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四十六章 豁然開朗 文 / 秦禾
中年人狠狠的道,「可惜讓他跑了!」。四人之中的老二接道,「沒關係,大哥,雖然沒能抓住他,但是索騰俊放言只要有鄧林的消息,一樣可以領賞。」。
中年人點點頭,面帶憂愁的說道,「話雖如此,若是索騰俊執意不給獎賞,我們也無計可施。希望索騰俊言而有信。」。
大半天過後,排名老四的修行者,帶著索騰俊匆匆而來。索騰俊陰柔的掃過三人,陰聲道,「鄧林人呢。」。
中年人一拱手道,「被他逃了,不過他已經被我們打傷,應該跑不遠。」,索騰俊嘴角一抽搐道,「你們打傷了他?」,中年人略帶自豪的道,「當然,以我們三人之力要打傷他不難,若是四弟也在,鄧林根本無從逃脫。」
索騰俊點點頭,邪惡的一笑道,「他往哪個方向跑了。」,中年人指著鄧林離開的方向道,「那邊。」。
索騰俊來到三人身前,輕笑道,「辛苦了。」,
話音未落,陡然間,索騰俊雙掌化為手刀,瞬間將三人打癱在地。中年人憤怒的盯著索騰俊道,「沒想到索家竟然如此卑鄙無恥,為了小小的利益不惜背信棄義。」。
索騰俊低下身子,在中年人耳邊輕語道,「不守約定的是你們,我要的,只是鄧林的消息,並沒有允許你們擅自出手。」。手腕一緊,就在剛才還夢想著榮華富貴的四人甚至連一聲悶哼也沒來的及發出來就見了閻王。
索騰俊眼中寒芒一伸,陰毒的說道,「能動鄧林的,只有我索騰俊!」。
取出一方手帕,擦乾手上的血跡之後,索騰俊跟隨鄧林離開的方向,疾馳而去。
好半天之後,在巨樹遠處的一片青蒿草之下,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響之後,一個胸口沾滿了鮮血的冷峻少年緩步來到四人的躺屍之所,眉宇間,充滿了從未有過的凝重的神情。
這個少年自然就是鄧林,逃出三人的合圍之後,鄧林知道索騰俊一定回來追殺自己,盤算過後,決定與其被一路追殺,不如殺一個回馬槍,看看索騰俊如今的修為究竟高到何處,能令人人自危,避走不迭。於是鄧林又繞道回到參天巨樹的附近,藏身於青蒿草從之中。
眼見索騰俊眨眼間便擊殺了三個修為不弱,甚至還有一個淬體七階的高手,令鄧林心中寒意陡升,如今的索騰俊令他感到高深莫測,雖然鄧林不知曉索騰俊是以何種手段能令修為如此之快的提升,但是直覺之中,鄧林不由得將索騰俊與龍霸天放在一個位置之上。雖說剛才是偷襲,然而索騰俊那快如閃電的一擊,鄧林自問也未必能夠從容接下。
沉思了半響之後,鄧林決定還是韜光養晦,暫避鋒芒,返身向埋有銀牌的山洞方向而去。
山洞之中,鄧林盤膝閉目,索騰俊如今的修為已經高出自己太多,當務之急是要盡快的提高自己的修為,可是鄧林唯一修煉過的『秘典』便是浪疊九天,而淬體的修煉動靜過大,很容易驚動別人。霎那之間,鄧林陷入了進退不得,左右為難的境地。
「究竟該怎麼辦!」,鄧林在腦海之中飛快的想著各種辦法,卻依然絲毫沒有頭緒。
猛然間鄧林想起了龍宗洞府中的九龍圖,活靈活現的九龍早已深深的映入鄧林的腦海之中。想起九龍姿態各異,張牙舞爪的攻擊之勢,陡然間,鄧林心中一亮,猶如在漫漫的黑夜之中突然看到了一絲曙光。
龍行天下固然精妙,而九龍圖中的九龍的攻擊之勢,也是可圈可點,凌厲非常。
鄧林豪情萬丈的想道:何不從九龍的攻擊之中,推衍出一套適合自己的『秘典』。所謂『秘典』也是由人創造的,既然別人能夠創出秘典,自己又何嘗不能創一個秘典出來。
想做便做,拋棄雜念,鄧林開始全身心的投入到對九龍圖的推衍之中。
腦海之中,九龍圖化為九龍之舞。一條條金龍搔首弄姿,張牙舞爪的不斷的衝擊著鄧林。鄧林用心的揣摩著九龍圖中的第一幅龍圖的金龍,金龍時而當空而下,時而左右擺動,不斷的攻擊,腳踏龍行天下,鄧林腦海之中開始不斷的推衍,演試……
無數次的推衍之後,鄧林不由得變得有些心灰意冷,似乎自己走進了一個死胡同。無論如何推衍,總是能被已經熟稔的龍行天下輕易的破解。好比矛盾之爭,都是以己之矛,攻己之盾。無論如何變幻招式,總會有相應的步法與之對應。
鄧林不由得暗暗苦笑,要自創一套『秘典』,談何容易。更何況自己要創的是應對龍行天下的『秘典』。
連續數日的不斷推衍無果,鄧林已是心神疲倦不堪,心力交瘁。睜開雙眼,放下心中的千頭萬緒,鄧林緩步走出洞外,抬頭望天,湛藍的天空之中,萬里無雲,深秋的朝陽看起來遠遠的掛在空中,陽光灑在身上,帶來一絲暖意。昨夜的月亮在並不刺眼的朝陽之下,依舊淡淡的掛在空中。
仰望著日月同現的的天空,鄧林心中一震,一絲感悟湧上心頭。太陽,月亮,一陽,一陰,在人們的印象之中本不應該同時存在於天空之中。可是就算是艷陽高照,月亮依舊還在哪裡。陰陽不止是相剋,還可以相生。龍行天下與九龍之舞雖然一個是矛,一個是盾,但是矛與盾都是自己的,為何要用自己的矛攻自己的盾。用自己的矛攻別人的盾,用自己的盾來守別人的矛,攻守融合之下,豈不是交相輝映,相得益彰。
鄧林興奮的握著拳頭,感覺前路豁然開朗,神情振奮不已。以龍行天下為盾,以九龍之舞為矛,兩者交融匯合之下,一定可以創出一套屬於自己的『秘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