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四十二章 危機重重 文 / 秦禾
離開銀都,鄧林微一猶豫之下,還是去了龍家。
鄧林沖龍晶巧點點頭道,「我回來了」,龍晶巧不由得芳心一震,心中竊喜:他一回來便來看我,看來我在他心中並不是可有可無,星眸之中不由得透露出一絲喜悅。
低著頭,龍晶巧輕輕的說道,「嗯」。
龍霸天看著神駿無匹的赤睛烏騅,不由得雙眼發亮,「好寶貝,小子,駿馬自當馳騁於軍營,我看不如你就送給我如何。」,鄧林微微皺眉道,「不行!」,龍霸天不由得感到氣息一滯,「你這個混小子,倒是真直接,好歹我也是龍家家主。」。
「正好你今天來了,那就告訴你吧。」,龍霸天接著說道。
頓了頓,龍霸天看看自己的寶貝閨女,無奈的搖搖頭道,「還是你來說吧。」。龍晶巧下唇輕咬道,「楚叔叔已經決定不日後開放皇家道場。」。鄧林心中不由得一震,皇家道場在整個大漢國無人無知,無人不曉,皇家道場是葬身之所,也是平步青雲之地。
皇家道場的來歷眾說紛紜,不過民間一直流傳的說法是皇家道場是上古時代流傳而來。道場共有三處,楚道,京都,各有一處,皇室握有一處。楚道,京都的道場屬於下屬道場,五年開放一次,手持銀牌即可踏入道場,道場之中可任意廝殺,以奪取對方銀牌為目的,不計手段。楚道,京都的道場以半年為限,半年之內持有銀牌最多,而且必須保證自己的銀牌不被別人奪去的前十人,楚道城不但有豐厚的賞賜,更可分得一處領地,而且還可以繼續參加皇室所持有的皇家道場。至於為何一定要保證自己的銀牌在身,是因為如果你的銀牌被人奪去,只能說明你不如奪你銀牌之人。自然的你就失去了進入優秀者行列的資格。
龍晶巧緊緊的盯著鄧林,心中暗道,「別去,大蠻牛,我求你了,別去。」,鄧林面色平靜的說道,「我會去的。」,龍晶巧心中不由得暗暗一歎,龍霸天也是眼神複雜,每次進入道場的人成千上萬,能活著出來的不足千人。一個不小心就會葬身道場之中。
龍晶巧看著鄧林輕聲說道,「我早知道攔不追你,不過這次我不能陪你一起去,萬事,,,你一切都要小心在意。」。按照規矩,像龍家這樣的龐然大物是禁止參加楚道和京都的道場,原因很簡單,這些龐大的勢力一旦成群結伙以集團進入道場,道場便失去了平衡,即便是自由廝殺,最起碼的公平還是要有的。而且從本意上來說,這幾個龐然大物也是不願意派遣自家的精英進去送死。
鄧林低下頭,慢慢的說道,「我會活著回來的。」,龍霸天拍了拍鄧林用力說道,「小子,,,你保重。」。鄧林默默的點點頭,拍了拍赤睛烏騅道,「大傢伙,我不在的時候,你就跟著龍姑娘吧。」,這次進入道場生死未卜,鄧林心中也無把握能夠活著出來,將烏騅交給龍晶巧,就算自己死了,至少也算還了龍家一個人情。
烏騅似乎察覺到了鄧林的心意,不由得不安的來回走動,嘶鳴不已。鄧林臉色一沉道,「你記住,不要隨便發脾氣!」。烏騅一旦發怒那渾身繚繞的火焰,龍晶巧如何能抵擋,因此鄧林才出言提醒烏騅。烏騅前額蹭蹭鄧林,戀戀不捨。
龍晶巧倒在龍霸天懷中,星眸之中淚光湧動,看著鄧林遠去。龍霸天摸著寶貝閨女的秀髮,輕輕歎息道,「好閨女,與其讓他做一個碌碌無為的庸才,不如讓他放開手腳,去闖出一片天地。」,龍晶巧哽咽道,「我明白,只是這次非比尋常,我怕他……」,龍霸天拍拍龍晶巧,「他不會這麼容易死,埋骨之地留不住他,這次也是一樣。」。
龍霸天嘴上雖然安慰著龍晶巧,心裡卻是相當的糾結,對於道場的凶險,他很清楚,曾經一個個被譽為大漢國前途無量的希望之星,最後卻一個個的葬身於道場之中。「小子,但願你能逢凶化吉。」,龍霸天心中默默的說道。
楚道城堡,幽暗的地下密室之中,楚天舒隨手扔給黑暗之中的陰影一塊銀牌,輕皺雙眉平靜的道,「鄧林已經決定進入道場。」,黑影不由得緊緊握住銀牌,雙手微微顫抖,忍不住發出野獸般的嘶吼。楚天舒冷漠的道,「你要記住,你的目的不是銀牌,是鄧林。」。陰影控制著顫抖的身體,默默的點點頭。
索家,索寒巖不停的來回的走動,索騰俊則安然的端坐,漫不經心的拼著香茗,嘴角帶著一絲不屑的笑意,相比於索寒巖的不安,索騰俊的身上則散發著一股詭秘的氣息。
「爹,以我現在的實力,你還有什麼可擔心的。在道場之中殺了鄧林,就算是楚天舒,也只能接受。難道楚天舒會為了一個鄧林與我們索家為敵。」,索騰俊邪惡的一笑,懶散的說道。索家與龍家一樣,同樣禁止進入道場。但是索騰俊有他非去不可的理由——鄧林。在道場之中殺了鄧林,不僅楚天舒,就算是龍家也沒有開戰的理由。雖然索騰俊違規了,但是在道場之中,生死各安天命。鄧林隕落,只能怪他實力不濟。
索騰俊陰柔的目光驟然一寒,輕輕的吹了吹杯中的香茗,原本平靜無波的茶水,不由得泛起絲絲漣漪,一圈一圈的蕩漾開來。
「鄧林,這次我看你怎麼逃出我的五指山。」,索騰俊不屑的想道。
當然,想置鄧林於死地的,除了索騰俊,還有楚道城堡中的那個黑影。
皇家道場開放之日,成千上萬,高矮胖瘦,年長年弱的修行者齊聚道場入口處,領了銀牌之後,每個人都默默的進入道場,人人都知道進入道場意味著什麼。只是在名利場中,想要勘破名與利,無異於要在惡人堆裡找出一個好人一樣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