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卷 第三百一十二將帥之談 文 / 夜來風雨
張飛看了一眼劉霖,見劉霖沒有像剛才一樣板著臉,便嘿嘿一笑道:「主公不會是專門給俺老張接風的吧!」劉霖向張飛看去,見他一張黑臉上擠出的笑容頗為滑稽,便擺手道:「想的美!這個時候也到該到飯點了,我和子龍兩人喝酒比較悶,所以才想到你!」說完沒有理會張飛一臉的錯愕,便對著趙雲和黃忠道:「你們也趕緊坐下吧,今日我們不是臣屬關係,只是兄弟,你們二人也就不要拘束了!」
「是!主公!」趙雲和黃忠向劉霖一抱拳便在劉霖的下首坐了下來。原本只是在街上閒逛一番,然後在給三位夫人買一些禮物,沒有想到在這裡遇見了張飛和黃忠,這幾年來,儘管劉霖經常見到他們,但是大多時候都是公事,就算坐下來一起喝酒,也沒有像現在這樣親近,幾人好像又回到了當時第一次見到劉霖的時候的情景。
「主公,你知道我第一次見到你是什麼感覺嗎?」黃忠端著酒,眼神迷離,臉色通紅,打著酒嗝說道,劉霖也端起一大碗,一飲而盡,這才說道:「見到我是什麼感覺?不會覺得我是一個紈褲子弟吧!」「不!不是!」黃忠咕咕咚咚將碗中之酒喝完,便大叫著:「再來一碗!」趙雲趕緊給黃忠倒了一碗,看了一眼劉霖,見劉霖點了點頭,便也給劉霖倒滿,便坐在那裡看著這二人,原本張飛也是要多喝的,但是他卻被趙雲制止住了,畢竟剛才在背後議論劉霖之事,心中還是有些懼怕的,所以便老實的坐在那裡,沒有向黃忠那樣,眾人都在等黃忠要說說第一次見到劉霖的印象,就見黃忠看了碗中之酒嘿嘿一笑道:「果真是好酒!」說完便趴在桌上,不省人事!劉霖苦笑了的看了一眼黃忠,便對趙雲道:「吩咐幾個人送他回營!」趙雲看了一眼張飛,便走了出去。
等趙雲派人將黃忠扶了出去,劉霖這時才對張飛說道:「這次原本你們不用繞道上谷可以直接出兵拓跋部,但是我就知道你們二人心中肯定有些想法,所以便讓你們二人一起前來,漢升問題不大,最主要的就是你!」張飛一聽臉色變的跟豬肝一樣,頗為尷尬,便嘟噥道:「主公,俺們幾個跟隨你最早,如今雲長已經是右中郎將了,而俺和漢升只是一個守將,俺知道主公在軍中治軍需要軍功,而這次攻打拓跋就是一個機會,為什麼不讓俺們二人擔任先鋒?卻要讓張遼那小子擔任?那小子有什麼本事擔任先鋒?論武藝不敵俺,論打仗俺也不差!」
「張翼德!」劉霖沉聲道,張飛嚇了一跳,藉著酒勁繼續說道:「主公,難道不是嗎?」劉霖看了一眼張飛冷聲道:「好,你想問為什麼?那我就告訴你!」張飛見劉霖聲音有些冷,心中有些害怕,但是事宜與此,他也只要硬著頭皮,只見劉霖說道:「其實很簡單,就是這幾年來,你們讓我很失望!作為守邊將軍,不光需要勇猛,還需要有善於處理異族事務能力,而你們呢?只是一味的殺戮,不說漢升了,就說你吧!初平元年幾次能夠分化鮮卑所部,可是你呢?卻將前來鮮卑部族首領給殺了,不光如此,還屠滅了整個部族,讓原本想要投靠我幽州的不少鮮卑部落去了公孫度那裡,使得公孫度實力大漲!」
「主公,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啊!」張飛咬牙說道,劉霖冷笑了一聲道:「說的好,可是你想沒有想過,只要他們有了安穩的日子,我們把他們當成是我們的同胞,一視同仁,誰會起來反抗我們,只要有二十年之功,誰會又在乎漢人和鮮卑人?」說道這裡,劉霖站了起來,看著張飛道:「你是涿郡人,從小見慣了匈奴、烏桓、鮮卑等異族在邊境作孽,對異族痛恨我能夠理解,可是你想過沒有,我幽州北部不光有鮮卑、烏桓、扶余、高句麗,還有其他大小的異族,這些異族上馬是軍,下馬是民,一聲令下就有百萬之軍,如若我們不妥善處理,那麼他們聯合起來,就是數百萬之軍,豈是我幽州所能抵擋?」
張飛一聽愣住了,一直以來,他從來沒有去仔細想過這個問題,他只知道凡是異族皆可殺!劉霖見張飛低頭不語,知道他已經聽進去了,便又說道:「這次出兵拓跋部,你們要弄出動靜來,就是要讓草原各部認為我們是去攻打拓跋部的!只要讓步度根之軍不敢調動,這次功勞就有你們二人的!」張飛這時候才明白,原本這次出兵時給別人做嫁衣,心中雖然鬱悶,但是一想到剛才劉霖所言,便默默不語,劉霖見張飛如此,便知道他心中肯定有些不滿,便笑道:「雖然你們這次沒有仗打,不過等你們從草原上回來,定會有一場大戰等著你們!」張飛一聽,神色大喜,哪裡還有剛才的鬱悶之色,便問道:「真的?」
「是真的!」劉霖還沒有回答張飛的問題,屋外的趙雲便大步走了進來,神色中帶著一絲的喜悅,他看了一眼有些急切的張飛,便向劉霖躬身道:「主公,墨玉來了!」劉霖顧不得趙雲臉上的悅色,便點了點頭道:「讓她進來!」
不多時,一身黑色斗篷的墨玉走了進來,「屬下見過主公!」墨玉向劉霖行了一禮說道,劉霖看了一眼墨玉,見墨玉神情有些疲憊,便知道她一定是剛剛從薊縣趕過來,便說道:「辛苦你了!」墨玉點了點頭,從懷中掏出一封書信遞給劉霖說道:「這是最新整理出的情報,郭大人讓屬下給主公送來!」劉霖一聽,便明白了,他看了一眼趙雲,見趙雲一雙眼睛盯著墨玉看,苦笑道:「這郭嘉也真是會做人啊!」
他接過書信,打開一看,臉上露出一絲笑容,這韓馥果真上當了!看來這次冀州有熱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