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卷 第二百三十一章 伐董之戰(十一) 文 / 夜來風雨
張遼和華雄攻佔敖倉,取走三十萬石糧草,便一把火將敖倉燒的是乾乾淨淨,儘管兩人心中都有些不捨,但是二人都知道兵力不多,如今只有鎮守住滎陽,抵擋前來敵軍,剩餘的陽武和原陽只能交給袁紹等人了。
陽武城,由於五天前李肅所部在陽武燒殺劫掠之後,儘管李肅和董越兩人相安無事,但是李肅一直都害怕這董越會趁機報復,畢竟董越是董卓的遠房兄弟,要是董越真的要和他過不去,那他可就真的死定了,一想到當時的衝動,李肅心中也是後悔不已,但是既然事情已經出了,再後悔也沒有什麼用,想去跟董越講和,他李肅做不到,要是真那麼做了,到時候這好不容聚起的軍心都會沒了,他只能把眼睛盯在前方戰事上!
「報,將軍,探子回報,說敖倉那邊出事了!」「什麼?」李肅一下子站了起來,一把抓住那親兵的衣領道,「到底是怎麼回事?」那親兵趕緊抱拳道:「將軍,你前幾天下令探子多注意周圍動向,今日有探子回報說敖倉上空出現大股濃煙,想必是敖倉被燒了!」那親兵說此話的時候,也是臉色慘白,他是親兵,軍中很多事情他都清楚,敖倉那裡有著數千萬石的糧草,要是敖倉燒燬,他們這陽武就斷了糧草了,「到底是什麼人幹的?」李肅怒吼道,那親兵遲疑了一陣,才說道:「聽聞好像數日前,幽州安北軍曾經在我後方出現過!」李肅一聽,大怒道:「混蛋,什麼安北軍,分明是賊寇!」那親兵趕緊點頭道:「對,正是賊寇,正是賊寇!」
李肅看了一眼那親兵,便揮了揮手,讓其下去,等到這親兵一下去,他頓時一下子癱倒在地上,他當然知道這親兵之言是真的,劉霖所部消失五天了,按照時間來算,這敖倉之敵就是劉霖,但是李肅不能承認,一旦承認那就是他失職啊,董卓是不會放過他的,但是李肅也知道這件事遲早董卓會知道了,為了能夠將來保住一命,現在為今之計,必須要消滅掉劉霖,讓這殺頭之罪,變成功勞,一想到這裡,李肅大喝道:「來人,擂鼓聚將!」
敖倉一戰已經過去了三天了,華雄也因為功勞被劉霖封為中郎將,此刻正在守備府中,劉霖擺宴慶祝,「來,來,來,讓我等敬華將軍一杯!他是此戰的功臣!」劉霖高舉著酒杯說道,眾人也都一一舉起酒杯,華雄臉色通紅,不知道是喝酒的緣故還是激動的,他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劉霖一看哈哈大笑,「爽快!」也將杯中之酒飲盡,眾人見這二人已經喝了,也各自將杯中之酒飲盡,侍女們趕緊上來倒酒。
這時,華雄站了起來,眾人都是好奇的看著他,只見華雄走到劉霖的面前,一抱拳道:「主公,末將有罪!」劉霖微笑道:「華將軍何罪之有?」華雄見劉霖神色如常,並不感到稀奇,心中暗歎「賈書辦真乃神人也!」便說道:「主公,末將先前所獻之策根本不是末將所想出來的,此策是我一書辦所出,末將不敢隱瞞,還請主公原諒我先前之罪!」「哦?不知道華將軍書辦現在何處?」劉霖饒有興致的問道,華雄一抱拳道:「正在門外!」
劉霖一聽大喜道:「快請先生!」其實自從華雄率兵出征敖倉之後,劉霖便讓郭嘉派人調查過,只知道這個書辦四十多歲,姓賈,至於其他很多人都不知道,原本郭嘉以為是那些人沒有盡力,後來才知道只是這書辦平日裡不顯山不露水的,只是安心的當華雄的書辦,處理一些政務,其他的事情不管不問,所以眾人也就忽略了此人!
當郭嘉把這個消息告訴劉霖的時候,劉霖根據前世的記憶,已經慢慢的將此人給對上號了,但是他還是不敢確認,只想等這次伐董之戰之後再去拜訪,但是沒有想到這華雄竟然這麼識趣主動的交代了,還將此人帶了過來,想必此事已經被那人看穿了吧!
正在劉霖胡思亂想之時,那文士已經被帶了進來,三縷長鬚飄然於胸,一襲長衫,洗的發白,站在那裡不卑不亢,恭敬的向劉霖行了一禮道:「賈詡見過燕侯!」儘管知道此人就是賈詡,但是聽到此人承認,劉霖還是頗為激動,他一下子站了起來,向賈詡走去,細細上前打量此人,而劉霖打量賈詡之時,賈詡也正在打量劉霖,這是第一次見到劉霖,儘管劉霖的名字已經響徹天地,威震天下,但是第一次見面,還是讓賈詡看到劉霖此人真性情的一面,讓賈詡的心中欣慰,他還不是一個真正的政客,儘管劉霖殺伐決斷儼然成為政治大家,但是見到劉霖神色的激動,讓賈詡不由得感歎。
「先生,快快請起!」劉霖上前輕扶道,「多謝燕侯!」「來人啊,給先生備坐!」劉霖吩咐,早在旁邊的侍女趕緊給賈詡被酒菜,等賈詡坐下之後,劉霖才在上首坐下,便笑道:「先生,我有一個問題想要問先生!」賈詡趕緊拱手道:「燕侯請問!」劉霖看了一眼華雄,這才說道:「依先生之才,為何在華將軍手下為一書辦?」劉霖的話可謂刁鑽之極,華雄愣神,他回頭看了一眼賈詡,只見賈詡微微笑道:「將軍對文和有恩,在我落魄之時,給我衣食,此乃救命之恩,救命之恩當湧泉相報,文和自當不願棄將軍,再說賈詡只是忠心辦事,在哪裡都是一樣,既然如此,在將軍手下辦事那又有什麼關係呢?」
賈詡的意思非常的隱晦,一是說他是忠義之人,同時也說了自己忠心王事,至於其他,他是不管的,這要是在別人手下,他這可是不忠之言,是不會被重用的,但是劉霖知道賈詡投靠很多人,但也確實都是忠心為主之謀,便笑著點了點頭:「不知道先生如何看待天下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