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塵世風雲 第一百三十七章 人*面具 文 / 天蠶雪魚

    南宮明一直沒有開口，看著躺在地上的『無相』，他一肚水都是苦水，他也想不通，『無相』不是已經逃了嗎，為何又會一下子暈在這兒。

    過了一會兒，南宮明道：「胖子，去找點冷水來」胖子明白南宮明想要幹什麼，轉身進了屋中。

    很快，胖子就拿來了一瓢水，南宮明接過來慢慢的澆在『無相』的臉上，這人雖然不是『無相』，可是看他的樣子，終歸是個老人，他不想讓一個老人在垂暮實在受到非人的待遇。

    一會兒工夫，那不知為何落在地上的『無相』忽然發出呻吟。

    胖子鬆了口氣，道：「看樣子他總算已快醒了。」

    南宮明見『無相』終於醒了，正捧著腦袋，掙扎著想坐起來，南宮明看著他，他也看著南宮明，又看了看旁邊的胖子，眼睛裡立刻露恐懼之色，那眼神就像是一隻受捕的老鼠一般。

    胖子臉上卻連一點表情也沒有，南宮明居然也沒有開口。兩個人就這麼樣不聲不響的站在他面前，看著他。他雖然不是無相，卻真的已是個老人，南宮明不想去逼供他，知道自己用不著開口，他也該明白這是什麼意思的。

    老人果然歎了口氣，道：「我知道你們一定有話要問，也知道你們要問的是什麼。」

    他當然應該知道。無論誰被暗算了之後，都一定會盤問對方的姓名來歷，是受誰主使的，一個人活到五六十歲，這種情況他早已經在時態風霜中體會出來了。

    老人道：「可是你們要問的話，我一句也不能說，因為—說出來，我就非死不可。

    南宮明道：「你怕死？」

    老人苦笑道：「我雖然已是個老頭子，雖然明知道已活不了多久，但卻比年輕的時候更怕死。」

    他說的是實話。一個人年紀越大，就越不想死，所以逞勇輕生的都是年輕人，跳樓上吊的都是年輕人，你幾時看見過老頭子自殺的？南宮明板著臉，道：「你既然怕死，難道就不怕我們殺了你？」

    老人道：「我不怕。」

    南宮明奇怪了，道：「為什麼不怕！」

    老人道：「因為我知道不喜歡殺人的，也不像要殺我的樣子」

    南宮明道：「你看得出？」

    老人又看了看胖子，眼神在二人的身上掃了掃，方才道：「我已活到這麼大年紀，若連這點事都看不出，豈非白活了」他居然在笑，笑得就像是條狐狸，又笑的那麼諷刺，那麼自嘲。

    南宮明瞪著他，忽然道：「這次你錯了。」

    老人道：「哦？」

    南宮明沉吟了一會兒，道：「或許我真的會放過你，可是前提是你必須告訴我，我師傅在哪兒，我們剛才已經找過了這個地方，他沒有在這兒」

    忽然，老人的聲音忽然停頓，甚至連呼吸都快已停頓，南宮明忽然發現這老人的眼白已變成慘碧色，慘碧色的眼睛裡，卻有一滴鮮紅的血珠沁了出來，等他衝過去時，老人的眼角已裂開，卻好像一點也不覺得痛苦。

    南宮明大吼道：「你沒有看錯我，我的確不會殺你，但是你看錯了叫你來的那個人，你既然沒有殺了我，無論你說不說他的秘密，都一樣必死無疑。」

    老人的笑容已僵硬，眼睛裡又露出了恐懼之色，結結巴巴的的道：「孩……子，你……要……要……救……救……我……」

    老人在說完這話時，南宮明連連點頭，他不知道老人為何會嗒然這樣，難道是有人給他下了毒。

    就在這個時候，老人的皮膚迅速脫水，就像硫酸一樣，冒著氣泡，慢慢的被腐蝕而去，南宮明碰他，就發出「卜卜」的響，聲音聽起來就好像是打鼓一樣，看到這，南宮明不禁失口道：「九幽化魂散」

    九幽化魂散，是一種秘製的的毒藥，在現代的社會中早已經失傳了，這些他也是在他父親的《異考》古書中看到的，這種藥相傳是洪荒時代，採用大沼澤中的沼澤千年一氣，經過能忍冶煉而來，凡中毒者，毒散入血，全身瘦沼澤之氣的侵蝕，化為膿水，骨頭也不例外，不留一點痕跡，因此有人稱，這種藥在消融的時候，會聯通人的三魂七魄一同化去，消彌在天地間，所以被稱為『九幽化魂散』，可是這種技術早已經失傳了，現在的時代怎麼會有這種歹毒至極的的藥呢？

    南宮明想也想不通，現在唯一的就是這將死的老人了。

    南宮明一把抓住老人乾枯下去的手，手已冰冷僵硬，南宮明變色道：「快說，只要說出他的名字來。」

    老人嘴唇動了動，臉上忽然露出詭秘奇特的笑容，看著近在眼前的二人的面孔，笑容中有說不出的恐懼，笑容剛出現，就已凍結，他的人也已僵硬。

    南宮明看著僵死過去的老人，心中充滿了無奈和悲傷，就這樣看著老人在自己的面前慢慢的化去。

    突然，南宮明的眼神定格在了老人的臉上，南宮明的心中一驚。

    在老人的臉上竟然有一層皮膚沒有化，而是慢慢的乾癟下去，南宮明湊過去一看，原來這老人竟然帶著一層人pi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