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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卷 第五十一章 再回墨家大院 文 / 寶寶遊記

    「孩子,我知道你不相信,但是你可知道媽媽本來是想留在你身邊照顧你的,但是你爺爺把我調到了武警醫院,我是一個黨員,軍部有令,我不得不服從命令。我曾經申請把你野戰醫院附近的學校來上學,但是你爺爺拒絕了。這麼多年,媽媽無時無刻不在想你,但是無論媽媽什麼時候打電話過去,你爺爺總說你不在。媽媽加冠禮上會遲到也是對你爺爺的反抗,但是媽媽也捨不得你在成年禮上都不見父母,所以最後姍姍遲到。」蘇皖憤恨的道

    「我不相信,你不想照顧我,我沒有怪你們,你為什麼要冤枉爺爺。」墨清紅著眼睛道。

    「孩子,我本來抗爭過,但是你爺爺卻找回來了私生子,說如果我一定要兒子,他就捧私生子上位,要不然你父親那個自私鬼怎麼會要接那個小孩回家。」蘇皖冷笑一聲道。

    「我不相信,爺爺根本不喜歡陳洋。」墨清不相信,前世今生他唯一相信的就是墨老爺子,他不相信墨老爺子是那麼冷血之人,他小的時候是爺爺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蘇皖和墨繁卻在外面風流快活,現在還來詆毀他的爺爺,墨清站起來,準備回去,他不原諒污蔑爺爺的人,哪怕哪個人是他的媽媽他也不原諒。想著他一直為媽媽找借口,總是相信他們是愛他的,現在他知道了,這就是兩個自私自利的小人。

    「墨清,你生氣了,你不相信媽媽的話,你是媽媽唯一的親骨肉,媽媽有必要騙你嗎?媽媽只不過不想讓那個私生子騎在你頭上這才在你爺爺面前妥協,對你的教育,對你的生活都選擇放手。媽媽是愛你的呀。」蘇皖歎口氣道。

    「愛我,我不信,我一直在給你找借口,哪怕從小到大你就抱過我一次,就是在私生子進門的那一天,但是,我也只是告訴自己,我的媽媽只是不擅長照顧小孩罷了,長大以後,我孝順她,她總有一天會對我好的。可是現在呢,你卻在詆毀我的親人,他甚至是你的長輩。」墨清冷冷的道。

    蘇皖不明白她明明說的是實情,為什麼墨清卻不相信。天下哪有一個母親會放著自己的親兒十幾年不聞不問的,要不是墨家祖訓,墨老爺子干涉怎麼會讓兒子和她之間如此生疏,她甚至不知道兒子喜歡吃什麼,喜歡穿什麼樣的衣服,兒子喜歡什麼樣的女孩。

    「你覺得委屈,我更替爺爺抱不平,他盡心盡力為你們這對不負責任的父母撫養孩子,但是卻落不得你們這對父母一聲好,還落得一身埋怨,你說爺爺不讓你們過去看我,難道他鎖住了你們的腿腳嗎?你說你要是選擇和我在一起,爺爺就要讓一個私生子繼承家業,你也不想個好一點的借口,哪一個延續百年的世家,會有出生不明的私生子來繼承家業的,就算是沒人了,也會是女兒招女婿上門繼承家業。就算是要剝奪我的繼承權,只要你堅持把我帶在身邊,爺爺也無可奈何,就算是失去繼承權,你有沒有問過我,是要媽媽還是要繼承權。你憑什麼一副為我好的施捨模樣。」墨清冷冷的道,不再理蘇皖轉身離去。

    蘇皖想開口叫住兒子,但是兒子的話就像是一把尖刀插進了她的心臟,是呀,墨老爺子把兒子培養得這麼出色,就算離間了母子感情又如何,她又何必說出事實真相,再說墨老爺子也沒有強硬的離間她們母子,一切都是她自願的,她以為兒子時男人,會喜歡權利的,她為他選的是一條最好的道路,那是一條陽光大道,但是沒有想過兒子會不會喜歡。是她的錯。她還有機會彌補嗎?蘇皖黯淡的想。對了,鑒定,先把這個做好,再想辦法修復母子關係,他們總歸有血緣的牽絆,不怕墨清真的從此不理她。

    「墨少,到了,請下車」汪峰叫醒閉目養神的墨清。

    「汪峰,什麼時候了。」墨清發現外面天色還很暗,這麼晚大院早就宵禁了,他要是回去倒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肯定會吵醒爺爺的。

    「墨少,凌晨四點。」汪峰答道。

    「那不進去了,去墨家大院,免得吵醒了爺爺。」墨清默默的道,他也不知道為什麼現在不敢見到爺爺,怕自己會忍不住去詢問爺爺是不是對媽媽做過這些過分的事,如果爺爺回答不是,他以後要怎麼面對母親,要是爺爺回答是,他的世界也許都會崩潰。

    車子疾馳了半個時辰左右,駛回了墨家大院。當保姆陳阿姨接到守衛電話的時候還覺得不可思議,少爺怎麼這個時候回家了,當看到少爺人的時候才知道,這個世界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小少爺,快進屋,要吃點什麼東西不。」陳阿姨關切的道。

    「不了,我洗個澡,一會兒還得起來晨練,你給汪峰安排一間屋子讓他休息一下。我,你就不要管了。」墨清自顧自的上樓,他在這裡的房間陳阿姨每天都會打掃,衣服也過幾天就會清洗一下,放在墨家大宅的衣服都是姑姑,阿姨們給他買的,他基本上很少穿。

    洗了一個澡,墨清找了一套睡衣穿上,心中還是無法平靜,媽媽的話還是對他造成了很大的衝擊,他是不想相信,前世他要一個人過,墨老爺子都同意了,這樣的爺爺又怎麼會故意離間母子感情呢,但是媽媽為什麼要說謊你。

    走到角落的鋼琴架上坐下來,墨清無意識的撥動琴弦,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在彈奏些什麼。

    陳洋在睡夢中聽到一陣嘈雜的琴音,趕蒼蠅般的趕了半天,還是趕不走,是誰呀,這麼一大早就擾人清夢。

    陳洋醒過來,聽出琴聲是從墨清的房間傳出來的,是墨清回來了,但是他有什麼煩心事嗎,應該不會啊,他又不像自己是個沒人要的私生子,他有人疼愛,爺爺也很欣賞他,有錢,有地位,什麼都有了,還有什麼可以煩心的事情。

    陳洋默默的聽了一會兒,在角落的鋼琴架上坐下來,他始終記得那一次病得很嚴重,是墨清一直守在身邊,這些年來雖然很少見面,但是墨清對他不錯,總是給他捎帶一些野味,還讓爺爺派了家教過來教導他成為一個合格的世家子。

    陳洋在鋼琴上彈奏了起來,他彈琴沒有什麼天分,但架不住他時間多啊,一些曲子他練習得多,往往是沾手即來,想了想,陳洋決定彈一首清平樂,這本是一首古箏曲,不過他實在是喜歡這首曲子中平和的氣息,就偷偷的用鋼琴彈了很多次,似乎也還蠻好聽的。

    墨清心裡正煩悶,獅吼功自動運轉,而且速度是越來越快,墨清就算意識到了也沒有去管,不一會兒,很多血管就被逆行的真氣給衝破了,要是墨清還不疏導散亂的真氣,就有可能全身癱瘓,墨清意識到的時候,卻沒有絲毫辦法,他已經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權了。

    墨清臉上泛起苦澀的笑容,他的確學到了一般人沒有機會學習的內家功夫,不過現代社會內家功夫已經失落,除了力氣大一點,強身健體,偶爾可以金針刺刺穴位,基本上沒有什麼用,不能夠飛簷走壁,不能夠落葉飛花取人性命,是真氣走火入魔卻同樣要人命,真是食之無味丟掉可惜。

    這時候陳洋的琴聲還真是救命的良藥啊,讓墨清體內的經脈慢慢的緩緩的平復掉了,當墨清收攏體內的真氣,居然發現真氣更加精純了,一直停留在第七層的獅吼功居然有所鬆動了,他有種感覺,只要還有某種機遇他一定可以到達第八層。

    就像師傅所說,要想落葉飛花傷人性命,除非達到十層境界,也許可以探到古武功的門檻。不過這肯定是需要莫大的機緣的。

    墨清沒有那麼大的野心,武功不需要太高,只要可以讓他不再陷入那種沒有任何反抗的落入罪人之手,只要有一絲喘息的機會就行,反正他身邊時刻有人保護。至於古武功,他也是渴望的,每一個男兒心中都有一個江湖夢,他也有,只不過並不強求,武功能夠精進更好,不能夠也不氣餒,學了這個武功,總可以強身健體,不像前世一個壯漢,隨意幾拳,就有可能要了他的命。

    墨清穩定好自己的境界,他的手不由自主的開始和上陳洋的琴聲,陳洋的這首曲子彈得不錯,技術純熟,意境平和,難怪可以讓他從走火入魔中醒悟過來,要是真的癱瘓了,不知道爺爺會不會把他從墨家除名呢,畢竟一個不健全的墨家子弟,是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了。

    墨清搖搖頭,不想這種假設性的問題,他剛剛才發現經過這麼多年,他的心境還是不夠成熟,還沒有陳洋的一半,難怪前世被牽著鼻子走,今世雖然沒有走多少彎路,但是祁煥也算計過他幾次。

    墨清對陳洋是感激的,他的琴聲中帶了濃濃的謝意,不過陳洋對意境著實聽不出,所以墨清的道謝白費了。墨清也沒有想過能夠彈得一首好琴的人居然是個鋼琴白癡,畢竟墨清當面道謝是做不出來的,所以墨清就用琴聲代替了,以為陳洋明白了。不過陳洋沒聽懂,就算聽懂了也只會一笑了之,他又不知道墨清當時走火入魔,他只不過是聽到了噪音,配合著彈了一首他最擅長的曲子而已。

    彈了幾首曲子後,墨清的生理鍾準時提醒開始晨練了,哪怕是沒有睡覺,晨練也是不能夠間斷的,練功就好比逆水行舟,不進則退。而且這也是墨清磨練自己的心性,堅持,堅持,再堅持,讓自己成為一個心口專一的男人,說到就要做到。

    陳洋聽到琴聲停了,看了一眼床頭的鬧鐘,果然是早上五點半了,每天都這麼準時,從來不間斷,這就是一個成功的世家子必須付出的努力麼,是否我無論怎麼努力都無法趕超你呢。陳洋從衣櫃裡翻出一身運動服,他每天這個時候都起床練習武術,除了在墨家訓練基地學到的武功,還有在軍訓的時候學過的一些武打動作,這些年他的身體也是很強壯了。

    他不是墨清,沒有影衛和警衛保護,一切都要靠自己,再說也沒有誰不長眼的對付他,雖然他沒有什麼實力,但是好歹也是墨家人,住在墨家的別墅中,最多是言語之間有些挑釁,不理會就好了,總有一天他能夠脫離墨家,自由的活在藍天下。不過也許有一天他也會乖乖的改姓墨,為這個家族付出。這也要看家族是否真的在乎他。

    陳洋早已經不是小孩了,這些年來除了給生活費,從來沒有隻言片語的父母,爺爺除了派人過來照顧他生活起居,學習,從來沒有看過他,他所見的親人除了認親的時候見過,就再也沒有見過了,有他這麼窩囊的墨家人嗎?不是墨家姓,卻受到了不少的敵視,排擠,從一開始躲在被子裡面偷偷的哭,到現在聽到那些諷刺的話面不改色。他到底擁有什麼呢。墨清真的把他當成哥哥了嗎?回來這麼久,從來沒有打過電話詢問他的情況。沒來看過他。

    陳洋拉開窗簾一角,注視著在下面跑圈的墨清,小的時候他也是這樣看著墨清跑步的,他多麼希望有一天可以和墨清一起並肩奔跑,可是,現在手裡拿著球衣,陳洋卻不敢下去,他膽怯,懦弱,但是有什麼辦法呢,誰叫他一反抗,就有人把他堵在小胡同裡面打得鼻青臉腫的。他甚至看不到是誰打他的。就算他身體好了又如何,和那些人總歸不是一個國度裡面的,他們瞧不起他的身份,對他肆意的嘲笑。墨清那個時候又在哪裡呢?

    不管怎麼說,墨清還是沒有對不起他的地方。而且對他也還不錯,要是墨清能夠一直保持下去,他倒是願意認這個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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