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一八章 狂一次(上) 文 / 三水語
砰砰!
冷招太多,顧及不全的杜軒根本無法全部攔下,兩道金龜紅蟒陣的金光屏障接連破碎,嚇得杜軒立馬施展**遁躲閃,然後同時重新施展金龜紅蟒陣。
幸虧武修者的招術雖然直線波及很廣,但距離越遠,威能越弱,方才沒有破開杜軒的全部屏障,也沒有被傷到。
話說那名藍眼長臉的西盟野人,久久拿不下區區一名魔修者,臉上自然掛不住,出招更為迅猛霸道凌厲。
本來,杜軒想著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憑借自己的瞬間爆發速度,將那西盟野人的招術引到唐光海身上去。可是,現在這傢伙出招太為迅速霸道,杜軒根本無法分心。
不過,現在杜軒根本沒有實戰全力應對。因為此處魚龍混雜,什麼人都有,杜軒根本不敢使用隔空之術第二層,就連魔法招術也根本沒有使出巔峰威力。若是全力,根本不懼這藍眼長臉男子。
只不過,即便如此,杜軒仍是引得遠處圍觀的魔修者們驚訝不已。他們從來都不敢想像,一個魔修者能在法九境武修者的追殺下,堅持這麼久。
戰鬥持續著足足一個時辰,仍在堅持的早已是疲憊不堪,就連一直躲閃的杜軒,也已經有些疲憊之意上身。如此長時間的戰鬥,是很多人從來都沒有過的。
漸漸地,因為西盟野人一開始就處於下風,人數也不佔優,頹勢便慢慢顯露出來。那幾名可能身揣崆峒巨齒虎幼崽的西盟野人,有的身死被沙王宗的弟子收入儲物戒指,有的還在苦苦支撐。偶爾有儲物戒指在空中飛舞,也很快被雙方爭搶。
法境以下的武修者互相廝殺,道境修為的高手除了廝殺外,則始終盯著崆峒巨齒虎幼崽的線索。
「走!」
西盟隊伍中,不知誰大喊一聲,率先撤離。
只要有一人領頭,其他西盟野人無不大鬆一口氣。到了這個時候,雙方沒有人還想再拚死廝殺。所以,對於西盟野人的撤退,東盟這邊也並不追擊。
只不過,有些人卻是想走也走不了。比如最初被包圍的那些西盟野人,以及在混戰中搶到儲物戒指的西盟野人,即便是大吼著扔出了身上所有的儲物魔器,也仍然會遭到沙王宗弟子們的全力追殺。
沒有人會相信他們的話,只有將他們留下,才萬無一失,也只有死人,才是最可信的。
終於,虎踞山的廝殺聲慢慢消失,杜軒的對手也在其他武修者的幫助下,被合圍斬殺。
烈日照射下,每個人的臉上都流著汗水和血水。西盟野人盡數敗走,沙王宗弟子挨個搜查著地上的每具屍體,取出所有的儲物魔器,再交由沙王宗的魔修者一一查看。
而在這場亂戰中,僥倖活著的其他人,在得到沙王宗許諾的銀兩之前,有兩人卻不幸要被徹底搜身。因為,他們在亂戰中各自搶到了一枚儲物戒指。
崆峒巨齒虎的的幼崽,沙王宗是決然不可能讓他人奪走的。
東盟完勝,但大部分人卻是戰死沙場,為了崆峒巨齒虎的幼崽,所有人都瘋狂了。原本抱著渾水摸魚的傢伙,也沒有佔到絲毫便宜,因為不單東盟完勝,而且此刻在沙王宗弟子中,仍然有三名道境修為的存在。
可憐那兩名在混戰中搶到一枚儲物戒指的武修者,不得不在光天化日之下,無奈脫得精光,交出了所有的東西,讓沙王宗的魔修者檢驗。雖然事後證明他們並沒有得到崆峒巨齒虎的的幼崽,沙王宗弟子也賠禮道歉,但此等有損尊嚴的事,還是讓他們極為難堪,無奈憤怒離去。
戰鬥結束,沙王宗的弟子也如願得到崆峒巨齒虎的幼崽,眾人從那魔修者的臉上便可得知。只是,眾人並不知道這幼崽,是多少年的崆峒巨齒虎所生。
沙王宗自然兌現了承諾,給所有生還之人分發了銀兩。但是,那些死去的人卻是什麼也得不到,反而成全了沙王宗。顯然,正如杜軒所料,沙王宗為了一己私利,用東西盟的大義將這數百人捆綁在一起,只花費了極小的代價。
人群慢慢散去,只剩下沙王宗的五名弟子,唐光海,以及杜軒這五人。
「嗯?你們怎麼還不走?」一名沙王宗弟子望著杜軒這五人,冷聲問道。
杜軒看向唐光海,哼道:「我們和他之間,還有賬要算。」
不遠處始終跟著沙王宗弟子的唐光海聽聞此話,卻是嘴角冷笑。
「噢,幾位武門和魔谷的小兄弟。」沙王宗領頭的那中年男子聞聲走了過來,笑道,「是這樣的,此戰我宗損失不少弟子,我等身上多少也有些傷勢,這位唐兄弟實力不錯,我們便請他暫時護送我們回沙王宗。所以,你們的恩怨以後再說吧。」
「你怎麼出爾反爾!」白章當即怒道,身為武門弟子的他,也並不畏懼家族弟子。
杜軒強忍心中怒火,哼道:「貴宗這是要庇佑唐幫賊子嗎?」
「他可是武門和魔谷弟子的仇人,就算鬧到武門,唐幫也一樣要交人。」尉遲蘭花畢竟閱歷更豐富,冷著臉說道。
「非也,非也。」這中年男子擺手笑道,「我沙王宗無意摻合你們之間的恩怨,只是目前我們實力不夠,需要唐兄弟護送我們一程而已。眼下,也確實沒有其他人。」
剛說到這裡,中年男子見杜軒似乎要開口,彷彿知道他要說什麼,立馬又提高聲音道:「這事,此前我們就和唐兄弟商議好了,唐兄弟這幾日也前前後後幫了不少忙。所以,你們就再等等吧。或者,你們也可以跟著我們去沙王宗,到時候,我們絕不干預!」
沙王宗故意找借口為難,怕是即便到了沙王宗,他們也有法子繼續拖延。
心中憤怒不已的杜軒,狠狠盯著唐光海。若是初次見到唐光海,杜軒還不會如此迫切地想要殺了他,可這傢伙當初偏偏想要打劫自己,還要留下自己的命。再加上他這唐幫弟子的身份,杜軒怎會饒了他。
片刻後,沙王宗的人沒有再理會杜軒他們,而是收拾著準備回去。杜軒冷冷環視著一片血**藉的周圍,眼中閃爍著厲色精光,卻被沙王宗眾人直接無視。
烈日依舊毒辣,汗水在每個人的臉上背上肆意流淌著。剛剛還有著數百人的開闊地上,如今死的死走的走,剩下不過十人左右。
「這些,留給你們吧!算是額外的酬勞。」沙王宗弟子歡喜離開時,那中年男子大方地指著滿地的屍體,對著杜軒笑道。
此前,杜軒他們每人已從沙王宗弟子手中分得五十兩銀子。此刻中年男子所指,自然是這滿地屍體上的儲物戒指,以及那些武兵器。
說起來,這些東西確實也值不少錢。剛剛離開的那些人,或許以為這些都屬於沙王宗弟子所有,便根本沒有奢望搜刮屍體。當然,除了那些本就屬於一個團隊的,那些屍首,自然也就屬於他們。
杜軒沒有吭聲,只是一直冷冷地盯著唐光海,眼中滿是冷厲。
沙王宗一行六人啟程緩步離去,只留下一道道背影,那些愉快的說笑聲,杜軒都聽得一清二楚。
「很久沒這麼熱了。」杜軒突然仰著頭,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其他四人尚未明白此話的意思,卻見杜軒又回頭道:「想不想狂一次?」
「啊?」
「什麼意思?」
這句似問非問的話讓他們更加糊塗,聽不明白。唯有尉遲蘭花在短暫疑惑之後,那張俏臉上便很快露出了驚愕之色。
突然,杜軒懸空而立,腳踩蠻荒如意梭,手持烈焰白虎仗和五彩檀木棒,平靜的臉上卻是格外的堅毅,雙眸中似乎快要蹦出火焰。可想而知,在這平靜的外表下,內心卻是有著怎麼樣的翻騰。
看到杜軒這般氣勢,誰都能猜得到杜軒要幹嘛,無不是微張著嘴面露驚駭。雖然每個人都急切地想勸說些什麼,但在這般驚訝之下,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讓我們狂一次。」杜軒淡淡笑道。
話音剛落,平靜的臉龐陡然一變,竟是面露崢嶸,兩眼放光,烈焰白虎仗和五彩檀木棒同時光芒大顯。
嗖!
「那幾個小子終於還是走……」
沒走多遠的沙王宗弟子,聽聞後面的破空聲,以為這幾個魔修者,最終還是不得不乘著御空魔器離去。可是,話還沒說完,卻發現自己已然身處濃霧之中!
**遁總是杜軒殺敵的第一招先手。
同時,漫天的群魔亂舞在迷霧陣中傾斜而下,隔空之術第二層毫無保留地施展開來。一撥撥冷厲的破風羽、一根根深紅的醉火鞭,撕破空氣,響起刺耳的破空聲,以不可思議地速度衝進了迷霧陣。
「還不快上!」後面的尉遲蘭花最先回過神來,一邊朝著驚呆的三人吼道,一邊提劍騰空而起。
頓時,四人馬上齊齊跟隨,一記記寒心掌、一撥撥十字冰刀最先呼嘯著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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