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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三十二章 對日施壓 文 / 山水湖畔

    薛林被關禁閉的時間裡,倒是給一個人急的茶不思飯不想。

    那就是紫菱。

    汪精衛剛一回家紫菱就馬上迎了出來:「姨夫,你回來了,薛大哥怎麼樣了。」

    「還能怎麼樣,校長發話了,先關起來再說。」汪精衛一臉倦容。

    「啊,怎麼還關起來了呢。」紫菱的顯得非常緊張。

    「關起來是好事,要是不關起來,萬一被人暗害了都不知道。」汪精衛坐在椅子上歎了一口氣。

    紫菱還是沒太理解,畢竟把她心愛的薛大哥給關押起來了,這聽上去總不是個好事。

    「可是,那也用不著關起來啊,那薛大哥能受得了嗎?那還不是和坐牢一樣?」紫菱兩手拽著手帕,眉宇間儘是擔憂的表情。

    「不關不行,總得給日本人一些交代,我們也正在想辦法,爭取早日把這事解決。」汪精衛慢慢的說道。

    「這件事很難解決嗎?」

    「有難度。」

    「不就是打了幾個日本人嗎」

    「關鍵這幾個日本人中有一個是日本武官的侄子,而且受了重傷。」汪精衛說道。

    「姨夫,您一定要救薛大哥,他是個好人,可不能把他交給日本人。」

    「我知道,我是絕對不允許日本人傷害我的學生的,我已經聯繫了幾個和日本領事館說的上話的朋友,正在協商此事。」

    「太好了。」紫菱的臉上有了一絲喜悅。

    汪精衛看看紫菱,笑著說道:「我看你這丫頭有心事。」

    「哪有。」

    「還沒有?都寫在臉上了,一聽說薛林出事了,看把你急的。」汪精衛說道。

    「我這不是擔心好好的一個革命青年別就這麼沒了嗎?現在正是祖國用人之際」紫菱解釋道。

    「那你怎麼不關心胡宗南和錢壯呢?別解釋了,我和你姨媽早就看出來了,我們也商量了,等到合適的時機我試著和薛林提一下,看看他同不同意。」

    「別,姨夫,我的事你還別管了,別到時候收不了場。好了,姨媽去王姨家打牌了,我去看看。」說完,跑了出去

    「這丫頭。」汪精衛望著紫菱的背影,覺得薛林這個小伙子也不錯,和紫菱倒是有幾分般配。

    接下來的幾天,周恩來和汪精衛連續拜訪廣東政要、日本**人士,商討解決這次黃埔與日本的爭端。

    同時,汪精衛還馬不停蹄收集這幾個日本人在華犯罪的證據,並拜訪廣州的受害者家屬。

    在搜集到證據後,汪精衛將這些提交給警察局,並以廣東革命政府的名義起草了一份通告,命令廣東境內,嚴查分散在各地的各國僑民,對於有非法入境的要及時懲處並遣返出境,對於犯有重大犯罪行為的要根據中華民國法律欲與嚴懲,對於潛逃的要發出通緝令欲與通緝……

    這份文件發的是這麼及時,廣州警察局馬上有所行動,開始調查在廣州城的外國人數量和外國人在華的工作情況。

    對於租借裡的外國人,廣州警察局也以正式通知的形式告知外國巡捕希望給予合作。

    兩天後,一份通緝令及時的出來了,這批通緝令通緝了中國人五名、法國人兩名、土耳其人一名、日本人五名。這五名日本人中有三人就是被薛林他們狂扁的三個日本人,目的不言而喻。

    同時,廣州日報、大公報、以及其他的廣州本地報紙都以大標題形式報道這幾個通緝犯在華所犯的犯罪事實,並以嚴厲的口吻表達對這些罪犯的憤慨。

    一時間廣州各界反響巨大,廣州市民無不對這些驕橫的外國人更加氣憤,甚至還有學生去日本領事館外遊行,大喊:嚴懲日本兇手,滾出中國等口號。

    奇怪的是這些遊行的人,組織單位正是紫菱在廣州就讀的中學,不用說,這是紫菱聯合同學組織的。

    再說日本領事自打架事件發生後,就不斷給黃埔軍校和廣州革命政府施壓,態度相當蠻橫。

    而蔣介石這時也玩起了太極,面對施壓大多數的回復就是:「我們正在調查……。我們已經將這幾個人交給了軍事法庭……。我們正在收集證據,請耐心等待……」

    蔣介石玩起了政治這一套,一方面指示這幾個日本人的住院和醫藥費用一切由黃埔軍校承擔,一面又擺出全力合作的姿態,就這樣你來我往了過了十幾天。

    日本領事眼看著警察局把通緝令都貼出來了,而且廣州市民對日本人的民憤極大,遊行之外,這幾天還先後又有幾個日本人被打,搞得在廣州的日本人人心惶惶,不敢出門。

    這些都是汪精衛積極奔走的效果,包括這幾天又發生的日本人被打事件,也是汪精衛花錢雇得本地地痞所為,打完就給這些地痞一筆錢,讓他們趕快跑路,日本人連影都抓不著。

    日本領事在領事館召開會議,商討對策。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不能這麼刺激支那人,否則不利於我們在華利益。」副領事說道。

    日本領事佐籐一郎沉默不語。

    「是啊,現在支那人大有要把我們趕出廣州的架勢,這值得我們警惕,我們在廣州的生意近期蒙受了很大損失。」日本商人兼廣州日中友好商會會長山本一夫說道。

    「你們的意思是這麼算了嗎?就這樣讓支那人欺負我們的僑民。」日本武官一純太郎說道。

    「對於令侄的遭遇我們表示同情,可是現在的形勢已經比較嚴峻了,商會除了在廣州遭受到很大損失外,我們的僑民也時刻出在危險中,我們要顧全大局。」山本一夫說道。

    這個山本一夫表面是商人,實際上家族在日本非常有勢力,他的弟弟就是二戰中的日本海軍之花——山本五十六。

    「可是我們也不能就這麼認輸,為了維護大日本帝國的尊嚴,我們必須給之那人還以顏色。」一純太郎很不滿這些人的軟弱。

    這時日本領事佐籐一郎說話了:「現在必須忍耐,還不是與支那人決裂的時候。」

    「可是……」一純太郎還有話說。

    「不必說了,現在的形勢不允許亂來,我不能拿在廣州的八千僑民做賭注,一純君,你的心情我很理解,但你來中國這些年了,也知道中國有句古話,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們一定會為你討回公道。」佐籐一郎嚴肅的說道,顯然做出這個選擇他也很無奈。

    領事這麼說了,再加上山本一夫也不贊同一純太郎對支那人報復的做法,一純太郎只好把仇恨壓在心裡。

    顯然,無論是國際的大環境還是日本現在的國力,都還不能徹底挑戰中國的民意,日本可以威脅中國,可以壓迫政府,但是現在絕不能激起中國人的排日情緒,否則對日本有害無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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