腦汁，想盡辦法，但是，總不湊效。因為石軒轅是蒙羞而病，是因為兵敗而病，是因為無權而病，是因為錐山支隊的分裂而病。這樣的心病，不是幾針西藥水、幾壺中藥燙便可以治好的。
幾天之後，武宮亦雄也隨高亦菲進密林裡找藥。後來，幾名郎中受武宮亦雄感化，也進密林裡幫高亦菲找藥。
這天中午，古雅嬌又提著一桶熱水，來到石軒轅的帳篷裡。她依照慣例對降龍說道：「領著獵倭，守好帳篷，我不出來，任何人不得進來。」因為這關係到她為石軒轅脫衣沐浴。降龍應了一聲，領著獵倭，退出了帳篷，就守在帳篷外。
古雅嬌便附身為石軒轅脫衣服，把他脫的赤條條的。然後，她似抱著嬰兒一般，將石軒轅扶起來，摟入懷中，一手抱著他，一手伸進桶裡拿濕熱毛巾，為石軒轅擦身子。
擦啊擦！擦到石軒轅腹下那根軟綿綿的「小槍桿」的時候，他的「小槍桿」忽然動了一下，漸漸地漲大，慢慢地越來越粗，越來越長，槍口越來越紅，最後珵紅珵亮。
「這……怎麼會這樣？他的病好了？有反應了？」古雅嬌雖然這些天，天天都為他擦身，但是，只有今天中午他才有這個反應。她登時纖手顫動，身子微抖，臉頰發燙，渾身發熱起來。
對於他的這桿「大槍」，古雅嬌並不陌生，但是，畢竟兩年沒使用過這桿「大槍」了。她把毛巾放回桶裡，顫抖著一隻手，忍不住扶握了一下，好燙！
她的身子激凜了一下。
石軒轅醒了，他睜開眼睛，翻身坐起，用力地把古雅嬌拽到自己懷中。
「你好壞，你又騙我，原來你早醒了？」古雅嬌俏臉通紅，含羞含嗔地責罵石軒轅，但是，沒有反抗，而是順勢依偎在他的胸口，把秀髮靠在他的肩上。
石軒轅笑道：「是你的柔情喚醒了我。但是，我的病要徹底治好，必須靠你付出全部。」他雙手象念緊箍咒般緩緩收縮著，力道綿綿不斷，摟得古雅嬌很舒服。
她閉上眼，仰起頭，輕輕地吐著氣，嬌喘微微。
石軒轅低下頭，輕輕地吸她的嘴唇，一條巧舌在古雅嬌喝粥裡靈活地攪動著，時快時慢，他的吻越來越重，他的手開始在古雅嬌身上上下求索，厚厚的手掌在她身上遊走，隔著她的衣裳撫摩著她的身體。
古雅嬌覺得小腹酸漲酸漲的，身體裡好像有一股暖流，不斷地湧向腹下。久違的幸福感又回來了。
她很是陶醉。
與他闊別兩年了，兩年來，無盡相思之苦，多少個夜晚，她是如此渴望他的到來！今天，終於兩人又可以合二為一了。她迷亂地鬆開抱著他脖子的手，自脫衣衫，緩緩地躺在草蓆上。石軒轅翻身而上，趴在她的身上，愛不釋手地撫摩著她柔美的皮膚，又逐寸輕吻著她的身軀。
「嗯……」古雅嬌忍不住輕吟出聲。她的身子開始熱烈的反應，輕輕扭動。石軒轅掰開古雅嬌修長的雙腿，把已暴漲多時的「大槍」伸進了她的體內……
持續一個多小時的狂風暴雨，漸漸雨過天晴。
粗重喘息一會，石軒轅翻身落馬，側身摟抱著香汗淋淋的古雅嬌，說道：「嬌子，沒有你的日子，可想我有多麼的艱難。謝謝你。沒有你，我想，我可能已經死去了。這些天，我每次醒來就想，我失去大哥了，再也不能失去你。有你才有親情。過去的事情，我錯了很多。但是，正確一次，也夠終生享用。那，就是得到了你。雖然，各大媒體和世人現在皆罵我是叛徒、漢奸、鬼子特工。但是，我不在乎了。找不到大哥，我就多殺鬼子，替我大哥報仇雪恨。因為有你，我決定放下一切包袱，輕裝上陣。」
「嗯！每次聽你說話，心裡都很舒服。但是，每次醒來，我都知道，你對我描繪的一切，不過是一場幽夢。夠了，有夢就好。就怕咱倆分開這兩年似的，我連夢都沒有了。」古雅嬌柔情地應了一聲，卻又幽幽歎息，滿目淚水，身子悸動。
「對不起！嬌子，我一定會改正我身上的缺點。這次，我被罵得遍體是傷。但是，你始終堅守我身邊，還有令兄，還有一小部分弟兄們，也是如此。我好感激你們。所以，我會好好待你。從今天開始，對於女的，我只對你一個人好。其他女的，再漂亮，我也不會多看她們一眼。相信我！我會和你雙棲雙飛到終老。現在開始，你我都要振作起來，爭取打一兩場勝仗，贏得老總屬和某些抗戰義士的擁戴，盡我所能，壯大隊伍，驅逐倭寇。我大哥的事情，如果是真的，那麼，罪孽由我來承擔，那份骯髒由我來洗涮。只要多殺鬼子，我相信，世人最終會相信我的。等抗戰勝利，咱們再找大哥下落，然後咱們一起歸隱山林，過生兒育女的平靜生活。」石軒轅真誠地向古雅嬌道歉，說了很多心裡話，傾訴了很多心事，心情也豁然開朗起來。
古雅嬌坐了起來，低頭望著石軒轅，望著他的眼睛，知道他所說的全是真的。但是，她仍然幽幽地說道：「哪，高亦菲呢？她天天為你採藥，鑽密林，披荊斬棘，披星戴月，那麼辛苦，你一點憐憫也沒有？她也曾經為你獻出了一切。若是你不要她，她往後又如何嫁人？唉！你給我描繪的那些，恐怕到頭來，一樣會給她描繪的，一樣會給她承諾的。否則，沒有綠柳寨的支援，你一樣成不了氣候。唉，你這輩子，終究還是要靠女人。」
石軒轅傻眼了，沒想到單純的古雅嬌今天成熟了許多，已經學會了縱橫考慮問題了。
古雅嬌見狀，心頭一酸，起身穿衣，哽咽著說道：「我愛你。但是，我不自私，我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亦菲妹妹為你默默付出而無所回報。如果讓你在我和她之間挑一個，我寧願你選擇她。為了你，她付出了綠柳寨七十條漢子的性命。你欠她的債，一輩子是還不完的。」
說到此，她清淚滑落，提著那桶髒水，走出了帳篷。
歡愉之後，便是無盡的苦惱。
石軒轅呆楞在帳篷內，忽然感覺雙腿又很沉很沉，根本邁不動腳步。他的眸子裡，盈滿了一湖秋水，終於，清淚滑落，心頭酸楚，坐倒在草蓆上。
古雅嬌的話，久久在他耳畔迴響。
她的每一個字，都似乎有剌，剌得他心頭好疼好疼。她的每一句話，都似一根鞭子，在不停地抽打著他，打得他皮開肉綻，鮮血淋淋。
他滴著淚水，喃喃自問：難道嬌子和亦菲，就真無可能一起嫁給我嗎？為什麼？蒼天，你回答我，為什麼？是我落伍了？時代真不同了？唉……
「呵呵，我們回來了。這回，四個郎中齊出動，我們找到石軒轅那王八蛋需要的中藥。」帳篷外，響起了高亦菲銀鈴般的笑聲和她輕快的腳步。
石軒轅回過神來，急急穿好衣服，裝模作樣地走到書桌前，提筆蘸墨，潑墨揮豪。然而，這一次，他寫的字歪歪斜斜的，因為他有心事，怎麼寫，都寫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