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鐵血特戰 俊男演戲 文 / 石劍
「我當然可以留在城裡,但是,當務之急,我得弄一輛車來,弄些大米,送到山裡去。另外,我得去甕城一趟,打探一下甕城的敵情。我得相機去打鬼子一仗,從鬼子那裡弄些槍枝彈藥來。你願意陪我一起去嗎?探清楚情報,你就留在甕城等我。等我領隊員們打鬼子一頓,然後,我就和你回南京。南京城大,鬼子多,槍枝彈藥充足,更適宜補充我軍裝備。唉,可惜呀,弄一輛卡車容易,想法去暗殺幾個鬼子就行了。但是,弄米難啊!」小魏子的手腳哪會閒著,他的手又去揉魯鮮鮮的玉峰,還委宛暗示魯鮮鮮得幫他一忙。
他是聰明人,知道自己只有把魯鮮鮮弄舒服了,她才會相信自己,幫助自己。
「華亮,其實——我和你長相廝守,是不可能的。你知道『不夜天』夜總會嗎?那裡的大掌櫃刁速貴就是我的乾爹,也就是第一個佔有我的男人——嗚嗚呼——他六十多歲了,可以當我爺爺了,卻——嗚嗚呼——我——真是命苦,沒法子,得靠他養我全家人。但是,他為了保護夜總會,為了保護他的財產,把我像禮物一般,送給了吳智平這個狗漢——奸——」魯鮮鮮忽然抱住小魏子,埋頭於他胸膛,低聲抽泣起來,幽幽地述說自己的身世,身子一陣顫動。
但是,她也道出了實情。
激情過後,她腦子也清醒了。
女人本來就很現實,大都不可能為了純粹的床第之歡來放棄幸福和物質的追求,雖然小魏子一天一夜給她兩次驚心動魄的享受,但是,魯鮮鮮卻不能為之放棄家人的幸福。
「這個年代,大部分人都很命苦。縱是男兒,也有很多人慘死於鬼子的屠刀之下。這些天來,南京城已經成為一座血城。你有這麼一個好乾爹,比夜總會那些普通的歌女,你算是幸運多了。謀生不容易,有收穫也肯定有付出,能填飽肚子,能居有定所,能不被殺害,好好地活下來,就是幸福了。我不敢苟求你與我天長地久,能和你曾經相擁過,那就是我的幸福。」小魏子聆聽了她的血淚控訴,頗為同情她,趕緊柔聲勸慰。
他感覺自己很齷齪,竟然如此去騙一個身世可憐的尤物。但是,他又想:為了我大哥,為了山裡的部隊,少爺只能狠下心來騙財騙色。大哥善良,石家得來一個狠角。否則,光復石家大業,便是一句空話。
「華亮,你能原諒我不和你一起走嗎?以後,你會常常來看我嗎?」魯鮮鮮抬起淚眼,顫聲相問。
「嗯!如果你此時隨我走了,吳智平回家後向刁速貴問罪,那刁速貴還不宰了你家裡人?其中道理,我懂,我明白!我捨不得你,我會常常來看你的。不知道,我這次去弄鬼子的車,去弄鬼子的大米,會不會戰死?如果我不幸,請你別為我傷心。我只是千千萬萬為驅逐倭寇而犧牲的中國人的普通一員。在你人生的軌道中,我只是一顆流星。」小魏子點了點頭,說了一番很善解人意的話。
他明如秋水的大眼,瞬間也流露出哀傷。
他本是軍統特工,演戲是好手,能做到說哭就哭,說笑就笑,淚水淌過嘴邊,從不覺得鹹。
「嗯!那就好,你能常常來看我,就心滿意足了。弄大米的事,你不用費心,你只需要弄一輛卡車來就行。我娘家有米,如果娘家沒米了,我可以向刁速貴要。反正,刁速貴還需要我,他不是真心將我送給吳智平的。他說過,只要吳智平能幫搭起他與鬼子的橋樑,他就把我要回去。明天夜裡,你弄一輛卡車來我這裡。」魯鮮鮮聞言,又看著小魏子哀傷的眼神,心頭一陣激動,顫聲相告,她會幫小魏子去弄大米。
言罷,她又伏於小魏子懷中,雙手摟著他的脖子,摟得緊緊的。
小魏子摟著她,側身而臥,一手始終揉搓她的玉峰,又低聲說道:「我今夜來,還領來了幾名隊員,你明天不必大驚小怪,也不必理會他們,讓他們自己做飯吃就行了。」
「嗯——」魯鮮鮮累了,呢喃應了一聲。
小魏子也困了,和她相擁著,慢慢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正午,小魏子醒來,魯鮮鮮已不在他身旁。
他起身更衣,穿上那套昨夜裹於他西裝下的鬼子中佐軍銜的軍服,整好妝容,便推門而出。
「嘿嘿——」萬事順、泥鰍和王八都是一臉的冷笑。
「笑什麼?你們以為我想自己賣自己呀?現在,鬼子重兵集結於南京城內外,咱們能搶到大米嗎?能買到大米嗎?就憑咱們四個人,能在城裡鬧出多大動靜?他娘的,你們幾個身在福中不知福,還敢來恥笑少爺?」小魏子腦子反應極快,一看就知道他們幾個在笑話自己,不由怒氣沖沖,雙手叉腰,怒罵萬事順等人一番。
萬事順、泥鰍、王八三人笑容立僵。
「王八,你先回山裡,通知我大哥今天午夜到句容城外來接應咱們。萬事順和泥鰍兩個,留在狗漢1奸1家裡,自己弄飯吃,別惹事,吃飽就睡。晚上,等我駕著大卡車來接你們,並從這裡運大米走。」小魏子見他們不敢笑,也不敢吭聲了,便又吩咐他們分工分別做好各自己的事情。
說罷,他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