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百九十三章 誘人的提議 文 / 呂南明
石小陵想想茅維方說的也有道理，其實李康先前確實已經流露出了要出賣革新派立功贖罪的意思。革新派以建立公平公正的法制憲政新社會為口號吸引了不少人才加入，真正如李康這樣利慾熏心的高層只是其中的一部分，要是所有人都因此而被安全局捕殺，後果確實是不堪設想。
石小陵點頭道：「是我考慮不周，早知道我應該先用攝魂**控制住李康的心神的，這樣你就不必殺他了。」
茅維方對石小陵的攝魂**極感興趣，問道：「看起來安全局局長袁懷亮和那個王恆軍都對你言聽計從，是不是中了你的攝魂**後他們一輩子都會聽命於你的？」
石小陵笑道：「大概是吧，不過我並不想這樣一輩子控制別人的心志。之前我已經施法為他們解除了禁制，一年後他們兩個就會完全復原的。」
茅維方詫異道：「這又是為什麼？袁懷亮與王恆軍又不是什麼好人，讓他們完全聽你的指揮有什麼不好的？」
石小陵笑道：「你不明白的，一個人的部分精神意志被鎖定後是會很痛苦迷茫的。我曾飽受失憶之苦，那種無助迷茫發作時的痛苦簡直是生不如死。」
「我覺得用攝魂**造成別人的終身痛苦實在是太殘酷了一點，武道的終極目標本該是突破極限超越自我，以便更好的領略到生命的美好與奇妙，要是我一直將武道用來控制人心，我想我遲早也是要墮入魔道的深淵的，所以攝魂奪魄這種事還是少用為好。」
茅維方頗感失望的說道：「這麼神奇的妙法你卻不捨得多用，我原本還指望你能把大元首也控制住呢，那樣的話也許星辰大陸的百姓就有希望了。」
石小陵笑道：「大元首已經死了，再說我也不認為控制了大元首就能拯救整個星辰大陸的百姓的。」
「什麼？……」
茅維方大吃一驚，連聲追問道：「你說大元首已經死了？難道你已經殺了大元首？你不是說沒有答應李康的條件嗎？……」
石小陵一邊開車，一邊淡然說道：「大元首是被袁懷亮誤殺的，我雖然當時在場，卻也同樣措手不及，這大概就是命運的安排吧。」
茅維方連忙追問詳情，石小陵就將在袁懷亮的私人城堡中發生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茅維方聽後一時沉思不語。
石小陵說道：「現在雖然沒有人來追蹤我們，但是我們這輛車實在是太過顯眼了，只怕城中各個關卡的人員都認得這是大元首的專車的。為了你的安全著想，我想聯絡朱江讓他來派車接你，等你安全離開後，我也可以盡早返回甘泉基地。你看怎麼樣？」
茅維方驚喜道：「朱江沒死？我還以為他已經被李康的手下秘密處決了呢。」
石小陵又將在南郊外遇到李康手下的行刑隊並救下朱江的經過簡單說了一下，隨後說道：「你用我的電話聯繫朱江吧，早點換一輛車總會安全一些的。」
茅維方搖頭道：「既然大元首死了，李康也死了，星辰大陸的形勢必將大為不同。現在當務之急不是我的安危，而是盡快通知革新派與黃衫軍的骨幹成員行動起來。」
「據我估計，大元首意外身亡的消息一旦公開，必然會造成軍政界的巨大震盪，當前再無一人能如原來的袁大頭那樣一手掌控住軍政大權，星辰大陸勢必將很快進入一個爭權奪勢的混亂局面中。」
石小陵有些擔心的說道：「這正是我所擔心的，我已經囑咐袁懷亮與王恆軍盡量多做一些利國利民的善事了，但依你所說，似乎以他們兩個的地位還不足以控制全局。」
茅維方肯定的說道：「那是自然。袁懷亮是個庸才，袁中天的其他幾個兒子雖然也都在軍政界中身居高位，卻都沒有過人之能，估計同樣難以完全掌控局面。而革新派的很多高層早就準備在刺殺大元首之後乘機奪權，李康雖然死了，革新派的高層還是會繼續這方面的行動的。」
「以袁家現有的人才來說，就算勉強接掌了大元首的位子，只怕也是難以服眾，革新派與袁氏家族這兩派勢力必然會為了爭權奪利展開激烈的鬥爭，我想政局動盪只怕是在所難免的，除非……」
「除非？除非什麼……」
石小陵見茅維方突然止住了話頭，略有些奇怪的問道。
「除非你能夠出面，也許可以憑一己之力掌控住袁家與革新派這兩大勢力。這樣一來星辰大陸就有機會在比較穩定的框架下推動制度改革了。」茅維方興奮的說道。
「我？……」
石小陵大吃一驚，他看了一眼茅維方，見茅維方一臉的誠摯，似乎並不像是在開玩笑，不由得驚詫道：「我對星辰大陸的軍政格局一無所知，我憑什麼能掌控袁氏家族與革新派這兩大勢力？更不要說推動改革了。你開什麼玩笑嘛！」
茅維方正色說道：「我沒有說笑。袁大頭死後，袁氏家族雖然可以繼承掌握大部分權力，但必然會遭到眾多野心官僚的強力挑戰。以袁氏家族現有的人才來看，只怕難以再像從前的袁大頭那樣掌控住全局。而李康雖死，革新派高層推翻袁氏家族統治的決心並不會減弱，反而會隨著袁大頭之死更加堅定。」
「革新派暫時的勢力雖然仍稍顯薄弱，但在軍政界中卻也有不少人支持，袁氏家族目前急於接掌袁大頭遺留下來的權力，只怕沒有太多時間與精力去對付革新派，革新派必然會借此良機大舉擴張勢力的。由此可以想見接下來的政局動盪必然會頗為激烈。」
石小陵疑惑道：「那又如何？我雖然不想看到政局動盪，但大元首既然死了，你說的局面也是在所難免，可這跟我又有什麼關係？」
茅維方說道：「目前最有機會接掌袁大頭元首寶座的必然是安全局局長袁懷亮，他是袁大頭的長子，掌控安全局多年，與政府中的眾多實權派關係密切，一定會被推舉上位。而你偏偏已經控制了他的心神，通過控制袁懷亮，你可以輕而易舉的掌控大半個袁氏家族，就算袁家有人反對，以你的超人手段，對付那些跳出來反對你的人實在是易如反掌。」
「至於革新派方面，我雖然退出了，但對其中的人員架構還是比較瞭解的，對於黃衫軍也依然擁有一定的影響力。只要你願意出面幫忙，我想我很快就能奪回黃衫軍的控制權，並進而輔佐你用強力手段坐上革新派領袖的位置。如果有人不服，李康就是他們的下場了。」
「石小陵，你手中掌控著袁懷亮這個安全局局長，等於掌控了半個袁氏家族，還有整個安全局以及我這個黃衫軍領袖為你所用，加上你本身的超人武道實力，要想完全掌控住袁氏家族與革新派兩大勢力並非不可能。等你實際掌權後，我們就可以推行真正的法制憲政新社會了！……」
隨著茅維方慷慨激昂滔滔不絕的鼓動，石小陵悄然將車在路邊停了下來，靜靜的傾聽著茅維方的意見。等到茅維方說完，石小陵微微搖頭道：「茅兄，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我認為你想得太簡單了。我對星辰大陸的軍政界來說只是一個不知名的小角色，雖然如你所說有一些優勢，但終究難以服眾，勉強出頭必然會遭到各界人士強大的阻力。」
茅維方正要說話，石小陵擺了擺手說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你認為我通過袁懷亮和你就可以掌控住安全局與黃衫軍這兩支強大力量，如果有人不服，我可以憑借安全局或黃衫軍的力量將其除去對不對？」
茅維方興奮的說道：「對啊，有了安全局和黃衫軍在手，就算軍政界有人不服，你可以立即將他們予以剷除，這樣一來你的威信很快就可以樹立起來了。再說你本身具有超人的實力，必要時還可以動用你的那個什麼攝魂**，要掌控住這些貪生怕死的軍政高官又有何難？」
石小陵搖頭道：「星辰大陸是現代社會，與強者為王的古代武道世界不同，並不是用武力強權控制了一批軍政高官就可以為所欲為的。即使是在古代社會中，我認為僅僅依靠武力強權只怕也很難一統天下的。」
「何況如果我照你的意思這麼做了，勢必要用強制手段剷除一大批反對我這個無名小卒上台的人，這跟以前大元首的**手段又有多少區別呢？如果我這麼做了，就算成功掌權，只怕遲早有一天也會變成與大元首一樣的獨裁者的。」
茅維方急忙說道：「不會的，我知道你的為人，你不是袁大頭那樣的人，你不會變成另一個袁大頭的。」
石小陵微笑道：「我當然不會變成袁大頭，因為我根本不會如你所說的那樣動用安全局或黃衫軍去剷除異己，那樣的事我做不出來，我也不認為那麼做會有利於星辰大陸的變革。」