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卷 仙魔妖界 第三百九十三章 仙界渡劫 文 / 幻明豬
幾天之後,鐵域渡劫。
一個以前無人駐足的星球上,現在某個山頭上已經是人頭攢動,上面站滿了修為高深的仙尊,他們都來觀摩這次盛會,希望能從中學到點什麼,對今後自己渡劫會有所幫助,妖皇候不屈當然最為關心,他也即將面臨這個考驗,所以他幾天前就來到了這個最佳的觀摩地點,方便自己細緻入微地觀察體會。
鐵域當然不會去阻止這些人的觀摩,相反的這裡的大多數人員都是他邀請來的,許多無極宗的高層人員在邊上維持著秩序,要人們不要過於靠近渡劫地點,鐵域的幾位妻子也都一直忙裡忙外,一面招呼著客人們喝茶品茗,一面緊張地關心著鐵域的周圍,儘管鐵域已經再三地安慰她們讓她們放心,可是到了最後關頭她們心裡總還是有些擔驚受怕,任何意外對於她們來講都承受不起呀。
巫晚晴表現得最為手足無措,要不是她那已經渡劫成功的老子一直在身邊維護著她,現在的她恐怕已經哭成了一個淚人兒,她最後一個嫁給鐵域,對鐵域的底細最不瞭解,所以儘管從鐵域那兒得了許多好處,知道他本事不是一般的大,可到了這緊要時刻,她還是侷促不安地問這問那,一個勁地要她老爹去多幫幫鐵域,不想鐵域有半點閃失。
巫傲然則一臉無奈地一再向她解釋自己不能前去幫他,否則天劫就會翻倍,對於這個在仙界出生的女兒,他是從小就打心眼兒裡心疼她,捧在手裡怕凍著,含在嘴裡怕化了,甚至對於她許多無理到極點的要求,他也盡力去滿足她,所以當從未見識過天劫的她要求他去幫助自己老公的時候,他只好忍氣吞聲地耐心勸慰著她,讓她不要這麼擔心,自己的實力都不如現在的女婿,都已經平安地渡過天劫了,女婿渡劫準備得那麼充足,應該沒有絲毫問題,他知道女婿身上有傀儡獸的內丹,關鍵時刻還能讓它頂上一次天劫,所以他要比他女兒對這個女婿放心得多。
其他的幾位妻子也很擔心鐵域,但她們表面上並怎麼顯露出來,加上鐵域曾經對她們說過道德宗老祖李耳的提示之言,所以她們心裡也還有點底,然而仙魔妖界數百萬年以來渡劫的不知凡幾,但成功的只有一例,顯見此事絕非易事,說是一點都不擔心那也是騙人的。
無邊的雷意驚天而起,不一會兒,天地之間就佈滿了烏雲,到處都是赤練般的閃電,威壓籠罩著整個天空,莫說是仙帝,就連初級的仙尊在這威壓之下都被壓得有些喘不過氣來,可見這天劫威力之強大,絕對不是一般的高手可以抵抗。
威威這小子現在躲在塵世珠裡,和圓圓、墨墨、虎立、古力等獸在近處觀察著外面的動靜,他們不想出去冒險,又不想錯過這個天賜的良機,所以就在塵世珠這個空間神器裡靜靜地等候著那一刻的到來。
整個塵世珠的世界裡現在都鴉雀無聲,靜得連一枚落葉從高處掉落下來都聽得清晰異常,大家都默默地祈禱著鐵域平安無事,這裡表面上看起來比外面要安全得多,但是實際上也最不安全,只要鐵域一旦渡不過天劫,所有裡面的一切生物都將跟著他陪葬,絕無半點倖免之理,所以大家的心說到底也都還懸著呢,不到鐵域渡劫成功的那一刻是絕對不會放下來的。
漸漸地,天地間所有的雷電都包抄過來,像一個囚籠一般圍住了鐵域,讓他沒有半點躲閃的可能,然後一起擠壓向中間,鐵域渾身的骨骼瞬間便被壓得「格格」作響,鬚髮旗張開來,此時,所有的電光向著中心匯聚過來,擊向鐵域的週身。
「來得好!」鐵域大喝一聲,「吞噬、變形!」整個身體忽然像裂開了一樣,張開一個碩大的口子,將所有的這些雷電一股腦兒全都包了進去,他竟是要吞噬所有這些雷電中所包含的靈力,不讓它們有半點遺漏,整個天空都為之一空,所有的力量都進入他的丹田內部進行絞殺,但鐵域體內的分解之力瞬間開動起來,很快便將這些靈力全部重新分解為熾能,在重重疊疊的爭鬥過後,那些暴動的力量全部都被瓦解,多餘的一些力量被組織成一個實質的光罩,圍繞在鐵域的頭顱周圍,似乎可以分解一切來犯的外部力量。
天空似乎發怒了,這麼多精心的準備到頭來卻為他人作嫁衣裳,考驗不成卻反被人考,望著鐵域一副不屑的神態,滾滾的雷意瞬間便再次平地而起,雷聲轟鳴著,咆哮著,擾動著鐵域的心神,但鐵域對於音攻及心神攻擊瞭如指掌,識海堅如磐石般紋絲不動,靜靜地等待著那一擊的到來,而電光如刀一般穿過時空帶著千萬種割裂般的疼痛疾襲而至,儘管鐵域的心志經過那煉仙池的考驗已經堅韌非常,但仍止不住這巨大的撕扯之力痛呼出聲,這痛苦似乎如週身的細胞和神經都要被扯碎一般大得難以忍受,似乎要鐵域的靈魂脫離這具軀殼的束縛才能罷休,但此時鐵域只要心神稍為松洩,非但不會脫離苦海,反而立時就會步入萬劫不復的深淵,所以他絕對不能退讓,相反還要堅持堅持再堅持,直到這種疼痛感徹底消失。
不知怎麼的,鐵域此時心裡卻忽然想起了與秦婉和柳明珠的洞房花燭之夜,想起那幸福繾綣的迷人時光,他想起這兩人與他雙修的時候興奮時的痛呼之聲,忽然明白,其實極端的開心與極端的痛苦僅一線之隔,關鍵是你用怎麼樣的心境去面對它。
就在這時,鐵域的疼痛感漸漸消失,取而代之是一種心曠神怡的愉悅之感,整具身體彷彿脫胎換骨,不再因平常的生老病死而喜怒哀樂,不再因環境的改變而影響自己的心境,所有的一切都彷彿與自己無關,所有的一切都彷彿與自己有關,自己似乎對萬物都無情,但實際對萬物都有情,只是這情,已經超脫了普通人難以想像的範疇,普通人幾乎感覺不到,但它卻實實在在地存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