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三九章 情 文 / 三水語
「哈哈。」杜軒大笑兩聲,轉而又是一本正經道,「我倒是有個辦法,可以讓尉遲姑娘名正言順地自由出入城主府,甚至可以光明正大地幫楠兄處理魔都城的瑣事。」
「哦?什麼辦法?」鍾楠一聽,馬上便問道,興趣十足。
此時,龍萬山和謝銘也看出了杜軒的意思,輕笑著看鍾楠的好戲。
杜軒頓了頓,喝了口酒,然後放下酒碗,正色道:「你們倆把婚事辦了,尉遲姑娘就可以名正言順地住在城主府。」
「啊?」鍾楠馬上就愣了。
片刻,鍾楠醒悟過來,馬上朝杜軒翻了個白眼,嘀咕道:「蘭花可是尉遲家族的直系弟子。」
「你也是魔都的城主啊!」不等杜軒開口,龍萬山先說道。
提起魔都城主,謝銘心中突然莫名地有些堵得慌。他與杜軒相識最早,關係最好,得到杜軒支持的魔功也最多,可是到頭來,卻還不如最晚加入的鍾楠,如今什麼都沒撈到。更可氣的是,谷瑾瑄始終心繫杜軒。
不過,謝銘心中的不快卻是沒有表現在臉上,依舊是與眾人嬉笑著。
今天的晚飯比以往都要結束得晚得多,眾人都喝了不少。即便是谷瑾瑄,也小酌了幾口。好友難得相聚,今晚眾人便放縱了一把,都沒有再修煉或是煉製魔器丹藥。一直喝到聊到午夜,方才散去,各自回房歇息。
或許是藉著酒勁兒,或許是杜軒的玩笑,尉遲蘭花回到房中沒多久,便悄悄推開了鍾楠的房門。
鍾楠少言寡語,心地實誠善良,獵戶出身,讓他也要比尋常魔谷弟子壯碩一些,方正剛毅的臉龐,流露著不少男人的陽剛之氣。當然,跟杜軒是比不得的。
早已年過三十的鍾楠,心中的陽火憋了許多年,碰見妖嬈迷醉的尉遲蘭花,如夏日的乾柴,遇到丁點兒星火,便可徹底燃燒。
滿身的酒味,混雜著撲鼻的胭脂香味,鍾楠迫不及待地將尉遲蘭花緊緊擁入懷中。四下無人,鍾楠根本不是那個害羞遲鈍的鍾楠,撕扯幾下,便剝開了美人兒的衣裳,出身望著撫摸著那令人驚奇的玉身。
妖嬈嬌媚,似乎正合鍾楠的口味。
憨厚老實,竟會讓尉遲蘭花臣服。
若不是尉遲蘭花的主動大方,今夜怕也不過只是一個平淡無奇的夜晚。
秋日涼爽,不懼嚴寒和酷暑。兩具光溜溜的身子纏綿交合,緊繃的肌肉,四處遊走揉捏的手掌,多年沉積終於一朝爆發。
可是,尉遲蘭花並非第一次。她悄無聲息地引導著鍾楠,讓他放縱地吸吮著,撫摸著兩座挺拔誘人的山峰,放縱地學習著唇舌間的奧秘,放縱地野蠻地提著長槍直入巢穴。
一戰迅速潰敗,但親暱挑逗依舊。歇罷再戰,無需引導,天生聰慧的男子便已是輕車熟路般地提槍再戰。
一夜良宵,城主宅院,高歌嘿咻不斷。
且說今天剛到的龍萬山和谷瑾瑄,因為城主府客房緊缺,到處都是暫住於此的魔谷弟子。所以,杜軒便想安排谷瑾瑄與尉遲蘭花同住,但谷瑾瑄卻堅持住到了杜軒所在的宅院。
谷瑾瑄的理由也十分充分,因為尉遲蘭花本就住在鍾楠宅院的廂房,若是谷瑾瑄與她同住,豈不打擾了她和鍾楠。
至於龍萬山,杜軒本來是安排他與謝銘一樣,都住在自己宅院的廂房。但谷瑾瑄住了進來,便只好委屈他住進了一間偏僻的客房。
杜軒的宅院寬敞,他住內堂後面的正房,謝銘一直住在東廂房,那谷瑾瑄便住在唯一空著的西廂房。
杜軒搖晃著迷糊的腦袋,隨意叮囑兩句,便徑直回了屋,關上了房門,讓獨立庭院的谷瑾瑄,好生失望。
看在眼裡的謝銘心中大喜,待得聽聞杜軒倒在床上的聲音之後,便走上前,望著月色下格外迷人的谷瑾瑄,沒話找話道:「瑾瑄,我住你對面。」
可是,谷瑾瑄卻是毫無反應。
「今天的月色倒挺好。」謝銘又道,已走到了谷瑾瑄的身旁。
谷瑾瑄終於回過神,輕笑著應付了一句,便準備轉身進屋。
「瑾瑄!」謝銘突然上前抱住了谷瑾瑄,激動著說道,「我喜歡你,我喜歡你。」
彭!
谷瑾瑄大驚,猛地用力掙開謝銘的雙手,然後一腳把他猛地蹬開。
「哎喲。」謝銘撲通一聲摔落在地,吃痛地哀叫著。
谷瑾瑄回過神,方才發現自己反應過激,用力太猛,趕緊上前,連道:「銘哥哥,我不是故意的,你沒事吧。」
本來已經躺下的杜軒,頓時猛地被庭院的動靜驚醒,側耳聆聽著。
「瑾瑄,我喜歡你,我喜歡你很久了,跟我在一起吧,跟我在一起。」謝銘掙扎著坐起身,一把抓著谷瑾瑄的手,語無倫次地說道。
谷瑾瑄猛地抽回手,唰地站起身,瞪著謝銘,定了定神,弄清楚此時的狀況後,方才道:「銘哥哥,你別這樣,我,我有喜歡的人了。」
謝銘一聽,心中如針尖猛刺。
「軒子?」謝銘垂喪著腦袋,問道。
谷瑾瑄點了點頭,然後又望著謝銘,道:「銘哥哥,瑾瑄一直把你當好哥哥看待。以後,以後你一定會找到一個好嫂子的。」
頓了頓,谷瑾瑄沉吟片刻,又道:「我還是去跟蘭花姐姐一起睡吧。」
言罷,便轉身一路小跑出了宅院。
外面的動靜,讓杜軒頓時酒醒了大半。謝銘對谷瑾瑄的心思,數年前他便知道。只是,想不到,這麼些年過去了,謝銘仍是癡心不改。
至於谷瑾瑄對自己的心思,杜軒怎會不清楚。可是,無論是因為謝銘,還是因為鳳瑤和雲玲,杜軒都不敢正視,也不敢再投入半點感情。
谷瑾瑄跑出宅院,向巡邏的魔谷弟子打聽到鍾楠的住所,便一路走去,也一路想著,謝銘怎麼會喜歡自己?他為什麼要喜歡自己?難道他看不出來我的心一直在軒哥哥身上?
推開鍾楠宅院的大門,谷瑾瑄卻是猛地一驚。前方屋內傳出的呻.吟聲,傳出的嘿咻聲,傳出的床板扭動的聲音,頓時讓她羞紅了臉。
猛地跑出宅院,谷瑾瑄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杜軒的宅院是不可能回去的,鍾楠的宅院也住不得。如今,自己倒是無處可歇息了。
站在庭院門口思量片刻,谷瑾瑄索性出了城主府,飛身而起,踏著屋脊林端,來到了母親的墓地前。
月光幽冷,夜色寂涼。谷瑾瑄靠著墓碑,彷似喃喃自語,彷似向母親訴說。訴說著心中的思念,心中的委屈,心中的孤獨,心中的情愫。
轉眼便是半個多月過去。
魔修塔終於重新矗立在這片峽谷之中,這座新的魔修塔,除了修煉室門口還沒有裝上大門之外,其他與原來的格局幾乎沒有差別。噢,還有一樣差別,那便是魔谷的參修圖。
當初魔谷盡數被毀,沒有參修圖的絲毫蹤跡,怕是被這大火燒為了灰燼。只是杜軒有些奇怪,參修圖既然是魔器,煉製它的魔谷先祖,怎麼忘了讓它具備防火的能力。如今,普天之下,怕是唯有杜軒手中唯一的一件參修圖了。
至於魔谷弟子,自然也盡數搬回了魔谷,直接住進了魔修塔。每天十二個時辰,除了白日裡幫助魔谷重建,其他時間皆可在此修煉,不單讓魔谷眾弟子興奮激動不已,也讓杜軒他們頗為高興。當然,除了與此無關的龍萬山。
接下來,魔宮大殿、煉術殿、魔屋也跟著開始重建。
回到闊別許久的魔谷,杜軒又恢復了往日規律的作息安排。每日卯時起床,爬上東面的後山鍛煉,然後在山頂修煉魔鬥。
上午偶爾在魔修塔修煉,偶爾去熱火朝天的重建現場幫忙。下午除了偶爾幫忙,便是在魔修塔內修煉煉器。
至於晚上,杜軒偶爾修煉烈焰白虎仗,偶爾還是在修煉煉器之術。
如今杜軒已是大魔道師,不僅可以煉製任何魔兵器或是魔器,而且也開始琢磨著煉製新的魔兵器。此前,杜軒便已煉製成功過一件靈龜盾和毒霧陣。
雖然杜軒如今的實力可以匹敵初道境武修者,但面對高高在上的神道境武修者,杜軒心中清楚,自己的差距還很大。要彌補這樣的差距,修為已經是其次,最關鍵的還是魔兵器。
況且,大魔道師的修為已是魔修界有史以來最高的修為境界,再往上,便是傳說中的魔聖。可是,千年來,魔修之中,沒有一人有幸窺探到這一神秘的境界,那曾老賊甚至徘徊大魔道師數十載,卻仍是毫無精進。
杜軒可不敢奢望,自己還能在幾年之內繼續突破修為。所以,他便把修煉的重心,向著煉器傾斜。
此外,自從那晚聽到謝銘向谷瑾瑄表白,杜軒在以後的日子裡,便有意疏遠谷瑾瑄。可是,有些東西不是簡單地疏遠就可以解決的。
話說魔谷建築加速重建,此前離開魔谷的弟子也回來了不少,充實了魔谷的實力,漸漸走上了正軌。杜軒自然輕鬆許多,修煉的時間也就更多。
不過,平靜的日子才剛剛開始,一場聚集東盟高手的爭奪便在東盟刮起。而這一次,杜軒不單必須參與其中,還要全力以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