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卷 葡萄成熟 文 / 石劍
張慧聞言,氣又消了大部分。
但是,她仍難接受楊冰對軍隊的變革,說道:「那你也不能照搬新四軍的做法呀?你把新四軍的做法搬到**來,這叫什麼事?你說,咱們現在是新四軍?還是**?你領的是不是**的晌?你的營長職務是不是戰區李長官給任的?你這麼快就忘本了?」
楊冰笑道:「親愛的,你很可愛。不過,咱們是什麼軍隊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是能不能打鬼子?能不能奪回龍城?能不能為師座報仇?當前,抗戰才是主流,愛護百姓才有靠山。做好部隊的思想工作,穩定軍心,才能提升戰鬥力。這不是我一個人的目標,也應該成為你的目標。難道,你想我們的軍隊不堪一擊嗎?殺父之仇,不共戴天!如果咱們不能迅速擴軍,不能把軍隊訓練成精兵強將,談何復仇?談何抗戰?龍城又什麼時候才能奪回來?難道,你願意看到師座在天之靈為你唉聲歎息嗎?」
張慧聞言,心頭的氣全消了,不過,沒有吭聲。楊冰的話很有道理,她被說服了,但是,觸及她的父親,也剌痛了她的心。
楊冰善解人意,伸手攬住了她的纖腰,將她摟入懷中,輕撫她的秀髮,柔聲說道:「親愛的,咱倆是這支隊伍的靈魂。只有咱倆合心,這支隊伍才能擰成一股繩,形成合力,提升戰鬥力。現在,冬季攻勢打的那麼激烈,戰區也無暇管咱們。而咱們實際上也已經脫離了戰區。既然自謀生路,就要不斷的擴軍,不斷的提升部隊的戰鬥力。我的任何一次變革,出發點都是好的,都是想盡快的為咱爹復仇。」
張慧的心開始舒服,開始激動。
她低下了頭,又緩緩抬頭,靠在楊冰的肩膀上,芳心暖暖的。她想:女人為什麼要找男人?就是累了的時候,可以有個寬厚的肩膀靠一靠,歇一歇。
楊冰側頭附唇印向她的雙唇,又輕輕地撬開了她的雙唇,伸手輕輕地揉搓她的玉峰。
張慧芳心蕩漾,雙眸合上,身子漸漸酥麻,喘息粗重起來,慢慢地倒在了地鋪上……
風停雪止,春光明媚。
龍尾壩上,細細的柳絲,綴出淡黃色的嫩葉。
「一……一二一……一……一二一……一二三四……」
湖畔,趙子明正在訓練新兵,帶著新兵喊口號。
斜坡上,鐘鳴讓老兵教新兵,給新兵做示範動作,練刺刀,練臂力,練端槍。
雪人前,向玉嬋給新兵講解抗戰的道理。
枯樹下,王鐵栓給警衛連偵察排講述自己幾次偵察情況的故事。山洞口,杜文才正在教一些士兵學習文化知識。
張慧被吵醒了,緩緩睜開眼睛,感覺外面透進來的陽光有些剌眼,便又合上眼,她想伸手揉揉眼睛,但是,雙手一動,卻又動不了。
她忽然感覺身上很重,身子稍動一下,腹下一陣裂痛,不由倏然睜眼,驀然發現楊冰趴在她身上。
「哎呀……」她驚叫了一聲,這才想起昨夜她和楊冰的「天作之合」。她很是害羞,又很激動,也有些害怕。
於是,她奮力掀翻楊冰。
但是,她如此用力,又牽動腹下,又是一陣疼痛,又驚叫了一聲:「哎呀!」暗道:做女人真麻煩,第一次竟然這麼痛!咦,奇怪!昨夜,我怎麼迷迷糊糊的?當時好像沒這麼痛……唉……要是他往後不要我,那我可就慘了。
她胡思亂想一會,側身伸手,撐在地鋪上,坐了起來,掀開被子,低頭一看,發現自己光著身子,下面一片殷紅。她的雙眼又蒙上了一層薄霧,暗道:女人?我是真女人了!我再也不是姑娘了。
是激動?是迷茫?是幸福?是害羞?是害怕?
她說不清楚,她的心情有些複雜。
「怎麼啦?」冷風吹進來,光著身子的楊冰從沉睡中醒來,也許還沒完全醒,他微睜著眼睛,問了一句,又迷迷糊糊的伸手去扯被子來蓋。
「都怪你……」張慧卻橫腳一撐,將楊冰踢到了地上。
「哎呀……」楊冰身子著地,涼嗖嗖的,驚叫了一聲,急翻滾起身,定眼一看:張慧正橫眉怒目的盯著自己。
而光著身子的張慧,煞是好看。
楊冰笑道:「怎麼會這樣?」說罷,便彎腰探臂去拾衣服。那些衣服,被扔的東一件,西一件的,想來昨夜兩人情濃時都是亂扯亂扔的了。
「你還好意思說?咱倆還沒結婚,就……就做了……結婚的事……往後,我怎麼做人呀?呆會,門外的衛兵……會……會怎麼看我?」張慧俏臉通紅,羞羞答答的責怪楊冰。
「這也不是我一個人做的事,得有你來配合啊!」楊冰趕緊穿衣,眨著眼睛,胡說起來。
「我沒配合你,是你昨夜違反軍紀,是你胡來。」張慧硬把罪名扣在楊冰的頭上,說罷,拿過被子,蒙頭而睡。
「那行,我現在去召集全營官兵,把昨夜的事情說出來,當眾請罪。」楊冰裝出一本正經的樣子,穿好衣服,要掀簾而出。
「喂喂喂……你找死呀?把衣服整理好,梳梳頭髮,戴好軍帽,披好大衣……」張慧急忙喝阻楊冰,讓他整理好妝容才能出去。
「哈哈……波……」楊冰笑了,明眸皓齒,甚是帥氣。
他附身下來,親了張慧一下,說道:「親愛的,咱倆完成了師座的遺言了。咱倆得找機會去一趟峽谷無名洞前,在他墳前上上香,把咱倆的事,向他匯報一下。還有咱們的軍隊建設情況。」
張慧眼眶一紅,「嗯」了一聲。
她掀開被子。
楊冰見狀,不敢再吭聲了,便附身收拾她的衣衫,遞與她,並服侍她穿好。
張慧穿好衣服,站起身來,雙腿一軟,卻又坐倒在地鋪上。楊冰急道:「慢點!女人的第一次,是這樣的。」
張慧圓瞪淚眼,泣聲喝問:「你怎麼知道?你是經常做這種卑鄙的事情?你到底傷害過多少姑娘?」
楊冰忽然想起張慧極其敏感,極其潑辣,便趕緊解釋,陪著笑臉,說道:「你想哪裡去了?我也是第一次。不過,我好學,我什麼書都看!尤其是在德國的時候,教官還給我們講女兵的有關情況,讓我們以後有機會當軍官的時候,每月關照女兵一個星期,還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