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三十八章 黃巾之亂(五) 文 / 夜來風雨
五里地對於這些奔騰的馬兒來說,瞬間就到,劉霖等人都是一人三馬,都是草原上掠奪的最高馬匹,他們一個衝鋒就衝到了烏桓的巢穴柳城。
柳城說是一個城,不如說是一個山寨,外面都是被為木樁圍成的柵欄,而裡面全部都是帳篷,劉霖帶著騎兵每人舉著一個火把,衝進了柳城之後,就開始放火,很多人都是在睡夢之中,見到火光四起,還沒有奔跑出來,被已經塌陷的帳篷壓倒在身上,就算是逃了出來,也被外面的威虎軍斬殺,這柳城就相當於大漢的京師洛陽,平日裡都是有重兵把守,但是這次烏桓丘力居為了讓更多人掠奪到好東西,為了南下中原,也想享受一下那九五之尊的皇位,所以竟起烏桓之兵十萬,而烏桓的巢穴柳城只留下數千老幼駐守,這就給了劉霖機會,劉霖帶著人馬在柳城放火,又隨意斬殺,這些人和東西對劉霖來說又沒有什麼用處,只有燒了和殺了好,但是對於這些烏桓人來說,這是他們的生存之本,所以他們就拚命的去搶,而卻忽略了他們的敵人。
這一仗整整打了一夜,當天漸漸大亮的時候,整個柳城差不多已經是廢墟了,烏桓人損失慘重,可以說躺在地上的都是烏桓人,而劉霖的五百精銳,只是有人受傷而已,卻沒有傷亡,這一戰可以說是大獲全勝,他們這些烏桓人當中有很多劫掠了大漢的珠寶,但是劉霖等人看也不看這些東西,因為這些東西對於他們長途奔襲的人來說,帶上他們,就是帶著死亡,他們在營帳中收拾了一些吃的東西,帶在馬上,又扒了一些烏桓嫡系軍隊身上的衣服,套在了自己的身上,這次劉霖注定要將整個草原弄的是戰火紛飛。
「殺!」一隊身穿烏桓親衛軍的威虎軍向著一個帳篷殺去,劉霖手握彎刀,將一個剛要上馬的鮮卑人斬殺,其他的人也衝進去,對著這些人斬殺,不過這次劉霖卻下令不殺女子,只殺男丁,就這樣一個帳篷一個帳篷的斬殺,這一路走來,劉霖也不知道挑了多少個帳篷,轉了多大個圈,快要接近鮮卑人的聚集地的時候,劉霖下令原路返回,從盧龍塞而回。
劉霖的這一路斬殺,引起了草原上的轟動,鮮卑族的各族長老齊聚鮮卑單于檀石槐大帳中,檀石槐今年已經五十有餘了,想當年他一統鮮卑,讓一盤散沙的鮮卑聚集在一起,成為草原上最大的部落之一,如今他已經老了,雄心早就已經沒有了,對於很多事情他都不願意再管了,就交給了兒子和連和侄子步度根處理,可是如今草原各部都派人前來說是烏桓人襲擊了他們的營帳,搶掠了他們的財物,這讓一向不願意再惹事的檀石槐有些頭疼。
「單于,烏桓人竟敢殺我百姓,掠我財物,還請單于早早發兵,為我百姓報仇!」一個部族首領站起來,怒吼道,他是這次損失最為慘重的,被烏桓人竟然搶劫了數百個帳篷,這些都是他的產物,現在竟然一夜之間盡毀,他怎麼能不心疼,怎麼能不發怒?
「單于,宇文首領說的是啊,如今凡是靠近烏桓各部的部落全部都遭到了襲擊,我們這次是損失慘重,還望單于早早發兵,將這些東西搶回來!」另一個跟宇文家族較好的拓跋家族首領也開口說道,而那單于檀石槐卻一言不發,而兒子和連站了起來,大聲說道:「單于,他們兩個說的極是啊,我們趕緊發兵吧,為他們報仇!」
檀石槐斜著眼睛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見在一旁的侄子步度根一直沒有說話,便問道:「步度根,你呢?你也認為可以發兵嗎?」步度根站起來,向檀石槐行了一禮,說道:「單于,我剛才在想,這烏桓人被人一把火燒了柳城,到現在還不知道是誰幹的,是不是這些人幹的?」
「不可能,聽說放火燒柳城的人裝備精良,全身上下都是披掛上陣,而襲擾我鮮卑的卻是烏桓的親衛軍,正是柳城的軍士!」那宇文首領趕緊說道,「呵呵,宇文首領,既然人家能放火燒柳城,那就能掠奪你的部族,這有什麼不可能的?」步度根一臉冷笑道,那和連見到步度根如此,便站出來大聲說道:「哼,有什麼證據證明是那些人做的,而在坐的各位首領很多部族都被烏桓人掠奪,他們都能作證,不要把你的不可能的想像強加到別人的身上!」
「怎麼是強加到別人的身上,他們也只是那些婦孺說的,難道那些婦孺的話就那麼可信嗎?」步度根見和連所言,也頓時怒火中燒,不滿道,「哼,我鮮卑人的話不可信,就你那雜種的話可信?」和連一臉陰冷的說道,那步度根的母親是當時他的父親在烏桓搶來的,不是鮮卑人,所以這是他一直以來的恥辱,如今這和連竟然拿這個來侮辱他,他再也忍受不住,「匡當」一聲,將腰中的彎刀抽了出來,指著和連道:「我要殺了你!」說著就衝了上去。
和連趕緊的揮刀便擋,這時候在大帳中的軍士也趕緊將二人拉開,檀石槐面帶怒色,說道:「你們兩個想幹什麼?你們都是我草原上的勇士,如今外敵入侵,你們還在內訌,不想著怎麼對付敵人,你們要是精力過剩要麼去找你們的女人發洩去,要麼去戰場上廝殺,而不是在我帳中逞兇鬥狠!都給我拉下去,每人打五十鞭子!」單于發話,誰人敢不聽,二人都被拉了下去,只聽見鞭子的響聲。
五十鞭子已過,二人都帶進帳中,檀石槐讓軍士退下,看都沒看他們二人一眼,便說道:「本單于決定了,烏桓人竟然敢掠奪我百姓,那我就殺光他的全族,你們即日起,回去集合兵馬,三日後,隨我去報仇!」「是,單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