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第九十九章 濟南事件(一) 文 / 山水湖畔
薛林如此迅速的佔領濟南,令南京和國內各黨派都大感驚訝,蔣介石本以為這一場戰役會比徐州更加慘烈,所以在密令薛林進攻的同時也給其他北伐軍將領發了密電,胡宗南、賀衷寒、冷欣、祝紹周、王天培、李武都得到電令,隨時準備支援薛林,並且蔣介石本以為薛林打不下濟南,之所以讓薛林去打只是想看看張作霖的實力。
總之,這一次薛林又一次名聲大振,地道戰炸開濟南城門的消息迅速傳遍南北,紫菱、林楠、還有美琪子看到報紙上薛林勝利的消息,都滿心歡喜,在這裡就不多表述了。
但南京方面對於張作霖的安**輕易撤出濟南的舉動表示懷疑,這究竟是張作霖的主動撤退?還是有預謀的後撤,想借日本人之手阻止北伐?還是薛林暗通張作霖,借此保存自己的實力?各種想法和說法在南京內部傳開。
不管怎樣,蔣介石還是立刻派了國民黨內重要官員包括政府、外交等人員趕赴濟南,幫助薛林維持濟南秩序和與外國領事接洽的工作。同時,蔣介石任命戰地政務委員會外交處主任蔡公時兼任山東特派交涉員,負責與日本駐濟南領署聯繫交涉。蔣介石也於第二天飛赴濟南。
畢竟濟南城內只有薛林的三萬部隊,蔣介石並不想此時與日本在濟南生出事端,所以在五月一日先後以北伐軍總司令、南京國防部、北伐軍前敵參謀部名義給薛林發了三次急電,告誡薛林:不可與日本軍隊發生摩擦,如若日軍尋釁,可由交涉員聯繫交涉。
薛林佔領濟南後,立刻下令維持濟南城內治安,因為有在上海的經驗,所以在維持濟南時並沒有遇到什麼困難,與此同時,薛林派人嚴密關注日本軍隊的動向,並且二十四小時戒嚴部隊,時刻防止有變。
與此同時,薛林以北伐軍第六旅司令部的名義發表聲明:聲明北伐軍保護各國外僑,並正式要求日本政府從濟南撤軍。
為了以防萬一,薛林急速給王天培發電,請他速速北上,以免自己在濟南孤立無援。
「大壯,把我們繳獲的山炮秘密運進城,一定要快,調整好射擊單元,就對準日本租界。」
「薛林,這……,你不會是想連日本老百姓一起轟吧。」大壯覺得薛林這麼做有些冒險。
「對於野蠻的敵人就要用更野蠻的方式,日本人不是說來濟南保護僑民嗎?小鬼子要敢出來得瑟,我就把他娘的僑民都轟出濟南,我看他還保護個腦袋。」薛林氣憤的說道。
「日本要報仇怎麼辦?你這不是擴大事態嗎?」
「我告訴你,制服日本的辦法,就是挑起更大的事端,他若給我一槍,我就回他一炮,他不怕死,我也不要命,死磕到底,他就服了,而且比狗還忠誠。」
錢壯聽完哈哈大笑,並馬上著手去辦理。
第二天,蔣介石率眾視察濟南軍情,薛林陪同,
蔣介石發現日本軍隊在許多路口修起防禦工事,擺出一副臨戰架勢,荷槍實彈,待機而動。又見遍地都是日本散發的傳單,落款是「日僑義勇團」。
傳單中寫道:「濟南一處,中外雜居,戰線縮小,有所擾亂,良民恐慌。我軍臨此,固期保護日僑,而日僑混在華境,我軍保護的辦法,不得不選擇中外華僑一併而護,實為常法。本日,緯十一路日僑萬屋商店等處,被流氓襲掠一空。我軍治離了這次擾亂,流氓誤損其命,誠可憫也。由來日軍不放空彈,不用空喝,無論中外不逞,若有接近日軍所守地域,非有預先派人表示誠意,不然槍殺不論。特此佈告。」
蔣介石看到這種情形又看到日本的傳單,大為不滿,說道:「日本人想幹什麼?太猖狂了。」
薛林聽蔣介石這樣說,也氣憤地說道:「濟南商埠(bu四聲)本是中國領土,日本竟敢公然出面聲稱保護,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校長,此時我軍新勝,不可對日示弱,否則我們與舊軍閥無異。」
蔣介石面露憤憤不平之色,思考了一會,沒有正面回答薛林的問題,俄頃又問道:「傳單中說'流氓誤損其命',是指什麼事情?」
薛林回答道:「今天早晨,有個叫宋占光的饑民,到緯十一路中國人開設的食品廠內拿了點吃的,被日本兵看見槍殺!校長,日本人何止猖狂,簡直不把我們放在眼裡。」這件事情薛林一早接到報告,氣的就想率兵去收拾這幫日本人,可是正巧蔣介石今天也到,所以薛林只好沉住氣,面見蔣介石。
蔣介石聽了甚感氣憤,於是便對薛林說:「請日本駐濟南領事來司令部談判」。
「恐怕日本領事也無法約束他們的部隊,除非這個領事有軍方背景。」薛林說道。
「先談再說,這個時候,還是不要擴大事端,薛林,你必須約束你的部隊,不可再發生上海類似的事情。」
「校長,對於日本,一味的談判並不能解決問題,我看……」
「不要說了,外交的事情,交給外交官去做。」蔣介石打斷了薛林的說話,顯然是有些不耐煩。
薛林見此,無話可說,但心中的怒火可想而知,他不是生氣蔣介石,薛林也看出蔣介石心中對日本的嚴重不滿,薛林生氣現在的中國竟不能完成統一,一致對外。
回到軍營,薛林馬上以司令部的名義給日本駐濟南領事西田耕一寫了一封信,內容措辭極其強硬:
日本駐濟南領事西田先生:
濟南城為我中國領地,你軍初到濟南,名為保護橋民,實為干涉內政,此為中**人所不容,今槍殺我國民,更有意挑起爭端,限明日來我司令部談判,否則,兵戎相見,後果自負。
中華民國革命軍北伐軍第六旅薛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