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卷 龍城爭奪戰 小會師 文 / 石劍

    喧囂追殺之後，便是夜深人靜。

    王鐵栓看到石軒轅領著幾名特戰隊員回來，並無抬著人或是多個人，便奇怪地問：「團長，令兄呢？」

    石軒轅笑道：「給鬼子劫走了。當然，我是故意讓鬼子劫走家兄的。」

    王鐵栓駭然驚問：「為什麼？鬼子剛才死了幾個人，又帶走了令兄，抗委那邊檢查屍體的時候，豈不證明令兄原本就與鬼子有勾結？」

    石軒轅掏支煙，點燃之後，吐了口煙圈，淡定地說道：「鐵栓兄弟，名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保住家兄的命。你我事前都從監測到的電文裡知道，家兄被下了毒。如果咱們直接劫走家兄，當時趁亂，自然不是問題。但是，咱們到哪裡給家兄排毒治療傷？所以，我故意讓鬼子劫走家兄的。劫走家兄的那個女鬼子山本惠子，以前是潛入軍統南京站的特工，與我也曾一起工作過。當時，她還佯裝到棲霞山來支援我大哥打鬼子並負了傷。她很喜歡我大哥。但是兩國交兵，這種婚姻不現實。而我大哥心裡也有人了，我大哥心裡的人便是奪取鬼子軍艦又駕著鬼子軍艦去撞鬼子軍艦的那個吳嫣姑娘，巾幗英雄。你聽說過嗎？」

    王鐵栓怔怔地聽石軒轅述說原因及一些情況，又驚又怕又敬又奇，但聽石軒轅反問一句，便接口說道：「聽說了那個女英雄，俺們川軍都很佩服。沒想到，她竟然是你嫂子！哦，那咱們什麼時候劫回令兄呀？還有向玉嬋，那個女游擊隊長，令兄的一些得力悍將？」

    「排掉我大哥身上的毒傷，復原身子，至少也要十天半月，所以，救回我大哥之事不急，十天後考慮，最重要的是摸清楚大哥被那個女鬼子劫到哪裡去了？在哪家醫院治療？至於向玉嬋、李若涵等人嘛，會自動找上門來的，也不用急。因為三哥、四哥分別帶隊追著她們跑，等他們接觸後，三哥、四哥就會領著這些人到這裡來的。」石軒轅仍是很淡定，很平靜地分析情況。

    王鐵栓、錢六等人圍著石軒轅，怔怔地望著石軒轅，感覺他就像是神一般的人物，什麼都料事如神，只是偶有失手。眾人呆呆地望著石軒轅，都忘了提問什麼？都忘了想其他事情！不知過了多久，忽然作為警戒哨的幾名特戰隊員跑回來報告：「團長，年團副領著向玉嬋、李四副隊長領著一大批人，來了！」

    石軒轅聞言，笑道：「亮火把，大伙整整衣裝，迎接他們！」王鐵栓、錢六又駭然地異口同聲地問：「團長，你連年團副會找到這裡來，你都算到了？真神！」

    其實，石軒轅心裡也很詫異：年少鋒怎麼會率部跑到這裡來？他喜歡向玉嬋？所以，他冒死去救向玉嬋？這小子，少爺還以為他戰死了呢！

    不過，王鐵栓、錢六兩人這麼問，石軒轅也順其自然地答道：「那是當然！我是誰呀？小諸葛！」

    「哈哈哈哈……」眾人大笑起來。

    「我們在受苦，你們卻在笑，笑什麼？」向玉嬋在火光之中看到石軒轅等人大笑地相迎，便小跑而來，似小鳥依人般地嬌嗔地質問石軒轅。

    「這是一種特殊的迎接方式，用笑聲相迎，代表一種樂觀的革命主義精神。」石軒轅巧妙回答向玉嬋的提問，伸出手來，又道：「辛苦了！我們剛才也參加了戰鬥，只是我們不想傷害抗委的指戰員們。所以，我們趁亂先回到這個地方等你們。」

    向玉嬋聞言，芳心暖暖的，她伸手與石軒轅相握，柔情地望著石軒轅，那湖秋水似要溢出眼眶。年少鋒、伍道雄來到他倆跟前，均是舉手敬禮，異口同聲說道：「團長，卑職歸隊，請指示！」

    石軒轅鬆開向玉嬋，側身跨步，張開雙臂，擁抱年少鋒，說道：「老兄啊，小弟找你找的好苦啊！不過，途中我聽說你也要來大茅山，所以，我就派三哥去找你們歸隊。好好歇會，迎接新戰鬥！」

    年少鋒激動地說道：「兄弟，你真神啊！什麼都料事如神，老年服你。這幾仗打的真開心！咱們雖然未能守城三天，但是，兩天也夠小鬼子受的了。」

    「好，歇會，稍後詳談，我去招呼幾位新四軍的朋友。」石軒轅應了一句，便鬆開年少鋒，跨步迎向李四帶來的降龍、伏虎、夏戰、萬事順、馬二良、劉三寶、王八、老煙槍、田七、田月月、郝新琴、郝新秀、李若涵、李國中、李國茂、李國鐵、李國標、山豬、野猴、老貓和「獵倭」。

    「師叔……」

    「小石總……」

    「二少爺……」

    「楊團長……」

    故人相見，不同的人不同地稱呼石軒轅。

    石軒轅舉手敬禮，說道：「同志們好！同志們辛苦了！」

    降龍、伏虎等人這才想起敬禮，個個趕緊肅立，舉手向石軒轅敬禮！

    「石司令員呢？」李若涵心儀石維華已久，舉手敬禮之時，不忘緊張地問一句。

    「給鬼子劫走了。不過，你們別擔心，那是我故意讓鬼子劫走家兄的。因為他被隔離審查的時候，被人暗中下毒，所以，讓鬼子劫走他，便會有好的醫院醫治他的毒傷。十天半月後，咱們再把他救回來。現在，你們這支隊伍要聽夏副司令員的指揮。人不多了，要穩定軍心。至於方向，由我和夏副司令員商量，然後兩軍共同行動。人心齊，泰山移啊！張三、李四、錢六負責聯絡兩軍首腦。降龍、伏虎、獵倭暫時跟著我行動。好了，請夏副司令員、萬事順參謀長、李若涵隊長過來與我的團副及各營長相見，其他同志就地駐紮！」石軒轅怕眾人不理解，怕降龍伏虎咆吼起來，所以，連珠炮似的說了一番快話，簡單解釋石維華的去向。

    他雖然說的很快，眾人也很擔心石維華，但是，他說的很有道理，所以，眾人異口同聲地說道：「是！」

    夏戰、萬事順的心都很溫暖，因為石軒轅如此看重他們倆，因為石維華不在，石軒轅就等於石維華。

    夏戰、萬事順、李若涵、降龍、伏虎牽著「獵倭」隨石軒轅過去與年少鋒、伍道雄、王鐵栓及特戰隊員們相見。

    雙方見禮寒暄之後，石軒轅笑道：「夏副司令，別看我帶來的人不多，可是還有三個營在龍山峽谷裡候命啊！十天之後，救回我大哥，兩軍合起來行動打鬼子，那可是驚天動地的壯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