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卷 第一百三十章 文 / 寶寶遊記
既然墨清發現了墨翻不好意思的咳嗽一聲,裝成剛剛醒過來的模樣,墨清鄙視的翻了白眼,至於麼,裝或者不裝他的面子都已經丟乾淨了,何必粉飾太平。
「好熱啊,兒子在b城還在過春天了,到了這裡就要過夏天了。」墨繁轉移話題道。
「嗯,我都忘記夏天還沒有到了,還以為是夏天呢。嗯,我帶的衣服都是厚的」墨清配合的回道,他是真的以為夏天到了,雖然以他的智商應該不會犯這麼簡單的錯誤才是,果然是關心則亂啊。
「兒子,謝謝你,還有,對不起。」墨繁誠懇的道,謝謝墨清因為擔心他連四季變換都忘記了,對不起墨清來接收他的閆贊事情,其實他很早就醒了,只是不想說話,才一直裝作睡著了,心裡有事,又怎麼睡得著,何況傷口還一直隱隱發疼,明明子彈只打了一個洞,偏偏開刀開了一大片口子。
「爸爸,我們是一家人。」墨清端起粥,難得柔聲的安慰,所以父親有難我們一起扛。親人都不能夠共患難的話還指望什麼呢。
「爸爸,喝點粥。」墨清挖了一勺被攪的溫熱的粥,喂道墨繁嘴邊,墨繁順著嚥下,「墨清,把床搖高一點,我自己吃。」
「爸爸,你的手上吊著水,還是我餵你吧。你應該一天沒有吃東西了吧」墨清一邊搖起床鋪,讓墨繁呈現坐的狀態,一邊說道。
「是啊,但是肚子不餓,吊水都把肚子吊飽了。」墨繁笑著回道,他工作忙,從小到大都沒有見過兒子幾回,偶爾回去這孩子也是在老爺子身邊和他親近不夠,但是男人和女人不一樣,不管他在不在墨清身邊,他對墨清都是熱愛的,何況這個孩子這樣給他長臉。有了這個孩子,老爺子對他的不滿都要小多了。
「不管怎麼樣,多少吃一點。」墨清也不是一個會伺候人的,但是這是他的親身父親,因為受傷看起來特別憔悴,平時所見的冷漠都少了很多,墨清心一歎,他的那些執著都好像是錯的,不管怎麼樣,這都是他的親身父親啊,身在墨家這樣的家族,本來感情就會淡薄,就好像大伯,二伯和爺爺也是聚少離多,平常家裡祖孫天天見面的情況在墨家是行不通的,大哥,二哥也在部隊難得回家一次,但是就算這樣也不能夠說明他們不愛墨家,也許這就是生為墨家人的宿命,有了金錢,權利,地位,相應的相聚的時間就少了很多,以後他有兒子,一定要帶在身邊長大,不讓他經歷自己的遺憾,兩輩子的缺憾。
一勺一勺的墨清很細心,墨繁感受到這種氣氛,不由得把粥喝了一個精光,墨清取出手帕幫墨繁擦了擦嘴,又體貼的倒了一杯溫開水,「爸爸,我知道你喜歡喝茶,等你傷口好了,我再泡給你喝,現在就喝白開水吧,明天讓管家買點牛奶,以後當茶喝。」墨清看著墨繁不配合的眼神道。墨繁不喜歡喝淡而無味的茶水,但是看到墨清堅持,端過來一口喝乾。差點都嗆到了。
「墨清,藍鬍子族長把這扳指給你了。」墨繁不知道是該嫉妒還是該自豪,要知道當初他為了這傢伙可是努力了不少呢,偏偏最後還是沒有拿到手,要是有這傢伙,他這位置肯定還可以動一動,就算不行,在這深圳這個小地方也是可以魚魚得水的。可惜的是,藍鬍子認為他不合格,好在墨家三兄弟都被認為是莽夫,一個合格的都沒有,他才心裡好受一些,可是他兒子才十六歲居然就得到了這扳指,實在是讓他羨慕嫉妒恨啊。
「嗯,他硬塞到我手上的,取不下來,不然我早就弄下來了。」墨清實在不喜歡這扳指,他好好的手指為什麼要套上這麼個傢伙,摘都摘不了,這也讓他第一次覺得這世上還是有些邪門的傢伙的,這扳指就好像會吸血一樣的粘在他的拇指上,除了可以轉動外,一點也往上拔不了。
「你呀,是不認識好東西,這可是一件極品防禦寶器,我們墨家祖祖輩輩傳下來的,非墨家嫡系不可,當初你祖爺爺戰死了,你爺爺試著帶,卻怎麼也帶不上,這扳指是認人的,只有最純粹的墨家血液和最有天賦的墨家人才能夠帶上這扳指,有了他,就算是有炮彈來襲,它能夠抵消百分之五十的傷害。除非現任主人生死才會脫落,而且除了墨家人,誰都帶不上這扳指,這扳指會變大變小,邊小的時候可能比嬰兒的小手指還小,所以不用擔心丟失,丟了會自己找回來。」墨繁恨鐵不成鋼的道。
「另外百分之五十還是會讓人死翹翹啊,果然是雞肋之物啊。」墨清嫌棄的道,這扳指又不能夠抵禦百分百的傷害,對於他們有用嗎,一般像他們這種人到了生死關頭都是槍支彈藥的威脅,百分之五十的傷害就讓人見閻王了,而且墨家族人全部認得這扳指,帶上他簡直就是身份一點也隱藏不了,墨清決定以後再做個扳指套在這扳指外面。免得太過招搖。
「你準備怎麼辦,現在深圳的水很渾濁,我畢竟經歷了不少鬥爭,也不怕別人給我潑髒水,但是我有預感,這次的事情好像不是衝著我來的。」墨繁沉思道,這次的照片事件很詭異,好像是什麼事件開端的序曲。他是躺著中槍。
「潑髒水,嗯?」墨清疑惑的道,那語氣是明晃晃的調侃。
「何必揭短,你準備怎麼辦。」墨繁雖然臉皮厚,但是也經不起兒子的調侃,以及質疑,臉蛋都紅了。
「圍魏救趙,你這裡的事情證據太充分,只是生活作風問題,只要有人承認誣陷你就沒事了,不過這件事情必須得讓對方心甘情願的來鑽套,我在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已經安排下去了,明天就可以看結果了。」墨清自信的道,在接到顧飛揚諷刺的信時,他就已經安排好了,不讓顧飛揚親自來求和,他是不會收手的。敢動他爸爸,就得有傾家蕩產的思想準備。顧飛揚前世今生最大的願望是壯大顧家,他就斷了他的夢想。就算張家力保,也會元氣大傷。
「圍魏救趙,能夠告訴爸爸嗎?」墨繁很想知道,但是墨清剛剛就避過去了,看來是不想告訴他,他雖然本事不太高,但是察言觀色還是不錯的。
「明天就知道了,何必著急。」墨清挑著眉道,他不願意講怎麼辦。
墨繁也不強求,難得看到兒子,他不想和兒子鬧得不愉快,就像難得見到妻子,也不想和妻子鬧得不愉快,不過想起倔強的妻子,墨繁歎了一口氣。「你和媽媽還是不怎麼聯繫麼?」
「見過幾面,媽媽很忙。」墨清潛意識不想談論蘇皖,他可以遺忘蘇皖的挑撥就更不想想起蘇皖。
「你媽媽她是個好女人,是我對不起她,她眼裡揉不得沙子,你多包涵一點,蘇皖只是性子強一點,人還是很純樸的,何況她很愛你。」墨繁歎了一口氣,當時和蘇皖結婚還是過了很長一段時間快樂的日子,只不過在知道他有個私生子之後,蘇皖就和他冷戰了,最後就是兩地分居,兩個人基本上就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他對於陳洋就怎麼都喜歡不起來了,在這邊久了也就寂寞了,自然會養幾個外室在身邊。
「嗯,爸爸,我們不談這個,蘇皖是我媽媽這一點不會變,其他的我暫時不想談,爸爸,如果陳洋的媽媽回來找你,你會認嗎?」墨清問道,前世他怎麼也想不明白,見過了各色艷麗的花朵的父親怎麼會讓陳洋的媽媽堂而皇之的以他夫人的名義在深圳活動,甚至她打量收受賄賂也沖耳不聞,這實在是不可理解的一件事,陳洋的媽媽又胖又醜,臉上還有麻子,說話有粗俗,這和世家子教養出來的爸爸簡直是兩個極端啊,他們是怎麼在這邊一起生活的。
「我會認,我會給她二夫人的名分,除了身體。」墨繁仔細思索了一下回道,他覺得墨清對這個問題很認真,所以墨清也認真對待。
「這樣嗎?我知道了,是因為愧疚嗎?」墨清冷笑,果然前世發生的事情還是有前因的,墨繁再怎麼對陳洋冷淡,也割捨不斷血緣,因為這甚至願意善待陳洋的媽媽。
「也不是?在那個年代,下鄉的知情拋棄糟糠妻的不知道有多少,我只是隨了大流,當時拋棄陳洋媽媽的時候我甚至連猶豫都沒有,那麼又怎麼會愧疚呢,只不過是感激,沒有陳洋媽媽的話,我就死在那個大山裡了,當時我下鄉,水土不服,根本無人可求,是陳洋媽媽在大山裡面給我挖草藥,把自己的伙食節約出來讓我吃,我幹不動的時候陳洋媽媽幫我干,我欠她一條命啊,雖然當時她是看重了我的外貌和知識,想生一個有文化的孩子,但是如果沒有她,我早就死了,不管她是什麼初衷,我欠她一命,願意以物質補償。也只有這些補償了。」墨繁把原因告訴墨清,如果陳洋媽媽來找他,他願意付出一部分金錢,能夠有物質償還,他心底的良心也會好受一些。
「這樣麼,我知道了,那你為什麼不讓陳洋該姓墨呢,這不是可以償還一部分情債了麼。」墨清再一次問道。
「這麼簡單的問題你還問我,這不是為了保證你的正統地位麼,如果陳洋改姓墨,萬一比你更加出色,你不是會長歪麼,不管怎麼樣,既然已經虧欠了,不在乎欠債更多。」墨繁認真的給墨清解釋。
「是麼?可是我已經讓媽媽答應讓陳洋入族譜了,我不認為陳洋會比我更出色,到時候還需要你在場呢,你的愧疚可以少一些了。」墨清淡定的拋出一個墨繁瞠目結舌的結果,讓墨繁不由的覺得墨清的心胸寬闊,墨家第三代找到了一個很好的繼承人。而墨清卻覺得儘管墨繁不是一個好父親,好丈夫,有地渣,但是並不是無可救藥,還是可以當他爸爸的,他願意試著原諒他,以後和平相處,他早就已經過了要爸爸的年紀了,只要墨繁還在,哪怕幹不了什麼,也是墨清心中的一顆定海神針。有時候父親的作用就是這麼偉大。兩父子這麼一談心,都覺得彼此的距離拉近了不少,彼此都覺得心中暖暖的。
「爸爸,你傷口還沒有好,早點休息吧。」墨清幫墨繁把床搖下來,淡淡的道。
墨繁因為兒子到來,心裡有了底,自己的形象不會被抹黑,也放了心,只要這官可以繼續當下去,就不會拔掉墨繁的命根子,墨繁很快就入睡了。
墨清拉開病房的窗戶,一股熱浪沖進來,果然是靠近赤道的地方,都沒有什麼春夏秋冬之分啊,這離夏天還有幾個月呢,就已經這麼熱了,如果說在b城還是涼風習習,這裡就是火爐啊,但是墨清好像感應不到熱量,出神的望著城市的夜景,這城市的夜景如此美麗,偏偏裡面藏污納垢不知道有多少,就讓他好好的把水攪渾了,才好趁亂摸魚。
打開房間連著陽台的門,墨清撥通了墨老爺子的電話,他知道爺爺雖然冷靜,肯定也是擔心不已,如果不是要鍛煉自己,說不定早就派人過來查看了,告訴了墨老爺子爸爸身體還算不錯,不要擔心,這邊的事情墨清會搞定,墨老爺子倒是很相信墨清,墨清的電話一掛,老爺子立馬就去睡覺了,一會兒就進入了夢鄉。
順便給小七等幾個知道墨繁傷重的人打了電話報了平安,墨清歎了一口氣輕手輕腳的走進屋,看了一下墨繁正在吊著的水,還有大半瓶,一時半會也沒有什麼事,墨清決定練獅吼功。這獅吼功雖然在這現代社會沒有什麼太大的作用嗎,但是可以寒暑不侵,這就是最大的好處了,而且墨清覺得這獅吼功越是練就越有癮,就好像癮君子吃鴉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