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卷 叛徒合作 文 / 石劍
山田久菜接過話磋，說道：「所以，吳智平一到龍城，即讓他率部喬裝入山，查探龍山特務營的下落。即便是一時查找不到龍山特務營，他們也要進山一趟，以防萬一。野苟君，你馬上回憲兵隊吧，從中選挑些武術高手和神槍手，如你剛才所提的建議，組織便衣特戰隊，由你兼任隊長，伴吳智平入山。麻宮次郎晉陞中佐，調任皇軍駐守龍山步兵大隊長。皇協軍方面，何堅死後，城防大隊缺一個大隊長，而且皇協軍城防大隊減員厲害，魯寧也死了，就由吳林的那個團並到城防大隊去，吳林接任城防大隊長，這件事，你呆會通知郭勝。另外，我會讓稻田步兵中隊、橋本順的炮兵中隊尾隨入山，以備接應你們。哦，你那個什麼什麼卓？卓什麼？就是支那人所說的那個叛徒，讓他當便衣獵殺隊的副大隊長吧，雖然他對皇軍有功，但是，這種人也是卑鄙無恥之徒，他應該和吳智平合得來。哦，一定要好好安置這兩個支那人心中的漢奸，給他們住好、吃好、喝好。玩好，就不必了。另外，獅騎伊吹任龍城特高課副課長，同時，根據惠子小-姐-的提議，成立皇軍便衣巡邏隊，巡查城中可疑人員。至於隊員，全部要會說漢語的那種高素質的皇軍士兵，隊長由小野寺外擔任。你們當前最重要的任務，就是查清龍山特務營到底隱藏在何處？他們有一條秘密通道進城出城的，一定要挖出這條秘密通道。好了，你們都出去吧，馬上開展工作。」
「咳！」眾人接令敬禮，退出了聯隊長的作戰室。
吳林晉陞正團級了，陞官了，腦袋也不疼了，屁顛屁顛了走出山田久菜的作戰室，腳步輕快，宛若年輕了許多。他邊走邊想：魯寧死得好啊！他死得其所啊！他死了，就空出一個位置給我了。真好！明年清明節，我給他上上墳。哦，對了，魯寧的小妾吳峰蓮很漂亮，既然魯寧都把團長之位讓給我了，那麼，他死後，他的小妾，是不是也該讓給我呢？嘿嘿！他如此想著想著，便跑步回城防大隊部，命人去東水城接魯寧的小妾吳峰蓮到龍城來。
山本惠子、野苟雄遲一起回歸鬼子憲兵隊，其隊部就在城南的天晟樓，此樓原沒有圍牆，現在築起了圍牆，圍牆外大門的情形與鬼子聯隊部的情形是一樣的。天晟樓原是一家飯店，檔次較高的飯店，因為戰爭，掌櫃逃跑了。鬼子入城後，就將憲兵隊設在天晟樓裡。此樓高四層，四周築起圍牆後，就有了前庭後院，鋪上了綠草，種上了各種樹木，圍牆上還構織了鐵絲線，屋頂上有兩名憲兵值勤，架著一挺歪把子機槍。
隊長、副隊長的辦公室，通訊室，機要室，參謀室，特高課的辦公室都設在三層。野苟雄遲、山本惠子回到憲兵隊，剛剛上任，吳智平就來報到，卓宇仲也點頭哈腰地走上三樓，來到了野苟雄遲的辦公室。
雙方都是老熟悉了，見面分外親熱。野苟雄遲將卓宇仲介紹給吳智平認識。
吳智平隨即與卓宇仲握手言歡。
然後，四個人圍在一起品嚐小鬼子的功夫茶。
吳智平一邊倒茶，一邊給卓宇仲指點迷津，說道：「卓兄弟，你不可以在龍城街頭隨便露面，可能，城內會有龍山特務營的人。就算有什麼急事，你也要喬裝打扮好才出來，免得被熟悉的人認出來，這對咱們的特工工作不利，給暗殺行動帶來麻煩。」
野苟雄遲聞言，讚道：「吳桑很有經驗啊！人才，人才難得！」然後，他又側身，豎指稱讚山本惠子，恭維地說道：「惠子-小-姐，你真有眼光！竟然會想到調吳桑這樣的優秀人才到龍城來。吳桑可是投靠皇軍的人之中的精英啊！」
吳知平聞言，笑得見牙不見眼。
卓宇促卻不服氣，也很尷尬，便問吳智平：「吳老兄，那你為何又不喬裝打扮？」
吳智平答道：「吳某在1937年前，就在東京留學，七七事變之後，我直接就任皇軍長官的翻譯官，我的職業，是光明正大的。你是現在才來投靠皇軍的，而且，你屬於叛變過來的，所以，咱倆的實際身份並不一樣。你只能在黑暗中做幽靈，我可以光明正大的在陽光下行走。」
「哈哈哈……」野苟雄遲滑稽大笑起來。
「呵呵……」山本惠子也被吳智平的無恥逗樂了。
卓宇仲聞言，臉紅耳赤，訕訕地道：「吳老兄，話不能這樣說，咱倆同樣都是漢奸，沒有什麼實質上的區別。」
「哈哈哈……」
「呵呵……」
野苟雄遲和山本惠子也被卓宇仲的無恥逗樂了。
「你……你……」吳智平氣得七孔生煙，甚是難堪，揚手指著卓宇仲的鼻子，結結巴巴的，卻又說不出話來。
「好了，二位。中國有句古語，叫作識時務者為俊傑，二位都是俊傑，都是為皇軍服務的優秀人才。和為貴，和天下。吳桑的話很有道理，卓桑，以後你要注意自己的穿衣打扮，一切行動要聽眾吳桑的指揮。吳桑投奔皇軍時間長，特工經驗豐富，忠於皇軍，也是你們便衣隊的老資格，是你們便衣隊的前輩，你要多聽吳桑的勸導。」野苟雄遲見狀，趕緊開導吳智平和卓宇仲，尤其維護了吳智平在便衣獵殺隊中的威信。
「咳！」吳智平和卓宇仲二人趕緊起身，點頭哈腰。然後，善討鬼子歡心的吳智平伸出手來，轉身握住卓宇仲的手，說道：「兄弟，歡迎你加入皇軍，加入便衣隊。以後咱倆好好合作，團結一致，共同對付反對皇軍的人。」
卓宇仲這回學乖了，笑道：「小弟不才，剛剛學識時務，剛剛投奔皇軍，剛剛加入便衣獵殺隊，請吳老前輩多多提點，多多提點！」
「老弟客氣了，都是為皇軍服務，相互學習，共同進步。讓我們攜手並肩，共滅龍山特務營。」吳智平也打著官腔，勉勵卓宇仲勤備工作，早日贏取鬼子的信任。
「哈哈哈……呵呵……」野苟雄遲和山本惠子又被卓宇仲、吳智平兩人的滑稽逗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