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卷 龍城爭奪戰 嘔心瀝血 文 / 石劍

    李若涵話音剛落，又有一部分錐山支隊的指戰員回到了她的身邊。留在夏戰身邊的僅剩下30多人。萬事順進退兩難，於是，他咬咬下唇，又跑回到李若涵的身邊去。他的十幾名親信，趕緊也跑到李若涵的身邊去。

    石軒轅見狀，也見好就收，高聲說道：「亦菲，咱們高姿態，請你把游擊隊的槍枝彈藥，還給他們。送他們出島。今夜之事，到此為止。往後，都是友軍，如果有可能，咱們還一起打鬼子。」

    高亦菲是李四率隊救出來的，而李四是石軒轅的人，自然聽石軒轅的話，於是，她喝斥一聲：「弟兄們，聽石總指揮的話，把槍彈還擊這幫鳥人。組織船隻，送他們出島，然後封島，加強警戒。今後，沒老娘的命令，誰也不許接陌生人進來，否則，全家槍斃。」

    綠柳寨的漢子立即奉令而動，依令行事。

    「你沒事吧？」古雅嬌象小島依人般地跑到石軒轅身前，緊張地問，她攬住石軒轅的胳膊，發現他已經手足冰涼，芳心大駭。

    高亦菲也跑過來，問石軒轅：「剛才，我擔心死了。你沒事吧？」兩位姑娘倏然跑過來，又如此緊張，說完之後，也都不好意思，又趕緊地鬆開石軒轅。

    李若涵聽了剛才石軒轅的話，放心了，拄拐走過來，對石軒轅說道：「軒轅兄弟，我相信你們兄弟倆是清白的。但是，事實真相到底如何？還得組織開展調查。這段時間，希望你能按照你的設想，辦好醫護學校，培養醫護人員，加強隊伍建設，壯大綠柳寨。將來，咱們還是會合兵一處的。反正，打鬼子的時候，如有需要，請照舊聯絡我。」

    石軒轅點了點頭，說道：「如有需要，你們也可以聯絡我。還有，那些報紙雜誌，給我留下。我要認真看看，分析情況。明天，我就會潛回東水城查案。好了，你的人都走了，你也走吧。」

    他說罷，瞟了不遠處的李國茂和幾名隊員，便抱拳為李若涵送行。李若涵點了點頭，拄拐而去，走的甚是艱難。石軒轅急大聲說道：「嬌子，送若涵姐一程。」

    古雅嬌依言行事，走向李若涵，攙扶著李若涵，一直送她上船，然後，揮手向李若涵道別。

    十餘艘小船遠去之後，古雅嬌便轉身回島。

    當她轉身的剎那間，她的心很感動，卻是高亦菲領著一大隊漢子，持槍為她護衛。

    「嬌子姐，過去的恩怨就算了。今天開始，咱是一家人。」高亦菲這幾天從石軒轅身上學會了拉攏人心，她看到古雅嬌眼眶泛紅，便又牽過古雅嬌的手，溫言溫語勸撫。

    「嗯！」古雅嬌感動淚下，點了點頭。

    石軒轅待人群散去，搖晃著身子，附身拾起那些散落的報紙，艱難地走向他的帳篷。武宮亦雄全然不知外面發生了什麼事，爛醉如泥，躺在草蓆上，呼呼大睡。

    「三寶，你領弟兄們找塊地方安紮下來。我和二良去看看小石總有什麼打算？」夏戰眼望人群散去，虎目噙淚，哽咽著吩咐劉三寶一句，便拉著馬二良前往石軒轅的小帳篷裡。不過，石軒轅的帳篷前加強了警戒，降龍拄著降龍木，領著獵倭和幾名特戰隊員，在帳篷方圓數丈外警戒。

    張三仍然和特戰隊的炮兵在制高點上睡覺。

    李四和伏虎暫率特戰隊員席地而睡，抱槍而臥。

    經歷了這場很危險的風波，特戰隊進一步提高了警惕。

    看到夏戰和馬二良來了，降龍拍拍獵倭的頭。

    獵倭會意，隨夏戰和馬二良一起進入石軒轅的帳篷裡。油燈下，石軒轅坐在書桌前，認真閱看各媒體刊載的新聞和評論，仔細查看那些大幅圖片。

    夏戰和馬二良進來，便走到石軒轅的身後，一起閱看那些報紙和雜誌。「二位仁兄，來了？」石軒轅驀然回首，起身相迎，笑臉相待，但是，身子忽然搖晃了一下，眼前一黑，「呼」的一聲，一口鮮血噴濺在書桌上。

    「喂，石兄弟……小石總……你怎麼啦？」夏戰甚驚，急抱起石軒轅，大聲呼喚。降龍握著降龍木，旋風般地衝了進來。古雅嬌和高亦菲也恰好趕到。眾人一起扶石軒轅躺下。

    「我去找郎中！」馬二良駭然呆怔，待古雅嬌趕到，又如夢初醒，道了一聲，便衝出了帳篷，趕緊找那三名郎中去。

    「唉，找什麼郎中呀？這不，就有現成的醫生了。」高亦菲轉身一指躺在草蓆上進入夢鄉的武宮亦雄。

    「不行！軒轅很尊重他，咱們還沒完全收服鬼子醫生的心。不能吵醒他。」古雅嬌急急勸阻，生怕高亦菲一腳踹到武宮亦雄的肚子上。

    「那行，我先去安頓一下弟兄們，呆會再回來。」高亦菲登感無趣，委宛地道了一聲，便走開了。走出帳篷，她心頭酸酸的，以她的性子，肯定不願意二女侍一夫。但是，古雅嬌現在回到了石軒轅身邊，自己又能怎麼樣？難道還能殺了古雅嬌嗎？

    古雅嬌望著高亦菲離去的倩影，伸手想拉回她，但是，又縮回手去。她轉身蹲了下來，拿過一旁的毛巾，為石軒轅抹拭胸前和唇邊的血跡。

    「唉，小石總以前可是活蹦亂跳的，跟他在一起，總是很開心，很快樂。從沒有今夜這樣看他愁眉苦臉的。小鬼子，這次把我們大小石總都整慘了。我估計，只要咱們走出綠柳島，便會有人剌殺我們和小石總。這可怎麼辦？」夏戰見狀，唉聲歎息，頗為苦惱。

    「辦法總比困難多。先治好我小師叔的傷再說。只要小師叔好起來，咱們就沒有困難，也一定會找到我大師叔的。」降龍堅毅地說道，握著降龍木，鏗鏘有力，勇武過人，似一尊鐵塔似的。

    「可是，謠言如刀，刀刀見血。那麼多的報刊雜誌轉載了女鬼子的婚禮，又有無數人的評頭論足。唉……」夏戰卻走回到書桌前，拿起一疊沾著石軒轅鮮血的報紙，慨歎起來，語氣甚是沉重。

    「郎中來了！」此時，馬二良掀簾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