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千年之地 第十五章 隕落天才 文 / 天蠶雪魚
人世間最美的莫過於精神上的安慰,只要有一個信念,無論怎樣的困難,也會衝破荊棘,向著勝利的曙光邁近。
一塵幾人此時就行進在花海從中,雖然已經褪去了剛才的緊張,但此時幾人卻以一種凝重代替了原有的表情。
『媚境』的破裂,只是打破了思想上的束縛,而花海的真正危險卻並未降低一點,這在幾人的心中都很清楚。
但危險歸危險,卻未阻斷四人前進的腳步,花叢也消失了原有的美感,卻以一種奇異的生長姿勢,蜿蜒在山勢的甬道上,給人一種壓抑的感覺,從中雖遇到過幾次花樹的糾纏,可死纏爛打的小布丁是攔不住這四個兩條腿的變態的傢伙的。
就在這樣的無奈中足足走了一個多鐘頭,方才覺得以踏入了花海腹地。
幾人小心翼翼的走了一段路,胖子從隊後趕了上來,拉著南宮明道:「明哥,你說被人盯著看,而且是從背後盯著看會有什麼感覺?」
這一說不要緊,南宮明卻突兀的震驚,道:「怎麼?你也有這種感覺?」
胖子臉色一愣道:「嗯,我總覺得自從我們進了這什麼『香野』什麼『魂』以後,就有一雙惡毒的眼睛始終看著我們,直盯得我背後發涼。」
二人將這種情況向一塵木雪晴敘說了一遍,果然也有同感,但瞧瞧周圍,除了花草比如口處大了幾倍,也挺拔艷麗了幾倍外,就再也沒什麼變化了。
一塵總覺得這完全不是巧合,天下也不會有這種現實的,但至少現在可能性極小。
或許自從剛破去媚境的那一刻起,就已經被什麼東西盯上了,可不知為什麼就是遲遲未動手,在前幾次與『夜魂草』『香菇尾』糾纏時,完全有能力乘虛而入得。
眾人不明白到底是什麼原因,出來,也沒去想,準確的說是無從下手,四人總不能對著滿山的花草一頓狂混亂扎,更是不合邏輯,唯一能做的便是提高警惕,以防不測。
就這樣,沒走多久,木雪晴突然指著前方道:「快看,那邊花樹下是什麼?」
果然,四人順勢望去,花樹下真的有東西,然而幾人卻並未急著去查看,而是由胖子持著獵槍護送前往,一塵三人在後面戒備著,的確,這種時候,馬虎不得。
十幾米的距離,並沒有發生什麼事,便到了花樹下,一塵用樹枝撥去枝葉枯草,「嘩嘩嘩」的一下倒了下去,四人看得明白,不由得驚呼道:「屍骨」。
南宮明驚異道:「這裡怎麼會有屍骨呢!」
只聽得panghandao:「快來,這裡還有一具」
三人奔過去,就在四米外得草石旁還真有一具。
看著這兩具屍骨,道:「除了我們外,這裡只有四人來過,難道是奇人李雨生和夥伴張生。」
南宮明聽除了自己幾人在這,還有前面密林二人,竟……竟還有人來過,不禁向一塵問道:「一塵,你說除我們和雨生二人外,還有兩人,那二人是誰啊?」
一塵一愣,有些事也該讓同伴們都知道一點了,便道:「天傘道人,也就是我師父」
「你師父……」幾乎異口同聲道「怪不得你對這裡這麼熟悉」
南宮明又繼續問道:「那另外一位是誰?」
一塵道:「是胖頭陀」
幾人還未來得及反應,只聽得胖子喊道:「師父,我師父,你說是我師父……」
一塵並沒有驚訝,反而讓南宮明和木雪晴吃驚不小,在自己身邊竟從在著如此的兩個「混蛋」。
早在見到胖子的那隻翡紅戒指時,一塵就猜到了胖子的身世以及他消失的這十年的經歷了。
一塵接著幾人的談話,道:「這裡不是說話之地,等一切疑問還是進了山再一一的向大家解釋。」
三人只能壓下心中的疑問,細細的打量著一塵整理著二具屍體所留下的東西。
果然找到了兩塊腰牌,一塊上面印著『李』,一塊印著『張』,還有一些探險用的東西,不過早應年代久遠,腐蝕的已經用不成了,這二人定是李雨生和張生無疑。
正當幾人為奇人惋惜時,那一堆物品中,兩盞燈卻引起了一塵的注意,其餘的都以腐蝕,而這兩盞燈卻依然光亮如新,只是被一些浮塵遮住了表面。
一塵趕緊用道袍擦了擦,吹去了塵土,便顯出了本來面目。
這一看不要緊,狠狠的是一塵呆住了,這……
一塵瞪大了眼睛,怎麼也想不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一盞是朱雀燈,高20厘米,朱雀腳踏蟠龍,展翅欲飛,嘴銜玉環形燈盤,四分三格,可同時點燃七根蠟燭。
一盞竟是羊尊燈,外形鑄成跪羊狀,羊腹中空,內可盛放燈油,羊背可以掀開,而成橢圓形的燈盤,平放在羊頭頂上,開合處有一鉸鏈相連,燈盤有一流嘴,可以放置燈芯,熄滅時將燈盤放下,殘油任可倒入腹腔中。
胖子、南宮明、木雪晴也湊過來看的明白,這二燈竟差別如此之大,一用蠟燭,一用燈油,更何況朱雀為傳說中的神鳥,與青龍,白虎,玄武,並稱「四神」,朱雀是南方火神,而跪羊,只是家長牲畜。
「這東西到底有什麼用啊!奇裡奇怪的。」胖子疑道。
一塵眼神閃了幾閃,卻也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但覺得只要被二人費勁心機帶到這裡的東西定有用處,便讓胖子收了裝在包裡,其餘的東西一個都未動,是因為四人帶的要遠比這些先進的多。
很快,就收拾好了一切東西,看著兩具白中透著些土灰色的屍體,幾人一尋思,總不能讓這兩位奇人就此拋屍荒野啊!又出於對古人的敬重,便在原地用登山鎬掘了個坑,將二人合葬在了一起,由於時間倉促,並未花多大的工夫去休整墓地。
胖子力氣大,挖坑得事歸他,加之又是黑泥土,特別的鬆軟,沒花多大的工夫,就挖成了,至於埋人的事兒,全歸木雪晴、南宮明、一塵了,這於他在沒有半點兒關係,便一個人坐在不遠出的石頭上休息。
閒著沒事,順手摘了根草皮銜在嘴裡,而他在摘下草皮的那一瞬間,地上的枯葉蔓明顯的抖動了一下,只是胖子根本就沒有發現,反而樂呵呵地又帶些調戲的為三人打上了拍子,哼著曲兒。
突然,胖子感覺到自己似乎被人拍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