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卷 剁了便衣隊 文 / 石劍
李忠義在旁邊拿筆畫圖並標注一些記號。
王鐵栓又用力的按了按斧頭柄,鋒利的斧頭又鉗進鄒益廣的脖子一丁點。
「爺,饒命啊!嗚嗚嗚……我什麼都說了。」鄒益廣嚇得魂都飛出腦門來了,急忙又哭喪著臉求饒。
「說!監獄裡有多少兵力?鬼子的糧庫在哪裡?彈藥庫在哪裡?」鐵栓牢記楊冰的話,這次一次就要問清楚鬼子的幾個重要地方,不是每次都能這麼幸運的抓到俘虜的,也不是每次抓到俘虜都能說出鬼子的很多機密的。於是,他又逼問鄒益廣。
「監獄有二十名警察,有二十名鬼子,一名鬼子帶著兩名警察。鬼子頭,也就是監獄長叫作籐田光伏。其他鬼子輪流在煙囪崗亭上值勤。鬼子的糧庫在城中央的市政大樓裡……鬼子的彈藥庫在城西光復路的廢煤廠……」鄒益廣戰戰兢兢、結結巴巴地回答了一些問題。但是,對於鬼子彈藥庫及糧庫的兵力部署就不知道了。
至於監獄,鄒益廣則是瞭解較多,可能他經常押「犯」人去鬼子監獄吧。說罷,他又反側著頭,眼望鐵栓,可憐兮兮的求饒。
「好吧,都起來吧,你們可以走了。」鐵栓移開利斧,很豪爽的答應,並將斧頭別回了腰間裡。
鄒益廣大喜,趕緊起身。
但是,鐵栓忽然摟著他的脖子,用力一扳他的臉。
「卡嚓……」鄒益廣脖子折斷,無聲慘死。
其他隊員也如鐵栓一樣,放開便衣隊員,收好利斧,當那些便衣起身的時候,隊員們都摟著便衣的脖子,然後用力扳著他們的臉,將這些便衣的脖子全部折斷。
七名便衣,全部無聲慘死。
鐵栓、李忠義、倔驢等人便剝下便衣的服裝,搜出他們的證件,收繳他們的槍彈,掏出他們的鑰匙,然後就集體換裝。至於鄒益廣等人的屍體處置,好辦!鐵栓讓廚子將鄒益廣等屍體全部剁了餵狗。
鄒益廣沒想到自己和便衣隊員會為楊冰特務營和卓法寧的幾狗作出這麼大的貢獻。
處理完這一切,鐵栓等人便上樓向楊冰匯報情況。李忠義將圖遞與楊冰。
「很好,吃過午飯,偵察隊就換上便衣隊的服裝,到城裡去轉悠,熟悉這些地形,觀察鬼子的兵力部署和火力配置。天祐客棧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摳老卓一定嚇壞了,我得去安慰他,教育他,鼓勵他,爭取把天祐客棧辦成咱們往後的落腳點。李忠義和衛隊的弟兄們,就扮成黃包車伕、乞丐、商人、老百姓,跟著鐵栓他們去轉悠,三三兩兩,不要跟太緊,相互掩護,盡快熟悉龍城。」楊冰聽取了鐵栓的匯報,看了看李忠義畫的地形圖,表揚了他們幾句,對下午的行動,作出了部署。
「是!」眾人接領而去。
「狠……真狠……」卓法寧沒想到鐵栓他們不僅抓住了鄒益廣,而且,還把鄒益廣等人殺了,還將鄒益廣等人剁了餵狗,他嚇得心膽俱裂,跌跌撞撞的回到後院偏房,推開房門,就坐倒在地上,再也起了不身,嘴裡叨嘮不停,渾身發抖,雙目無神。
「哎呀,又發生什麼事了?什麼狠不狠的?你這老不死,總神經兮兮的,過陣子,你不死,老娘就給你嚇死了。」小翠花急過來扶起卓法寧坐到床沿,關上房門,用手指彈了卓法寧的耳朵一下,嗔怪了一番。
「狠……真狠……餵狗了……」卓法寧驚魂未定,仍然在叨嘮那幾句話。
「喂,你今天真瘋了?什麼狠不狠的?什麼餵狗了?是不是剛才便衣隊那幫畜生吃飯又沒給錢?」小翠花這才發覺卓法寧今天真的不對勁,又握拳對著卓法寧的背部輕捶了兩拳。
「便衣隊那幫畜生被剁了,餵狗了。」卓法寧背部一疼,神智稍稍清醒,但是,仍然語無倫次。
「哎呀,你胡說八道什麼?怎麼你今天說話顛三倒四的?」小翠花聽不懂,又伸手捏捏卓法寧的老皺臉。
「哎呀……」卓法寧老臉一疼,神智又清醒了許多,驚叫一聲,說道:「便衣隊那幫畜生給昨夜那幫狼人殺了,還剁成一塊塊的,餵狗吃了。」
「什麼?什麼?砰……」小翠花聞言,花容失色,坐倒在地床沿下。
「唉,這客棧,咱們維持不下去了,得趕緊逃走,回鄉下去。不行,得馬上走!」卓法寧扶起小翠花,低聲提出一個策略。
「嗚嗚嗚……卓村被鬼子屠了,咱們能逃到哪裡去?」小翠花失聲而泣,這才感覺事態很嚴重。
「回你老家去,去鱷魚湖莊。」卓法寧連忙給小翠花拭淚,與她低聲商量。
「那鱷魚湖都給鬼子佔了,咱們還回到那裡幹什麼?你忘了,鬼子是怎麼欺負我的?嗚嗚嗚……」小翠花聞言,反問卓法寧一句,傷心大哭。
「那咱們逃到甕城去,過隱居生活。哎呀,你別哭,咱得想辦法。要不然,鄒益廣被剁了餵狗這件事,一旦被鬼子知道,咱全家就會遭殃。」卓法寧心煩意亂,低聲吼起來。
「嗚嗚嗚……俺的命怎麼那麼苦?」小翠花失神大哭。
「咚咚咚……」房門響了,有人在外面敲門。
「哎呀,小祖宗,你別哭!」卓法寧聽敲門聲,嚇得渾身又是一抖,急勸小翠花。
他起身跌跌撞撞的去開門。
楊冰閃身而入。
「爺……別殺俺們……爺,求求你……」卓法寧嚇得又坐倒在地上,驚恐萬狀的求饒。
「撲通……饒命啊,大俠!」小翠花一聽,抹抹淚水,細瞧楊冰一眼,認出楊冰便是昨夜深夜來住店的人,聽卓法寧如此一說,知道楊冰就是殺便衣隊那幫畜生的人,趕緊下跪求饒。
「二位都起來吧。我們窮人的隊伍,是抗日的隊伍,是打鬼子的隊伍,是殺漢奸的隊伍。所以,二位不用害怕。剛才發生的事情,責任由我們來負。」楊冰是專門來安慰卓法寧夫婦的,關上房門,便一一扶他們倆起來,好言好語的安撫,表明自己的態度和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