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卷 龍城爭奪戰 留下火種 文 / 石劍
天色漸漸黯淡下來，停戰大半天了，龍城裡的哭泣聲漸停。鬼子和偽軍的屍體也焚燒完畢。城內表面恢復了平靜，但是，市民們大都在顫抖，或躲在地窖裡，或鑽進床底下。戰爭讓一般的百姓十分恐懼。
藉著夜色的掩護，張三、李四率領特戰隊，廚子率領炮兵營，倔驢率領工兵營，由地道潛出城外，特戰隊繞道上山，潛爬向龍山東面山腰的鬼子指揮部；廚子則率炮兵營繞道南下，又繞一個大彎，潛往龍城東面的鱷魚湖；倔驢的目標是阻滯鬼子的坦克部隊北上或是炸毀鬼子的坦克，所以，他率部繞道南下，在龍城南門外鬼子營地往南十五里許設伏挖坑埋地雷。
龍山上，山田久菜、郭勝、山本惠子、渡邊次子、黃仁錢、段標奇、麻宮次郎、吳智平等鬼子和偽軍指揮官，在山腰紛紛亮相。休息一天了，他們知道坦克部隊很快就會到來，所以，個個都是精神抖數。
龍城內，特務團石軒轅、年少鋒、老鷹、和尚、趙子明、田雞、伍道雄、李建、魯明輝等重量級人物也經過了一天的休息，神采奕奕地來到警察局的廢墟裡。
在這個簡陋的廢墟團部裡，眾人周邊都亮著火把。
石軒轅開始點將了，說道：「伍道雄、李建、魯明輝、野貓，你們幾個，上城頭去指揮作戰，注意安全，小心鬼子的炮火轟擊。為防鬼子破城而入，你們在城門牆上，放少量的官兵迎戰，在每處城門附近的建築物屋頂上，多埋伏些弟兄們，一旦有鬼子和偽軍破城而入，就跳下去，撲死鬼子和偽軍，咱們沒有後援，糧草彈藥均繳自鬼子和偽軍。所以，你們既要注意迎敵，又要節省彈藥。」
「是！」幾個副營長應令而去。
「年兄，你和弟兄們研究一下，看有沒有更好的破敵之策、守城之策。和尚，你陪我巡城一趟。」石軒轅足智多謀，但是，又不想讓太多人知道重要軍機，便找個借口，領著和尚離開了團部。
走出團部不遠。
石軒轅低聲說道：「和尚，出城的地道，我已讓工兵營秘密打通，但是，呆會城外的廚子炮轟鬼子陸戰隊、倔驢炸毀鬼子坦克、三哥和特戰隊襲擊鬼子指揮部。那麼，咱們有秘密通道通往城外之事，鬼子會知道，咱們的弟兄們也會知道。鬼子會封鎖地道出口，甚至炸毀地道。咱們有些不堅定的弟兄們也會打地道的主意，想趁機逃跑。所以，你率一個連的兵力，現在潛出城外，將城外地道口炸塌，炸毀的時間，定在鬼子派兵來封鎖地道口的時候，順便埋葬部分鬼子和偽軍。然後，你負責接應特戰隊、炮兵營、工兵營。這三個營今夜肯定回不了城了，你們就留在城外打游擊吧。只要你們不死，龍城就沒有太大的壓力。我說過，全團官兵要堅守龍城三天的，戰區司令部也已復電。但是，咱們**有個弱點，就是每次援軍到來的時間都會推遲或是根本就來不了。所以，三天後，咱們肯定要突圍的，否則，就是全軍覆滅。全軍覆滅，龍城又回到鬼子手中。如果我們突圍，龍城也是回到鬼子手中。所以，我還是會先擇突圍。因為守城三天，我們對**的整個冬季攻勢作出了巨大的犧牲和貢獻。我們已經不欠戰區司令部的情了。反正咱們無論如何，也守不住這座城池的。但是，我要的就是打出**的威風，打出龍城特務團的威風。同時，也要留下一點種子。」
和尚點了點頭，眼眶紅了，動情地說道：「楊兄弟，我贊成你的想法。但是，你卻很危險。雖然我率隊出城，會合特戰隊、炮兵營、工兵營，給咱們留了些種子。可是，經過三天的血戰，尤其是今夜你炸掉了鬼子坦克之後，鬼子會瘋狂起來了。屆時，你身邊肯定沒剩多少人槍了。太危險了。特務團就算有種子，假如沒有你的指揮，以後一樣很難生根發芽的。」
石軒轅也動情地說道：「和尚，你聽我的。我命大，一定可以活過來。相信我，就算三天後拼的只剩下一兵一卒，我也能活過來的。你接應特戰隊、炮兵營、工兵營之後，不能隨便游擊，不能惹怒鬼子把你們滅了。你們的游擊隊，一定要放在三天後我們突圍時。呆會，三哥和特戰隊若實施斬首成功，鬼子必定會追著他們不放。所以，你們就要相機接應。此前，我已經分別寫了幾張紙給廚子、倔驢的，他們會按照紙條上的設計與你會合。只要鬼子的指揮部和坦克一滅，我部就佯裝突圍，迫使鬼子不敢過分地追殺你們，迫使鬼子臨陣換將，集中兵力繼續攻擊龍城。去吧，咱倆不能呆在太久。」
說罷，他拍拍和尚的肩膀，便返身回團部去了。
和尚滑下了感動的淚水，暗道：楊兄弟，你為我們團，你為弟兄們想的太周到了。和尚服你，永遠聽你的指揮。
他舉起手來，朝石軒轅的背影敬了個軍禮，轉身而去。
年少鋒似乎正與趙子明激烈爭論。
石軒轅回到團部，年少鋒劈頭就問：「楊副官，你怎麼回事？你就那麼不相信我嗎？炮兵營、特戰隊、工兵營去哪裡了？你現在必須給我一個交代。」
他的話十分火爆。
眾人驟然緊張起來。
石軒轅淡定地說道：「年兄，我不是不相信你。而是，我不想讓太多人知道機密的軍事行動。知道的人越多，洩密的可能-性-就越大。所以，我是臨機決定，調這三個營隊出城的。哦，那條地道，我奪回龍城的時候，就讓工兵營重新打通了。現在，我讓和尚率部又將它炸毀，免得呆會傳出去後又會有些弟兄想東想西。哦，特戰隊去龍山襲擊鬼子指揮部，炮兵營攻擊鱷魚湖來的鬼子援軍，工兵營潛到南面設伏炸鬼子坦克出去。他們出去之後，必然凶多吉少，所以，我沒想過讓他們活著回來。哦，你別吭聲，別打磋。我說過，只要咱們守城三天，就能為戰區，就為能**的整個冬季攻勢作出巨大的貢獻，因為咱們在此拖住了鬼子的大量兵力和武器物資，更重要的就是拖住了鬼子的許多重型武器和飛機，減輕了**在其他戰場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