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卷 第一百三十三章 解決 文 / 寶寶遊記
墨清白了一眼墨繁,真是沒有出息,這麼一點小成就就這麼高興,哪裡像一個世家大族的人,不過墨家人一直比較直,在陰謀詭計上玩不過張家,軍隊好一點,張家插不了手,但是混官場的小輩往往都被張家壓制的厲害,墨繁在深圳這個小地方都舉步維艱,也不是沒有張家的授意,要不是最高首長的面子,墨繁哪裡可以過得這樣瀟灑呢。不過想到墨繁前世混到了一省之長,卻被自己牽連,雖然直接原因不是自己,但是墨清明白自己是導火線,墨家的接班人不成氣候,未來沒有可領大局的人才,注定沒落的家族,這些官場上的人精又怎麼會不落井下石呢,牆推眾人倒啊,墨清閉上眼,閉目養神。
突兀的手機鈴聲響起來,大家相互看了看,不是自己的,最後墨繁發現是他的手機響,他接過電話,電話那頭是老爺子,「父親,找我有什麼事?」
「你的事情已經抹平了,讓墨清那小子放過張家大伯,免得引起高層震動。」墨老爺子有些疲憊的聲音傳過來。
「爸爸,為什麼,難得有這麼好的機會,這麼明顯的證據,可以把張文鐵打殘了,為什麼要放棄。」墨繁十分不願意,他再怎麼不濟,也從來沒有做過國家的蛀蟲,對於新中國的建設他一直是相當支持的,深圳特區發展得這樣好,除了舉國之資金相助之外,還有他調和官員的辛勞。這樣的官員心有丘壑,自己能力不行不會攔著別人上位。墨繁總體來說還是一位好官。雖然不是清澈見底,但是也絕對不渾濁。
「墨清會知道,好了,就這麼說定了。」墨老爺子頭有些疼,他這個呆兒子也太嫉惡如仇了,要知道官場上哪有那麼清白的地方。
「墨清,老爺子讓你放過張家那個蛀蟲,你還要聽他的。」墨繁語氣不好的道。一旁的廖月崇拜的看著墨繁,實在是太帥氣了。
「哦,我知道了。」墨清眼睛都沒有睜開就同意了。
「為什麼要放過他,如果這次不把他打下來,他還會在位置上坐得牢牢的。而且他根本就是一個渣。」墨繁語氣不順,為什麼他的兒子一點也不正直。
「父親,張文鐵這個人除了有點貪財之外,卻是一個相當有能力的官員,他在任職財政部時,通過各種手段增加國家的財富,制定完善的稅收制度,使得國家財政一年一年成倍的增長,在各地任屬官時,當地的經濟也是成倍的增長,他在財富方面有天賦,有手段,有能力,我們國家還很窮,還很需要他,我們墨家有了這個把柄可以交換不少的政治利益,就好比你的這些破照片誣陷的人就會自己站出來認罪,而且最高首長淘到了這個證據,方便他把財政部的其他蛀蟲理清楚,張文鐵留在位置上比進班房對國家來說要好,這一次他被抓了個現行,以後不一定還敢撈錢。」墨清淡淡的分析。
墨繁聽了墨清的話不做聲,幾個人相對無言,直到深圳本地台就市長墨繁的照片案件就投案自首之人做出的報道才讓幾個人打起精神來。
「你是因為什麼原因才自首的,又為什麼要捏造一些對墨市長來說污蔑的照片呢?」女記者親切柔和的問道。不過眾人都能夠聽出那濃濃的八卦之火。
「我是因為心中愧疚不已才自首的,至於照片都是合成的,因為我怨恨墨市長,就是因為他我的百萬家產都沒有了,父母都死了,老婆跑了,我每天這麼痛苦,但是姓墨的卻活得好好的,我不甘心,偏偏他有人保護,我這才見他進了娛樂場所,覺得有機可乘,才會犯了糊塗。」自首的人是一個文質彬彬的中年人士,看起來事業有成的樣子,但是當他說起話來,眾人卻能夠感覺到那濃濃的怨氣。
屋內眾人都不由的望著墨繁,墨繁是幹了什麼,讓人家父死母喪的,還連老婆都跑了,就他們知道的墨繁在深圳雖然忙碌,但是都是一些調度人手的事情,再不就是發展經濟,實在不像和人有私怨的樣子,墨啟明也搖搖頭,他見都沒有見過那個人,要不是那個犯人弄錯仇人了,眾人不由得這麼想。
女記者可能也和電視機前的眾人一樣想法:「那麼墨市長到底幹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呢,你可以說一說嗎?」
「三年前,城東老橋村征地改造,我家由於在那邊有一大片農田,以及一家小型製衣廠,政府給我家補償了七百萬,這筆錢對於我家來說是一筆巨款,一開始還好好的,政府給我們補償了房子,我們又買了車子,在銀行裡面還有巨款,父母也在家守著哪裡也不去,可是他們都是閒不住的,沒有製衣廠和農田讓他們忙碌,他們染上了打麻將,而且因為墨市長在一次訪談中說打點小牌也沒有什麼事,只要不賭博就行,人老了,活也幹不動了,打打麻將還可以鍛煉身體的訪談讓他們奉若聖旨,每一次我勸導他們的時候,他們就罵我不孝,一點小錢都捨不得花。可是賭博哪裡是個好的,一開始只不過是上千上千的輸,後來是上萬,再後來十萬二十萬父母眼睛都不眨一下,不到半年父母就在高利貸裡欠下了三百萬,利滾利徵收款七百萬還不夠還,而這樣還不算完,他們還是每天守在賭場,輸了就借錢,可是我再也沒有錢還,那些高利貸的人把我的父母關起來向我逼債,他們知道我還有一筆三百萬的教育基金,是給我妻子肚子裡未出世的兒子的,他們把我父母關了三天三夜,父母年紀大了,又是老人,他們甚至都沒有派人守著,最後生生的把我父母餓死了,而因為我把這最後的三百萬拿出贖回我的父母,妻子氣得流產了,她覺得我愚孝,要和我離婚,我不肯,父母被餓死了,我沒有親人啊,她怎麼可以這個時候離開我,我有時候脾氣來了就會打她,最後她趁我不注意就跑了。」男子很痛苦的邊說邊捶著椅子,心中看來是極痛苦的。
「那你在父母借了高利貸,沒有報警麼,在你父母被抓了,要你交錢贖人的時候你也沒有想過警察麼?」女記者看男子情緒不高,慢慢的詢問,有些怕激怒他。
「報警有什麼用,警察幹什麼總是最後一個到的,再說,那些高利貸的都是一些亡命之徒,我要是敢報警他們就敢撕票。」男子語氣十分尖銳的道。
「好了,我知道了,你有你的想法,就算你不報警,你父母死亡,妻子出逃,這和墨市長關係實在不大啊,城東那塊地徵收之後,政府建了新城工業園,最少哪裡的居民生活水平都上了不止一個檔次,而且墨市長只是覺得打打小牌打發時間是小事情,並沒有支持賭博,你的父母最後會鬧得傾家蕩產是因為沉迷賭博,你為什麼要找墨市長報仇呢?」女記者覺得男子實在太會遷怒了。可是她的職責是採訪,不過她的態度已經偏向墨繁了,而不是一早質疑墨市長的品德問題。
「怎麼和他沒有關係,我父母兢兢業業辛苦了一輩子,從來沒有進過牌場,要不是他把我們的地全部徵收了,我的爸爸媽媽沒有事情幹,要不是有那筆巨款,要不是他說打點小牌不是什麼大問題,我的父母會用打牌來消遣嗎?最後還把命丟了嗎?」男子吼道。
「你太偏激了,墨市長肯定也不會願意你家破人亡的,你父母想要打牌,你可以找一點事情給他們干啊,而且這都是那些放高利貸的犯罪份子,誘惑了你的父母,你要是早一點報警就不會有這種悲劇了。」女記者歎氣的道,對於墨市長遭受無妄之災真是感到歎氣,她還總是質疑墨市長的人品呢。
「好了,本記者的採訪就到這裡,從這裡可以看出來,墨市長完全是無辜的,而且一個能夠用於救人的市長心地肯定都是好的,墨市長現在在住院,等他好了,到時候我們會採訪他對於這一次無妄之災的看法。謝謝」女記者的圖像消失在電視上。
接下來是一些墨繁同事的採訪,都是為墨繁證明的,什麼工作努力啊,待人誠懇啊,還有一些市民的採訪,對於墨市長不好的言論肯定是都刪除了的,簡直是一片叫好聲啊,墨市長因禍得福啊,哪怕以後報出作風問題,別人都會以為是誣陷。
「父親,你還真是閒啊,你要是嘴巴不欠對方也不會家破人亡啊,那些市民打牌就打牌,被抓去教育就教育,你有必要插嘴嗎,簡直都讓賭博普及化了。」墨清諷刺的道。
「這不是當時市民投訴的多嗎?說警察每天不停的抓賭,就是為了他們的賭資,還說警察一點到晚不抓捕罪犯,竟干擾民的事情,你知道這裡的人就沒有幾個不會打牌的,而且我也認為把警力浪費在這些事情上純熟浪費,只要不是賭博,玩一玩也沒有太大的事情嗎?我們休息的時候不也會打打牌嗎?」墨繁有些委屈,被兒子諷刺的爸爸只有他了吧,在兒子面前沒有威信也就算了,沒想到還被兒子瞧不起。
墨清似笑非笑的看著墨繁,「父親,你想太多了,我沒有諷刺你的意思,不用解釋那麼多,我只是單純的覺得你閒而已,你以為這個投案自首的一定是這起照片流的幕後之人麼,父親你想得太簡單了,這個人只不過是一個替死鬼而已。也許他的那些經歷都是真的,他也的確是怨恨你,可是一個這麼膽小怕事的男人想得到用這個方法整你麼,如果不能夠落實你的作風問題,你知道等待你的是什麼麼,停職檢討,或者開除,再或者調離工作崗位,父親,這人是張家妥協派出來的替死鬼。不管是不是他做的,都是他做的,也只能夠是他做的。沒想到張家反應速度這麼快,昨天晚上張文鐵才被抓,今天你這邊一切收尾都被抹平了,看來這張家真是力量不小啊。」墨清感歎的道,他們墨家可做不到這麼快的反應能力,如果是軍事調度,那沒有比墨家熟悉的,這些陰謀詭計墨家會用的真少啊,不過墨清也不氣餒,這世上真正能夠永久流傳的還是陽謀啊,他們是不會陰人,但是他們光明正大的坑人還是會的,張家最好把尾巴都收攏了,不然早晚會被他把辮子全部抓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